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說送給她並不是真心的,而僅僅是為了氣你而已,後來你走了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東西要回來了,因為我覺得,這個東西還是更適合你。”
唐果嗬了一聲,隨後皮笑肉不笑地挑著眉,有點諷刺,“陳雨禾不是你的真愛嗎?怎麼才沒過多久,你就開始對她陽奉陰違了呢?你這麼做,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
陸湛謙的眸光閃了閃,微微一笑,“不瞞你說,以前我總覺得雨禾是最好的,但自從我們離婚之後,我總是魂不守舍。特彆是自從雨禾提出要和我結婚,我就越發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會時常想起你。
想來想去,還是你比較懂事,我應酬回來晚了,你永遠會為我留一盞燈,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會親力親為的在我身邊照顧我,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又在一旁靜靜地陪著我。唐果,其實現在想來你才是那個完美的妻子。”
唐果聽得快吐了,如果是原主聽到這樣的話,已經會感動不已吧?但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聽在他的耳朵裡,就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她冷聲斥責陸湛謙“我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彆再來糾纏我,這會讓我對你很反感,不,我已經對你很反感了,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不管你對陳雨禾怎麼樣,你現在又怎麼想,對我來說都微不足道,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彆再莫名其妙說這些東西來惡心我,太惡心了。”
說完,她果斷地去推車門,剛想下車,就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我靠!”唐果直接爆粗口。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一下子就被陸湛謙抱住了。
她奮力掙紮,卻無濟於事,隻能聽著陸湛謙在她耳邊說
“唐果,你知道嗎?我家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爸媽正在鬨離婚,我媽她出軌了。”
這一刻,陸湛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是對唐果有信任,以為她會和以前一樣,關心他,安慰他,又或許他依舊相信唐果是全心全意愛他的,他不對她有任何一絲隱瞞,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向唐果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鬆開了唐果,期待的看著唐果,希望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不一樣的情緒,比如關心、心疼之類的。
但,都沒有。
唐果笑了,笑容肉眼可見的幸災樂禍,她甚至還憋著笑問他“你爸媽真的在離婚嗎?你那個小三爸年紀多大啊?是不是比你還小?你媽的口味夠重的啊。”
陸湛謙臉色一僵,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你……”
唐果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問他“那你媽是什麼反應?你爸頭上頂了這麼一頂大綠帽子,他會不會氣炸了?你爸調查過你媽沒?你媽除了出軌這個,以前還出軌過彆人嗎?如果是的話,那你爸也太慘了吧?這頭上得頂多少頂綠帽子?”
她一頓輸出夠,陸湛謙惱羞成怒,雙手握成拳,隱忍的看著她。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唐果也看出來了,但她不怕,因為,她已經悄悄打開了車門。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唐果謔的一下推開了車門,像一隻靈活的鬆鼠一樣,飛奔進了小區。
陸湛謙隻看到了她跑得飛快的背影,沒來得及跟她說什麼。
——
陳雨禾醒來後,第一反應的是腰上多餘的這隻手。
她第一時間推開了他,翻身下床,卻不小心摔了一下,她連忙捂住自己正要驚叫出聲的尖叫,狼狽地從地上起來。
她剛想悄悄躲開,身後的男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慵懶地坐起身子,挑眉看著她倉皇的背影,聲音帶著挑逗“怎麼?醒了?”
陳雨禾背影一僵,機械地轉身,臉色難看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他攤了攤手,“你要去洗澡?”
她點了點頭,不等他說話,就迅速地起來,忙不迭進了浴室,甚至擔心他會闖進來似的,把門鎖得死死的。
見她動作急切,他忍不住嗤笑。
他要是真想進去,就這小小的一把鎖,能鎖得住他?
她在裡麵呆了快一個小時,他也不著急,耐心等著陳雨禾出來。
陳雨禾在裡麵泡得皮膚都皺了,也不確認他是不是已經走了,關上水聲後,她悄悄地把耳朵豎起來,想聽聽外麵的動靜。
但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猶豫了好久,最後咬牙套上衣服,試探著探頭出去,想看看外麵的情景。
“彆躲了,我就在你麵前。”俞如鱗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對她說話。
陳雨禾心裡很失望,隻能硬著頭皮開門,故作鎮定地說“我以為你走了。”
“你還沒出來,我怎麼會走?”俞如鱗轉身挑眉看著她,視線露骨地打量著她的身體。
陳雨禾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裙擺,不敢吭聲。
俞如鱗笑得玩味,剛想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了動靜,隱約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雨禾臉色一僵,像受驚的鳥,連忙伸手去推俞如鱗,“我老公回來了!你趕緊走!”
“老公?”俞如鱗的臉色冷了冷,“哪裡來的老公?”
陳雨禾沒空跟他計較這些,飛速的說“就是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陸湛謙,他現在回來了,要是被他看見我們倆在這,就死定了,你趕緊走,想辦法離開。”
比起她的神情焦急,俞如鱗卻氣定神閒,“死定了?我和他,誰比誰更強還說不定,況且地方就這麼大,我去哪?你不會想讓我跳樓吧?”
陳雨禾卻聽叉了,羞憤難當地推拒著他,想讓他趕緊藏起來。
眼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陳雨禾就越來越心慌,幾乎哀求地對他說“我求你了,你趕緊走吧,如果被他看到你,我就完了。”
俞如鱗抿了抿唇,似是不滿地嘖了一聲,停頓了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