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暄走後,屋子裡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其木格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老十勸道“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彆傷心了。”
其木格抽泣道“爺,我是覺得對不住阿布,對不住你…”
老十苦笑道“你又沒逼爺,是爺怕護不了你們周全,才打定主意搬到呂宋的,你彆多想了。”
其木格哭道“爺,我知道你心裡憋屈,都是我不好,我要不在旁慫恿著,你肯定不會拿定這主意的…”
老十看著其木格,很有擔當的道“不管你的事,爺是真的心悸了,才想著搬到這來落腳的。”
老十又沉默了半響,然後才緩緩問道“如果真那樣,你願意和爺一起坐井觀天嗎?”
其木格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老十,隔了一會兒,才輕聲但堅定的道“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其木格也想明白了,自己不能為旁人的人生做主,哪怕這人是親愛的老十,可愛的三胞胎,至於弘暄和安安,其木格自動省略了,彆看他們年紀還小,但已經兒大不由娘了,因此,其木格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自己的人生了,而這輩子,其木格自覺離不開老十,因此,隻好做了上述表態,雖然心裡還有那麼一絲梗。
老十又沉默了下去,過了好半天才道“安居島這個退路不能斷,不過,既然是退路,那就沒必要早早的搬了過來。”
其木格聽懂了,老十不打算要安居島的自治權了,但安居島也會繼續經營,以備不時之需。
其木格點點頭,心想,康熙是在位六十年還是六十一年?管他的,等到了康熙五十九年,就先想法子將孩子們撤到安居島…
其木格正想著有什麼法子能將孩子們安全撤離,雖然其木格剛剛才想明白,孩子們有自己的人生,但大家原諒她這個當媽的吧,一轉眼,她又慣性的開始為孩子們盤算了,就聽老十道“你夢裡新皇是誰?”
其木格搖搖頭,“沒夢到。”
老十輕笑道“瞧你,這麼個沒頭沒尾的夢就將你嚇成這樣。”
其木格卻笑不出來,早知道該不經意的流露點神棍的潛質的。
老十卻又歎了口氣,“要能找出最初陷害你的人就好了,那時候,你才嫁過來沒多久,誰會衝你下手呢?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來老十因為還有敵人隱藏太深,所以心中顧慮不小,其木格有些感動,抱緊了老十。
這一夜,老十和其木格誰也沒睡著。
第二天,九阿哥見著本該失蹤的弘暄時,吃驚不小,瞪大了眼睛,看向老十,老十沒精打采的,沒做任何解釋。也是,四周都是送行的人,老十沒法說。
倒是弘暄當著眾人的麵說道“九伯,我已經給皇瑪法寫了信,請求再多留半年,今兒一大早就讓信鴿送去京裡了,煩勞你將我的作業帶給皇瑪法。”
老十有些詫異,看著弘暄,張了張嘴,沒出聲。
九阿哥捕捉到了老十的訝然表情,心裡直癢癢,但卻礙於大庭廣眾之下沒法細問,心裡那個急啊,後悔昨晚沒變成蚊子去老十家聽牆角。
不過,當著大夥,官麵話,九阿哥還是要說的,隻是說的比較含糊,隻說弘暄這麼做怕是不大好吧…九阿哥沒搬出“抗旨”這個詞,帽子太大,弘暄戴不了不說,老十還得跟他急。
弘暄陳懇的道“九伯,皇瑪法說了準我半年假,為的是叫我考察呂宋民情,這事我還沒做呢,回去了也沒臉見皇瑪法,我信裡已經寫清楚了的,皇瑪法應該會寬限我半年時間的。”
老十聽了,也不擔心,弘暄再怎麼鬨彆扭,也不會蠢的去給康熙告自己老子的狀,所以,老十便沒問。
九阿哥卻問道“你在信裡怎麼說的?”倒不是九阿哥要打探弘暄的隱私,而是想知道弘暄的說辭,到時麵聖才好組織語言,免得康熙生疑…
弘暄大大方方的道“我告訴皇瑪法,我既要考察呂宋民情,也要繼續摸洋人的底,洋人的事有些複雜,隻憑一份商業調查,遠遠不夠,等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我也想去馬六甲會會那兒的荷蘭人。而且馬尼拉的酸奶作坊也快開張了,若有時間,我也想去看看。”
九阿哥看了眼老十,心裡直誇老十有急智,一個晚上就想到了這麼個絕好的主意來抗旨,這書信一來二往的,既拖延了時間,大家麵上也都好看,不過,九阿哥立馬就想起了老十詫異的表情,看來這事不是老十籌劃的,九阿哥看了看老十,又看了看弘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啊,隻好拉著老十一起上船,來個清朝版的十八裡相送。
九阿哥正拉著老十登船,不想弘政不走了,“阿瑪,酸奶作坊我可投了銀子的,我也想留下來等開張大吉。”
九阿哥一聽,心想,都是皇孫,怎麼差距那麼大呢,人家弘暄是順便看鋪子開張,弘政卻將這當成主業了,罵道“胡鬨,有你這麼躲上學的嗎?”
弘政忙辨白道“阿瑪也可以給我留作業啊,就像皇瑪法給弘暄大哥留一樣。”
九阿哥瞪了弘政一眼,正想冷哼,不想老十卻道“九哥,讓弘政留下吧,蔣先生的學識不錯,耽擱不了弘政多少學業,到時候和弘暄一起回京,弘暄也好有個伴。”
弘政忙道“多謝十叔。”
九阿哥聽了老十這番表態,更急了,忙衝弘政擺了擺手,然後拉著老十就上了船梯,正事要緊…
弘政忙主動叫人將他的行李卸下來,站在弘暄身邊,高高興興的祝九阿哥一路順風,雖然九阿哥已拉著老十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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