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萍和木振華在未來‘耀祖’淒慘人生的恐懼下,老老實實的說了個名字。
“耀祖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們的注意——”付月萍急的半趴在桌上想去握顧錦容的手,但是距離太遠沒有夠到。
顧錦容輕描淡寫地指了指頭頂的角落,木綿綿好奇地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但眼前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她皺了皺眉,努力集中視線,試圖在白亮的天花板中尋找線索。終於,在細致的觀察後,她發現了隱藏在燈中的監控攝像頭,偽裝得幾乎難以察覺。
“高!”木綿綿沒忍住衝顧錦容比了個大拇哥。
女警官帶著她的同事,推門而入。
木振華氣的指著顧錦容的手直發抖“你,你,你——”
付月萍還在一臉急切的追問“我家耀祖是不是不會有事了,你答應過的,要放過我家耀祖。”
顧錦容注視著對麵的付月萍和木振華,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我前麵說的都是誆你們的。”
“放不放過他,那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女警施施然坐下,詢問付月萍和木振華“趙哥那邊已經交代了,是你們主動聯係他,說是孩子爹媽不要,你們也養不起,要賣了自家孫女,至少能過個好日子。”
“請問你們的聯係方式是怎麼得到的?”
女警點了點記錄本,厲聲道。
付月萍和木振華兩人的態度,支支吾吾、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出聯係方式怎麼得到的。
女警憑借多年的審訊經驗,以冷靜而堅定的語氣試探性地問道:“跟木耀祖有關係吧?”
“沒沒沒!跟耀祖沒關係,是耀祖同事給的,耀祖不知道!”付月萍拚命擺著手否認,深怕牽扯到自家耀祖,孩子本來就對他們心生怨恨,這兩年才好不容易說上話,她怎麼能給孩子惹事呢。
“木振華,你要知道,供出幕後主使者,你們也許會輕判的。”女警利誘。
木振華沉吟一會兒,看著木綿綿說道:“家屬出具諒解書,我們就算無罪吧。”
木綿綿轉頭無視。
女警冷笑,剛想開口,隻聽木振華說道:“你不想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你出諒解書,我就告訴你。”
他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眼中卻透露著一種倔強的光芒。雙手交疊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好像他已經輕鬆的拿捏住木綿綿一樣。
“你這麼重感情,難道不想知道嘛?我知道他們是誰——”
木綿綿回過頭來,默默地看向了眼前的木振華,然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警察同誌,語氣中充滿了無語:“警察同誌就在這裡呢,你在想什麼呢!”
“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謝謝。”
木綿綿已經對‘父母’產生了嚴重的恐懼,對於她來說,這輩子的親人有阿鯉就夠了。
女警官也是被無語到了“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吧,彆耍什麼花樣,我們監控24小時盯著你們的。”
付月萍不說話,低著頭獨自啜泣著。
木振華一臉冷漠“我們養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們來,但是耀祖是無辜的,放過耀祖。以後你跟我們木家兩清。”
“對對對,綿綿啊,媽媽從小待你這麼好,你喜歡吃宮保雞丁,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肉,媽媽還是咬緊牙關隔三差五的給你做。你都忘記了嘛。”付月萍淚眼婆娑的追憶過去。
木綿綿注視著眼前的付月萍,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輕地揉了揉阿鯉額前柔軟的發絲,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輕聲說道:“我不喜歡宮保雞丁。因為我對花生有著嚴重的過敏反應,哪怕是極小的一口,都可能讓我被送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