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朋友?”
“哎呀,就是一個女生朋友,你不認識的,改天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她支支吾吾,不肯說那人是誰。
聞硯笙也沒再追問,轉而道“現在也不早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送你過去吧。”
“什麼?”聽到他要送自己,她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些,然後連忙擺手阻攔他。
“不,不,不用。”
這一反應,引起了他的注意。
被他看過來的眼神心虛到,默默地低下頭,躲避著他的眼神,聲音也不自覺降低了。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她家那裡挺安全的。”
“不行。”聞硯笙堅持,並不打算讓她一個人去,“這麼晚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說著,他拿著外套往外走,等到了門口,他沒聽到唐果的動靜,再回頭去看唐果,她還在沙發上窩著,於是招手示意她,說道“跟上啊。”
唐果隻好穿上鞋,垂頭喪氣、慢吞吞地踩著拖鞋跟在他後麵。
一會兒她該說什麼地址?回唐家嗎?可是唐家也是她一個人睡,而且爸媽也在,她肯定會被拆穿的。
“就穿這個?”聞硯笙盯著她腳上的拖鞋,眉頭輕皺了一下。
“不,不是。”她回過神來,又手忙腳亂地去找鞋,動作又急促又慌亂。
“糖糖。”聞硯笙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她茫然地抬起頭,眼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僥幸。
“根本就沒有朋友讓你去陪她吧?”聞硯笙勾了勾嘴角,不由分說便溫聲揭穿她“看恐怖片的是你,害怕不敢一個人睡的也是你,我說的對吧?”
小心思就這麼被揭穿,唐果麵上閃過羞意,臉上臊得慌,小聲否認,“沒有,是我的朋友。”
“哪個朋友?”聞硯笙微微蹲下身子,平視著她的眼睛,追問她。
“就……就剛認識的,你不知道。”她眼神飄忽,不敢去看聞硯笙的目光,底氣不足地說道。
聞硯笙輕輕地笑了一聲,在她耳邊卻震耳欲聾,讓她莫名有一種想鑽地縫的尷尬。
“真的,你彆不信我。”她像是在努力說服聞硯笙,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我一點也不怕,我膽子大。”
“嗯,你不怕。”他倒是沒有再繼續調戲她,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外套掛回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推著她往回走。
“這種事何必舍近求遠?我又不是不在家,告訴我就行了,找彆人你不自在,還讓彆人抓住了你的弱點,你說是不是?”他緩緩開口,替她解圍。
“我這不是怕你笑話我。”這會兒沒了偽裝的必要,她也放棄掙紮了,小嘴一撇,像個委屈的娃娃。
“笑話你什麼?笑話你人菜癮還大?”他揶揄了一句,順手將沒用的燈關掉。
“彆關……”她做最後無用的掙紮。
“跟著我,不怕。”他低沉地安慰著,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帶著她到自己房間去。
他的手心很溫暖,很有溫度,舉動和安慰的話,一點一點地撫平了她心裡的焦躁和害怕。
“今晚跟我睡,我就睡你旁邊,這樣行嗎?”他跟她打著商量,遷就著她的語氣。
“不會打擾你嗎?”她有些小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