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九阿哥和老十便被康熙趕走了,其他皇子則繼續留下,康熙被老十氣著了,說要帶這幫兒子去遊園,改善改善心情…
離乾清宮遠了後,老十才悄悄湊到九阿哥耳邊,問道“九哥,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扯到其木格了?”老十有些緊張。
九阿哥沒好氣道“不是你做的嘛,怎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老十苦著一張臉,方道“放心,連累不到你福晉。”
老十這才嗬嗬笑出了聲“九哥,你是不是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幫你背黑鍋啊,嗬嗬,你可彆因為這次事不大,就不情不願的。”
九阿哥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說話,任由老十一路問出了宮,上了馬車才問道“你還記得你曾說過羊毛生意吧?”
老十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旋即又點點頭,“記得記得,你說”
九阿哥一瞧就知道老十在忽悠,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你十之八九忘了…”
原來老十當初在其木格的提點下,告訴九阿哥,可以在蒙古發展羊紡織業,反正九阿哥在廣州設有辦事處,找幾個洋人工匠也方便,九阿哥虛心接納了這項建議,但鑒於蒙古遍地都是羊羔,九阿哥沒敢將此發展大計公之於眾,畢竟原料供應基地涉及到朝廷在蒙古的布局,九阿哥可不敢像老十那樣不管不顧,其實老十還真找了個好嶽家,地理位置重要,又忠於朝廷,所以幫著賣賣奶粉子,康熙是樂意的,對朝廷也是有利無害—但好事不能全給阿巴亥部啊,老十顧著阿巴亥,人家是半子,走哪都能有三分理,可九阿哥卻沒這個後天優勢,當時府裡可一個蒙古女人都沒有,所以,九阿哥便第一時間稟告了康熙,果然,康熙授意秘密進行技術研發。
說來九阿哥也夠衰的,花了幾年功夫楞是沒找到西方的技術工人,後來又托回國的洋人幫著招人,結果又一去就了無音信,也不知是不是被一個海浪打死了…
因此,這毛紡織業一直都沒發展的跡象,作坊早就建好了,除了一看屋的保安,沒任何職員。
後來,九阿哥也學起了其木格,決定偷師加自主研發,從蒙古弄來幾個織娘,又招了幾個織布高手,在廣州進了些洋料,讓她們在作坊裡慢慢琢磨…
這一琢磨又是幾年,九阿哥在去年9月份才終於見到了作坊生產的第一匹毛料,和洋人的比質量顯得差了些,但九阿哥卻信心十足,一麵命紡織能手繼續攻關,一麵派人到江南找了幾個印染師傅,在紡織作坊旁建了個印染作坊。
九阿哥開心啊,一想到蒙古那幫王爺知道這消息後的嘴臉,九阿哥就樂得合不攏嘴,真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光想就覺得解氣…
年前的時候,印染作坊正式投入生產,九阿哥為了一吐胸中的惡氣,想在康熙北巡的時候擠兌擠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蒙古人,在未進行市場調研的情況下,命令兩個作坊都開足馬力,努力提高產量,至於銷路,九阿哥一點也不擔心,這東西至少比布保暖,肯定比奶粉子有銷路,再說了,奶粉子都能賣給洋人,這些毛料自然也可以,賣得便宜些就是了,肯定虧不了,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因此,九阿哥便一門心思的想在康熙去熱河前,將毛料宣傳推廣出去…
可不想,昨天作坊管事找來了,說下遊的莊戶聚眾鬨事,嚷嚷說那兩個作坊排放的廢水讓河裡有股臭味,大家沒法吃水,連魚都死了好多。
雖然以前九阿哥沒涉足印染業,來錢慢啊,九阿哥看不上眼,但江南的印染師傅一來就告訴九阿哥,他的莊子在河道上遊,不適宜建印染作坊,江南那麼多河流溪水,也沒人將作坊建在上遊。
但九阿哥在下遊沒莊子,現去收購時間來不及,便不管不顧的上馬了,想著兩個作坊也排不了多少廢水。
不想,大過年的出事了。
更讓九阿哥哭笑不得的是,管事還說,村民全認定作坊的主人是老十,因為他們打探過了,知道裡麵的原料是羊毛,除了老十,還會有誰去買蒙古人的羊毛啊?所以紛紛要求老十家的管事出麵。
九阿哥火了,一來在這個節骨眼上,這空穴來風的抹黑沒準會斷送老十的前程,二來,這兩個作坊可是九阿哥在蒙古人麵前揚眉吐氣的根基,怎麼能讓老十平白得了去?彆的不說,每年秋天都囤積一大堆羊毛,一年一年的浪費銀子是小事,年複一年的嘗不到成功的滋味,誰受得了?容易嗎?
所以,為了老十,也為了自己的利益,九阿哥對此事非常重視,一麵命作坊停產,一麵派人去打探下遊莊子的鄉紳是什麼背景,不想,還沒得到反饋消息,禦史不在家好好過年,非要惹康熙不痛快,一本奏到了禦前…
老十傻眼了,“九哥,我沒想到是搶你的功勞,你剛怎麼不說啊?”
老十想了想,“不對啊,皇阿瑪知道這事,怎麼還會信禦史的話?”
九阿哥道“是啊,所以我怕皇阿瑪借機發作你,但又不能直接說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我給他奏過此事,空口無憑啊,反而更會惹惱皇阿瑪,急死我了,唉,沒想到皇阿瑪隻是想讓你得這份功勞…”
見九阿哥語氣酸溜溜的,老十道“九哥你放心,我去了莊子上打死也不認…”
九阿哥幽幽道“沒用,我莊子裡的莊戶大多以為我幫你看作坊呢…”
老十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九阿哥道“我每年都買一大堆羊毛,用不完又扔掉,來年又進新的,瞧著象你才能乾得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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