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笙也不好反駁,乖乖任她斥責。
“但我還是覺得有問題。”唐果掰著手指頭算,“那之前那段時間呢?就是咱們倆還沒那個的時候。”
他一噎,總覺得唐果是在跟她算總賬,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拿出來掰扯。
現在他總有一種自己要被揭開黑曆史的感覺。
唐果就是這麼想的,當時沒有來得及問的,現在都要問清楚。
他們還沒突破最後一步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們倆就是順理成章睡在一起的。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很有期待,好幾天對他明示也好暗示也罷。
然而事與願違,她使出渾身解數暗示他的時候,他幾乎沒反應,以至於她一度以為他是個性冷淡。
要不是她霸王硬上弓,他們還花前月下,吟詩作樂呢。
“就算不說彆的,我們倆同床共枕幾個月,你心裡就沒對我有一丟丟的想法?”唐果眯著眼睛打量他,眼裡帶著審視。
“當然有。”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藏的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乾脆都說出來好了。
“寶寶,你要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也是有生理反應的。”
他們倆能睡一張床,還是因為她自己看了恐怖片,一個人不敢睡,找借口嚷嚷著自己要去陪彆人。
第一天,見她真的害怕,他也起不了什麼壞心思。
但後麵就不一樣了。
他記得很清楚。他原本在臨睡前沉寂的心變得格外活躍,腦海裡都是她各種鮮活的模樣,鼻間又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是一個男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有些反應,他自己是無法控製的,幾次三番地對她起了非分之想,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就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忍住沒有對她做些過分的事,畢竟她剛脫離一次婚姻,他擔心她會對親密關係產生排斥和抗拒。
所以一開始他沒打算激進,後來她開始主動……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聽完這些,唐果豁然開朗,心裡那一絲絲小小的糾結也沒了。
聞硯笙一向冷靜自持,她多次懷疑自己沒有魅力,吸引不到他,現如今也有了答案了。
“就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問出口。
“嗯?”見她猶豫,聞硯笙捏了捏她的臉,“那天怎麼說的?夫妻之間,不能隱瞞?我什麼都告訴你了,現在在你麵前跟沒穿衣服似的,你還不肯跟我說?”
“好嘛。”她打消了猶豫的念頭,“我就是想問,以前的我讓你傷了心,我一醒來又突然說我們繼續好好的,你會不會覺得心裡不平衡?就沒有想過做點什麼懲罰我一下下?”
一個人變來變去本身就很奇怪,當時她甚至沒有多開口解釋一句,隻是可憐兮兮地問了一句“你不要我了嗎?”聞硯笙就立刻服軟了,他心裡沒有不平衡嗎?
“我倒是想。”聞硯笙歎了一口氣,帶著深深的釋然,“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多冷落你一會兒,讓你好好吃吃苦頭。”
頓了頓,他繼續道“但你又沒什麼耐性,做什麼都三分鐘熱度,要是我沒把握好尺度,說不定你就轉身離開了,後悔的還是我。”
所以,都不重要了,沒出息也好,沒原則也罷,幸好娶到她了。
唐果沒想到他是這樣想,抱著他親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傻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心裡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