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沒想到自己都到家樓下了,還會被人突然攔下來,丟進車裡。
被人丟進賓利時,她的頭還撞在了車門上,發出了悶響聲,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忍著疼睜開眼睛,卻看到陸湛謙一雙陰森冰冷的眼睛正要凝視著她。
“陸湛謙,你乾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坐直了身子,“發什麼神經?”
“唐果,為了報複我,你不惜代價是嗎?”陸湛謙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如果是為了報複我,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這番話,唐果聽得一臉茫然,最後忍不住冷著臉刺他“報複你?你是誰啊?你也配提這兩個字?我為什麼閒著沒事報複你啊?太高看自己了吧。”
她甚至對著慣性地翻出了白眼,眼裡流露出嫌棄。
陸湛謙抿著唇觀察她的反應,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你和彆人搞在一起,甚至同居,不是報複我是什麼?”
唐果嗤了一聲,嘲弄道“你可真是會自作多情,我做什麼你都能想到自己,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問問自己配不配?”
他冷笑了一聲,掠過她的話,自顧自將她拽過去,作勢要撕咬。
唐果奮力推開,大罵了一句“混蛋”,隨後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被打向了一邊,轉而僵硬的轉過來,陰惻惻地看著唐果。
唐果心裡閃過一絲恐懼,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便想抬手再補一巴掌,但沒有成功。
“唐果!”他惡劣地攥住她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
接著,他陰冷地低吼了一聲,帶著濃濃的警告,另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我警告你,彆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的是誰?”唐果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趁他分心,張口死死咬住他的虎口。
他吃痛,想要鬆開,但被唐果狠狠咬住,無法掙脫,隻能忍痛低咒“鬆手!”
唐果這一口是下了死手的,直咬得他臉色發青,被他用儘全力推開,頭再次磕到了車窗上。
她顧不得頭暈眼花,連忙推開了車門,逃下車去。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偶然,聞硯笙下班,他的車經過他們,正要往地下停車場去。
“聞醫生!聞醫生!”唐果連忙大聲喊住他。
聞硯笙踩了一腳刹車,快速下車,跑到她麵前,看到她渾身狼狽的樣子,皺著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他要殺我。”唐果躲在聞硯笙身後,抖著身子指著陸湛謙的車說。
陸湛謙並沒有下車,等聞硯笙順著唐果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車已經走了。
但他看清了裡麵的人是誰,且陸湛謙也看他,兩人的眼神對視了片刻,陸湛謙就率先收回了視線,賓利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聞硯笙先帶唐果回家,在家裡找了藥酒,用棉簽蘸著藥酒,仔細地給她擦著脖子上的紅痕。
藥酒弄在脖子上,有些冰涼,唐果沒忍住,“嘶”了一聲。
“很疼嗎?”他的聲音帶著擔憂。
“還好。”就是有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