自ventus和catharina帶走藤原紗裡奈,“空中島嶼”裡清醒的人隻剩下白計安和中川佑樹。
他轉身來到完全腿軟的中川會長麵前,俯視蹲在角落的他,淡道:“你好像還欠我學弟和他朋友一個交代。”
白計安的學弟和他的朋友?中川佑樹一陣恍惚。
“弑兄奪權,這麼重大的罪孽,你竟然有辦法忘得一乾二淨。想來,相比死在異國他鄉的中川廣樹,你的確更像你們的爺爺。隻不過,如果今天坐在這的人是中川英士,恐怕他會正襟危坐,保留中川家最後一點顏麵等死,不會像你一樣,躲在犄角旮旯,如同一隻無處可逃的老鼠,麵對人類,嚇得瑟瑟發抖。”
“你……”中川佑樹徹底放棄思索白計安口中的學弟,身體不斷向牆角蜷縮,“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他已經成功改成日本籍,是受日本法律保護的公民!和藤原紗裡奈一樣,白計安殺了他,不會有好果子吃!
“誰說我打算殺你?”白計安掀開他寬大的和服袖子,抓住藏在裡麵冰到慘白的手腕。
他朝絕望的中川佑樹晃了晃手上的鐵銬:“明白了嗎?”
中川佑樹怒目圓睜,他牟足全身力氣,剛打算反抗,卻被提前預判的白計安狠踹兩腳後如隻鬥敗公雞,耷拉著受傷的腦袋。
“這裡不是樾安,不是我開的偵探事務所,這裡沒有法律,隻有強者為王。”
話落,耳畔“哢嚓”一聲,鐵銬咬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高高吊起。
而後,白計安重新走到玻璃前,靜觀台下形勢。
賀威處在上風,他不免鬆出一口氣,回想ventus和catharina臨走前和他說的話。
「栗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久都沒消息了。」
當時,他“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知道了”並非是他的敷衍,而是他真的對栗山涼的去向有線索。
一周前的某個深夜。
白計安在夢境中一腳踩空,從高聳的大廈頂端跌落。失控感是那麼逼真,使他從睡夢中突然驚醒。
他本能地伸出手,向身側摸索,結果空空如也。
賀威不在。
白計安立刻坐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一眾房間,的確有一間亮著燈,隻是它並非是洗手間,而是他為賀威專門辟出的個人書房。
三更半夜,賀威乾嘛要趁著他睡覺的時候跑進書房?
白計安踮起腳尖,剛邁出靜音的第一步,門內傳出座椅移動的輕響。
他一驚,連忙轉身像個小偷一樣跑回房間躺下,蓋好被子裝睡。
臥室門很快被打開,賀威幾乎無聲地來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鑽進溫暖的被窩。
白計安自然閉著雙眼,感受他濃烈的視線。
忽然,賀威輕輕地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計安心臟一顫,賀威一隻手繞到他背後稍加用力,將他整個人攬進懷中。
「涼。」
白計安凝重地立在原地。
「你突然消失不見,是不是賀威偷偷拜托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