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的疲憊都值了。
“我們去睡覺吧,我也困了。”她急急道,拉著他往臥室走。
臨睡前,她叮囑他走的時候一定要叫醒她,不能自己走。
但第二天她醒來時,身邊還是空了,冰涼得沒有溫度,就好像昨晚他回來,是一場夢。
她有些失落,餘光暼到床頭聞硯笙留下的紙條,趕緊拿過來看。
‘見你睡得香,沒叫醒你,藥都整理好放在桌上了,按時吃,愛你。’
落款是老公,在紙條的下麵還有一排小字。
內容是‘打呼嚕很可愛,像隻豬寶寶’
啥?她還打呼了?
唐果捂臉。
完了完了,在老公麵前的好形象都沒有了。
而此時,飛機上,聞硯笙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嘴角勾出無意識的笑意。
這是他早上拍的,她睡覺的照片,一時覺得可愛,就拍下來了,現在才有空拿出來仔細看看。
剛回自己的單身公寓,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視頻打過去。
唐果那邊已經是下午了,她正抱著草莓熊坐在沙發上,好像是在看電視。
“你到了呀?”
“嗯,剛到。”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關切問“吃藥了嗎?”
“吃過了,喉嚨都好了。”她咳嗽了兩聲給他聽,又說“我昨天讓你走的時候叫醒我,沒想到你偷偷離開,連個早安吻都不給。”她把早上的事拿出來掰扯,一臉哀怨。
“你怎麼知道我沒給?”他噙著笑,“你睡得沉,感覺不到,不怪我。”
這真不怪他,他走時特意在她耳邊說他要走了,不忘親了親她的臉和唇,卻也沒把她給弄醒。
唐果真沒一點沒印象,隻好辯駁“我感冒了,睡得比較沉嘛。”
“嗯,你就是隻小豬。”他笑著說。
她不滿的嘟了嘟嘴,又和他親昵地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她不知道的是,她掛完了電話之後,聞硯笙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一個跳梁小醜而已,居然也有臉耍到他麵前來?
他以為自己在國外,就能趁虛而入嗎?
聞硯笙臉色冰冷的給聞父打了個電話。
“喂,硯笙?”
“爸,我需要你幫我個忙,調幾個人,保護糖糖。”聞硯笙沉聲說。
“保護糖糖?糖糖怎麼了?”聞父的眉頭皺了皺,“發生什麼事了?”
“您彆問了,找兩個信得過的人,暗中保護糖糖。”
“好,我知道。”聞父見他不肯說的樣子,便沒有再多問。
這邊,唐果下了班後,坐電梯到負一層,鑰匙剛插進去,擰了一下,發動機就發出很奇怪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連忙把車熄火,忙不迭下車,在一片漆黑的停車場裡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才剛打開,她正要去開車的引擎蓋,眼前忽然冒出一個黑影,猝不及防地擋住了唐果眼前的光。
她下意識想要尖叫,眼前的黑影卻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