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錦容話音落下之後,這場聚會便就此解散。
白亮望著白悅嬌那滿含眷戀與不舍的目光,隻感覺一陣頭疼,他忍不住按住太陽穴。
對於顧錦容的個性,他再了解不過。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白悅嬌還敢有任何異動,恐怕日後他們唯有前往國外方能再見堂姐一麵。
回家後,剛踏進家門,白悅嬌便猛地甩開白亮原本攙扶著她的雙手,滿臉怒氣衝衝地徑直朝樓上奔去。
白亮的母親見狀,不禁心生疑慮,滿臉狐疑地打量起眼前這兩個神色各異的孩子,開口問道:“亮亮,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惹你姐生氣了?”
白亮默默跟在白悅嬌身後,一路苦口婆心地規勸道:“姐,你彆再找事兒了。”
“白亮!”白悅嬌猛地跺了一下腳,隨即伸手指向白亮,眼中滿是哀怨之色,對白亮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嬸嬸哭訴道:“嬸嬸!白亮現在心裡是完全沒有我這個姐姐了!我隻是想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而已,他非但不肯幫我一把,還給我潑冷水!”說罷,委屈的眼淚如決堤般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亮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白母滿臉心疼地看著眼前一臉委屈的白悅嬌,伸手將其輕輕攬進懷中,然後怒氣衝衝地瞪著白亮。
“媽!”對於父母偏愛堂姐這件事,白亮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從小到大,無論事情對錯與否,隻要惹得堂姐不高興了,那就一定是自己的錯。
麵對母親的質問,白亮隻能無奈地開口解釋道:“我姐喜歡的人是我老板!”
“那又怎樣?你姐長得這麼漂亮,還是個藝術家,能看得上你老板,那是你老板的福氣!你老板都要偷笑了!”白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白亮牙疼。
白悅嬌滿臉羞澀地依偎在白母懷中,輕聲對白母低語道:“嬸嬸,偷偷告訴你,他還是樂崽的爸爸呢。”
聽到這話,白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語氣變得異常興奮:“真的嗎!那......”
然而還沒等白母把話說完,白亮便急忙出聲打斷,試圖替老板辯解:“不是我老板的!我老板已經明確表示過了!”
這時,剛剛從書房走出來的白父恰好聽了一耳朵,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臉不悅地看著白亮,“你倒是出息了!你姐說是,那就是。你不相信自家人還相信彆人!?”
白亮看著眼前的家人,心中湧起陣陣無奈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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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顧錦容接到了阿鯉,準備一同返家。
他換了司機開車,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感到頗為頭痛,此刻的狀態實在不適宜開車。
車上還有阿鯉,他不放心自己。
坐在後排座位上,顧錦容暗自思忖著:依照白悅嬌偏激的性格,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四年前他已經領教過了,並且留下了深刻的後遺症。
至於白悅嬌口口聲聲所說的“愛”自己這件事情,顧錦容是半個字也不相信的。幾番算計陷害,甚至還與外人糾纏不清,這樣的女人竟然說“愛”他?
顧錦容那雙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觸了幾下,隨後點開了訊息號,不斷向下翻動尋找目標聯係人。
他並無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都會保留下來。
在幾乎快要到底的位置,他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