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哼了一聲,拿著睡衣直接從他旁邊過去。
見狀,陳季青想跟著進去,卻被蘇櫻吼了一句“滾!”
陳季青的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
蘇櫻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後故作鎮定,輕飄飄道“我洗完出來再說,不習慣兩個人一起洗。”
說罷,她還對陳季青拋了個媚眼,直到看到他臉色逐漸變好,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浴室。
進浴室後,蘇櫻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一隻癩蛤蟆,還想吃她這隻天鵝肉?
一想到一會兒要和陳季青發生些什麼,蘇櫻就一陣惡寒,心裡說不出的厭惡。
偏偏她又避不開,誰讓她和陳季青是夫妻呢?
現在,她越想就越覺得後悔,陳季青根本一點都配不上自己。
——
眼看著天逐漸變熱起來,唐果的心情也跟著煩躁。
睡覺時,她渾身都是汗,尤其是身上總是難受,腦子裡忍不住想那些事情,但偏偏現在聞硯笙不上鉤,她也沒辦法。
此刻,她睡得很不好,連草莓熊也不抱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不停地哼哼,身體隔著單薄的衣服在他身上磨蹭,扭得他也難受。
他剛想問怎麼了,便聽她在被子裡嘀咕“老公躺在旁邊,隻能看不能吃,難受死了。”
聞硯笙“……”
“乖乖睡覺。”他裝作沒聽到,壓低聲音輕哄。
唐果生悶氣,不想理他。
他身體都已經好了,乾嘛還不願意啊?醫生都說了,可以適當地進行夫妻交流。
他分明是故意吊著她。
這麼一想,唐果心裡就更生氣了。
見她有些不高興,他索性坐起身,給她揉腿。
她的腿已經開始水腫了,抽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但唐果現在並不想讓他按摩。
他一碰到她的腿,她就氣鼓鼓地蹬開他的手,小聲嘀咕“誰要你按摩?”
瞧見她這副記仇的小模樣,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俯身在她側臉落下一個吻,隨後吻一路往下,如羽毛掃過,動作輕柔。
細密的吻落在鎖骨和側頸,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下意識抓住他的頭發呢喃,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知道她繃得很緊,他何嘗不是忍得難受?
許久,他才湊近她,撫摸著她的頭發,氣息紊亂,聲音沙啞“好一點了嗎?”
唐果意亂情迷地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胸前濕了一片,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她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退,“你身上好多汗。”
“嗯。”他舔了舔嘴唇,嘗到了鹹濕,“有沒有舒服一點。”
“還想再過分一點。”她委屈巴巴地撓他的手心。
“不行。”他義正言辭。
唐果頓時泄氣。有點鬱悶,臉色都垮了下來,她起身爬下床,在他錯愕的眼神下,不情不願地說“我想尿尿。”
她拖著大肚子去了廁所,在黑暗中,他借著微弱的月光,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看清,她剛才睡的地方,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