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沉默了片刻,道“你上的改良八旗的折子,朕細細看過了,倒有幾分道理,也不枉朕這些年將你派出去四處曆練,你既然一心想為朕分憂,傷好後,就好生將這差事辦好,彆讓朕失望。”
老十猛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問道“皇阿瑪準了我的法子?真將這差事交給我辦?”
康熙幽幽道“朕也當還債好了。”
老十臉上一陣狂喜,正待謝恩,突然又打住,遲疑道“敢問皇阿瑪,安安墜馬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康熙冷了臉,道“此事已然了結,今後不許再提。”
老十咬咬牙,半響才道“皇阿瑪,兒子決不隨意行事,隻想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以後也好有個防範。”
康熙不為所動,“你先下去吧,趕緊將傷養好,八旗的事已經拖得太久了。”
老十的內心好一陣掙紮,自己折騰了許多年的事,眼看就要有了眉目,八旗的明天將會由自己親手按自己所描繪的藍圖來打造,老十心裡是一陣激動,可驚馬的事就這麼算了?老十一想到安安蒼白的小臉,心中又充滿了猶豫,半天沒啃聲,康熙也不催他,靜靜的等著他作出選擇…
大約過了半刻鐘,老十終於緩緩出聲道“敢問皇阿瑪,這幕後之人是罰還是不罰?”
康熙毫不讓步,“朕說過了,此事已然了結,今後不許再提。”
老十咬咬牙,道“兒子要見見李公公,請皇阿瑪恩準。”
康熙還是絲毫不鬆動,“皇子不得結交內臣。”
老十恨聲道“皇阿瑪,難道安安就白受了這遭罪?她小命都差點沒了。”
康熙瞪著老十,怒色比老十更甚。
老十想了想,又道“兒子還挨了80大板,憑什麼凶手就可以逍遙法外?”
康熙冷冷道“你給朕記住了,你府上有弘暄犯渾就夠了!”
老十頭一擰,語氣很衝的道“那,哼,兒子,兒子…”
康熙眯起了眼睛,道“你待怎樣?”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老十楞了楞,敷衍的磕了一個頭,非常不情願的說道“兒子不堪…”
康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不堪什麼?”
老十舌頭打了個滑,“兒子不堪得皇阿瑪如此信任,委實有愧。”
老十說完並沒得償所願後的如釋重負,反而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
康熙也沒了初始兩父子交心時候的感慨和體恤,轉眼又從百感交集的父親化身為威嚴不容侵犯的帝王,盯著老十道“你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沒摻和其他的事。朕能讓你在軍中建功,也能讓你永世踏不進軍營一步!”
老十悶聲道“兒子謹記皇阿瑪教誨。”
康熙嗯了一聲,說不清是對老十的話滿意還是不滿意,“嗯,等你傷好後,旨意就發出去,這些日子,你少琢磨些有的沒的,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差,若再給朕弄得雞飛狗跳的,朕絕不饒你。”
老十轉了轉眼珠子,道“皇阿瑪,此事會動及八旗筋骨,兒子怕一著不慎,反釀成大禍,不如,先在小範圍試試,如果可行,再慢慢推行開來,循序漸進總要穩妥些。”
康熙點點,“嗯,朕也是這麼考慮的,那照你說,先動哪兒?”
老十故作深沉的思索了良久,方道“不如讓兒子去趟呂宋,那裡駐守的是綠營兵,而且皆是水師,就算出了紕漏,一來,遠在呂宋,波及不到中原,二來,也傷不到我八旗的精髓,不會引起動蕩,而且兒子也去過呂宋,和洋人打過交道,還能抽空再搶兩個金礦過來…”
康熙罵道“才囑咐你好好辦差,你就起這些歪心思,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老十訕訕的住了口,一臉的滿不在乎,但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康熙不答應。
終於,康熙開口道“朕先想想,若要選呂宋,這軍隊一換防,立即就會波及到台灣、福建和廣東,瞧著你那性子,不惹大禍,朕就得告慰上天了!”
呂宋的駐軍皆是從這三省抽調的,並不是獨立的編製。
老十忙道“皇阿瑪,您給我兩年,我一定讓你見到成效,但兩年之內不能換防。”
康熙道“你先下去吧,這事等你傷好了再議。”
於是,守在院子裡的諸人終於聽到了康熙的聲音,“來人!”
九阿哥忙伸長了腦袋,弘暄則跟到了門口,接著大夥便見到了被兩太監攙扶出來的、臉色凝重的老十,弘暄正待表達自己的關切,就聽康熙道“弘暄,你進來,朕該考校你功課了。”
弘暄哭喪著臉,半天也挪不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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