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阿茹娜不高興的低頭不做聲。
其木格哄道“心裡不痛快的話,就給姐姐說說,姐姐幫你想法子。”
阿茹娜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要走了,心裡有些舍不得。”
其木格拉著阿茹娜的手道,“姐姐也舍不得呢,正想找機會和你交代一番,今天既然提到了,咱姐兩就好好聊聊。”
阿茹娜紅了臉,低下頭,小聲道“姐姐想說什麼?”
其木格撫摸著肚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柔聲說道“我這些日子老想吃辣的,雖說怕上火,硬撐著沒吃,但畢竟還是想吃辣椒,都說酸兒辣女,這胎怕是個女兒。”
阿茹娜見其木格要說的是這事,悄悄鬆了一口氣,道“姐姐,姐夫那麼疼你,你彆擔心,這胎若是女兒,下胎一定是兒子。”
其木格失笑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倒不是不喜歡女兒,隻是想給她找個好婆家罷了,阿茹娜,等你嫁過去後,幫我上點心,找個你夫家的遠房親戚,門戶破落不要緊,小孩子隻要人品好,其他的都不挑,管他是不是嫡子,也不管他家裡有幾頭牛羊,幫我挑一個老實本分的。”
阿茹娜奇怪道“姐姐,雖說宗室子女大多都嫁到蒙古,但也有留在京裡的,你不如求求太後,給我外甥女在京裡指門好親事。”
其木格心想,我也想啊,可等雍正上台,誰知道京城的勢利眼會怎麼對待自己的女兒,便對阿茹娜道“姐姐本就是蒙古過來的,不覺得蒙古有什麼不好。”
阿茹娜想了一會兒道“姐姐,那也可以在咱們部落找個好人家啊,若去漠北,離京城可太遠了,姐姐,你就不怕想她?”
如果有其他方法,其木格斷不會走這步棋,可漠南蒙古和大清關係比較緊密,而且也挨得近,誰知道到時候雍正會不會借故發難,漠北畢竟遙遠,而且與大清的聯係紐帶比較疏離,也沒有宗室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宗室女在那邊的並不多,如此一來,物以稀為貴,自己的女兒便是為數不多的與漠北交好的代表人物,雍正自然得掂量掂量,而且為了防止漠北蒙古的高官討好雍正而虐待自己的女兒,其木格特意要求找一個遠房的,不在權位上的人,如此一來,就算雍正心裡有根刺,也不會太紮眼。
聽阿茹娜提及路途遙遠,想著自己的女兒隻能在身邊呆十多年,嫁人後,再想相會那是遙遙無期,其木格就覺得心酸,女兒還沒出世,自己就在想著將她嫁得遠遠的,而且這輩子怕也沒再會之期,一思及此,其木格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刷的流了出來。
阿茹娜被其木格莫名其妙的傷感弄懵了,怔怔的看著其木格,忘了安慰。
其木格哭了一會兒,強忍著止住了淚水,握著阿茹娜的手道“我不求彆的,隻求她一生平平安安的,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等她嫁過去後,你得幫我看著她,不管她有沒有理,你都得給她撐腰…”說著說著,眼淚又奪眶而出。
阿茹娜點點頭,保證道“姐姐,你放心,隻要到時候你還是想將外甥女嫁過來,我一定照顧好她。”
其木格擦了擦眼淚,又叮囑道“你得多給我留心些,記住了,要找人品好的,家裡沒惡婆婆的,還有,你若看上了,就給我盯著點,不準他納妾,就是等我女兒嫁過去了,也不準他納妾。”
阿茹娜怔怔的點點頭,道“嗯,我記下了。”
其木格又低頭哭了好一會兒,才強笑道“瞧我,怎麼越發多愁善感起來,還有一件事也得給你說說。”
阿茹娜想,該不會是讓我再給外甥找個媳婦吧?雖然不理解其木格為何如此反常的傷心,但也沒好嘲笑,畢竟孕婦嘛,可能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其木格繼續說著,“我當初派了幾個蒙古帶過來的隨從去學做生意,如今也沒召回來,都在庫倫,你夫家與沙俄接壤,等你嫁過去後,我想派這幾人去找你,咱們兩姐妹掙點零花錢花花,你覺得怎麼樣?”
阿茹娜覺得這個法子好,“姐姐,還是你想得周到。”
其木格點點頭,道“姐姐那份子都交給你保管著,等你外甥女嫁過去後,你就交給她…”說著說著,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阿茹娜暗叫糟糕,又不正常了…正想問其木格到底是怎麼了,既然舍不得,為什麼非要嫁過去啊,就聽阿朵在外麵道“主子,徐公公派人來稟告,十四爺來了,說要給您請安。”
阿茹娜忙看向其木格,其木格實在沒心情見客,便道“給十四爺說一聲,他的關心我心領了…”
阿茹娜插話道“姐姐,我去給他說,免得他說咱們拿大。”
其木格正沉浸在悲傷中,也沒多想,便道“你彆使性子,若再吵起來,我可不幫你。”
阿茹娜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說完便跑了出去。
阿朵進來,見其木格明顯哭過,忙道“主子,雖說二格格不幾日就要離京,你也不能這樣不顧身子,早知道我們就該留在裡屋,也能勸勸。”
其木格搖搖頭,“沒事,呆會兒打盆水來,洗洗就好。”
阿朵吩咐外間的紮丫去打水,又給其木格換了杯熱茶,說道“每次十四爺來,二格格都和他鬥得不可開交,這次怕也不例外,不知道這次是二格格贏呢,還是十四爺占上風?”
前院大廳裡,徐公公忠於職守的為老十兩位脾氣火爆的親戚服務著,瞧著兩人都沒啃聲,覺得有些納悶,心想,聽說這兩位一見麵就吵,讓福晉不勝其煩,都將他們打發到走廊上去分勝負了,今兒怎麼看著這麼安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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