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海苦笑,這麼說雖然有些尷尬,但卻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你準備約他到什麼地方去談這件事?我看能不能事先安排一下。”
“我本來是想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方便我們動手。可是我對上海不熟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銘華放下了自己的情緒,順著嘯海的思路開始思考。
“其實你的想法還是非常可行的,可以設計得更合理一些。”嘯海撥亮了燈,拿出紙筆,邊寫邊說,“你們再見時,你可以告訴他,我雖然發現了,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鬨大,免得臉上無光,你們兩個要借此機會敲詐我一筆錢財。”
“他會相信嗎?我可不是這種人啊!”銘華覺得自己演不好這樣的情景。
“拿出你在聖誕舞會的演技。”嘯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主意當然不是由你提出的,而是要你啟發他,讓他想到這個問題。”
“這樣嘛……”銘華輕蹙蛾眉,露出迷惑不解的眼神。
嘯海笑了,“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的表情!以前你也曾經很崇拜過他吧!”
銘華意識到嘯海說了什麼,臉色漲得通紅,有些惱火。
嘯海趕忙道歉,“好姐姐,我口無遮攔,你彆生氣。但是這卻是非常好用的方法,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銘華沒有再搭腔,隻是撥滅了油氣燈,“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嘯海知道她有些為難,也有些不開心,但是“革命工作不是請客吃飯”,有的時候有些計謀迫不得已也得用。
第二天一早,銘華早早地離開了家,芷竹隻聽見了關門的聲音,連人影都沒看到。
等到嘯海下樓吃飯的時候,她緊張地問道“天顥,你跟銘華吵架了?”
嘯海丈二和尚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怎麼這麼說?”
“我一大清早就聽見銘華離家了,連早飯都沒有吃!”芷竹給嘯海布上早飯,自己抱著冬至細致地喂食。
嘯海歎了一口氣,看來銘華真的是非常傷心,是需要給她些時間去調整情緒。
他安慰芷竹“好了,姐姐不用擔心,銘華自有分寸。我也要去工作了,你和冬至需要什麼,家裡五鬥櫥裡有些銀錢,你就拿來先用。”
“好了,不用擔心我們!”芷竹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煩惱。
到了江海關,嘯海沒想到古德輝竟然等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古隊長,不知這麼早找我何事?”
“沒什麼,找你閒談幾句。”古德輝皮笑肉不笑。
“請進吧!”嘯海打開辦公室,給古德輝讓了客座,自己坐在辦公椅上,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張課長和尊夫人是怎麼相識的?我聽外界傳言二位是在學校結識的,很是浪漫。”古德輝陰陽怪氣。
“這與古隊長沒有任何關係吧?”嘯海似乎還在記恨他去工廠騷擾銘華的事情。
“那天你大概也聽到了我和尊夫人有些淵源,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古德輝好似譏諷一樣。
嘯海冷哼一聲,“古隊長騷擾內人之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沒想到你竟然敢主動提了出來!”
古德輝得意的一笑,“不知貴公子的生辰幾何,我認識幾個精通易數的先生,可為公子求個平安。”
嘯海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古隊長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還是安心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