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孤島的魚!
常嬌蘭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嘯海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剛離開巡捕房的教化所,嘯海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多日未見的顧楓白。
“天顥兄,你怎麼會在這兒?”顧楓白語氣有幾分驚訝。
嘯海也想問這個問題。
顧楓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解釋“我留洋回來也不能整日遊手好閒,就在租界的一家英資律師行找到了一份工作。今天來這裡,就是會見我的當事人。”
嘯海更是覺得他的話令人費解。能請得起律師的當事人,怎麼會被關進教化所?早就交保釋金回家了。
“天顥兄,你又是因為什麼來這醃臢的地方?”顧楓白又一次重複了問題。
“哦,常熟老家一位舊友的遺孀家姐妹因故被關押在這裡,我受她家人之托,過來探望。”嘯海的話半真半假。
顧楓白一挑眉,“不知此等淑女能做出什麼為非作歹之事?”
嘯海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是儘個人情罷了。不知楓白兄的當事人所犯何事?”
“我的當事人呐~”顧楓白停頓了一下,似乎故意賣關子,“他被人以為是共產黨,所以關到了這裡。”
嘯海瞳孔瞬間放大,“共產黨?我記得南京政府已經不允許他們在結黨成派了吧?”
顧楓白趕緊拍了拍嘯海的肩,“天顥兄,不用那麼緊張。我說了,隻是個誤會。”
“不知你的當事人姓甚名誰?或許我能知曉一二。”嘯海神情舒緩下來。
顧楓白悠悠地說“徐方展。”
嘯海的心裡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巧合嗎?還是顧楓白有意而為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顧楓白似乎沒有看出嘯海的臉色,而是繼續說道“徐先生與我在日本時略有交情,他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不能做事不理。”
嘯海展顏,“原來是顧先生,我二人也是頗有淵源。”
“哦?”顧楓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嘯海解釋道“內子的表弟是徐老師的學生,平時獲益頗多。眼下,徐老師蒙冤入獄,我們全家也是非常焦急。為此我還是托人情照顧一二。可是我不知道,這也關在巡捕房教化所裡。”
“據說,徐老師是在租界被捕…”顧楓白笑著解釋。
嘯海瞬間明白了,租界被捕隻能由巡捕房關押。想來老徐的事情恐怕當時也驚動了各方,難怪自己多番營救,均不成功。“徐老師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還好。天顥兄請放心,我與巡捕房提出交涉,徐老師不日將會被釋放。”顧楓白邀功。
“那就多謝顧兄費心了!”嘯海拱手示禮。
顧楓白虛扶一下,“客氣,客氣,本也是我人情之所在。”
嘯海與顧楓白分手之後,滿心疑慮。這顧楓白到底何許人也?按理說,顧家並非顯赫門第,為什麼他在與各方的交往之中都能遊刃有餘?
嘯海一邊走,一邊想,不料撞到了一個人,“天顥,想什麼呢?都不看路!”
嘯海抬頭一看,已經到了家門口;撞到的人也不是彆人,正是齊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