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嘯海求饒,“知道你們天津人好逗樂,你就彆再擠兌我了!”
銘生沒見過如此開朗的嘯海,驚訝又帶些許羨慕地看著他們的互動。
鄭品恒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嘯海一愣,慢慢綻開一個笑容,“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鄭品恒嫌棄地鄒起眉頭,“不想笑就彆笑了,難看!”
嘯海收了笑容,而一旁的銘生卻知道他為何如此,臉色變得慘白。
鄭品恒看二人的神色,知道嘯海的心事可能與這小夥子有關係,於是不再多問,而是告訴嘯海“這位小兄弟可能是因為驚懼憂思,所以影響了語言的功能。”
嘯海聽到這個結論,也是撓頭,“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嗎?”
鄭品恒扯過一張紙,匆匆寫了幾筆,“我給他開幾副定神的藥,讓他按時服用,希望對他的情況有所改善。”
嘯海和銘生拿到藥以後,與他告彆,而他卻揮了揮,手似乎百般不耐煩。
嘯海無奈地笑了,帶著銘生離開了診所。
在回去的路上,嘯海叮囑銘生“平時我工作忙,你一定要按時吃藥。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及時到鄭醫生這裡來!”
銘生聽話地點了點頭。
嘯海看著他的神情,也是於心不忍,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說“我不知道你們姐弟倆還有什麼瞞著我,但是你知道,我的底線就是不能背叛!”
銘生用力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嘯海讓銘生去做飯,自己把銘華叫到了書房,關上了門。
銘華的笑容有些勉強,“嘯海,你有什麼事不能當著銘生的麵說?”
“華姐,一切我都知道了!”嘯海硬下心腸,不能讓她在逃避了,“你的母親已去世了;我的朋友顧楓白為了救他們母子二人,也犧牲了。而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卻沒有告訴我!”
銘華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嘯海沒有心軟,反而是步步緊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瞞著我有什麼目的?”
銘華沉默了許久,臉色漲的通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就像一個孩童,任性、執著。
嘯海等著她冷靜下來。
“我不能告訴你!”銘華尖叫,“我們隻是同誌關係!你的朋友因為我的家人犧牲了,你不會原諒我們的!到時候,我與你最後一絲牽絆都沒有了!”
嘯海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而隱瞞,“顧楓白臨行前,已經想到了所有最壞的結果,包括沒有救出銘生母子,也包括自己會因此而丟掉性命。我勸過他,可是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他願意承擔的後果。”
銘華哭得更大聲了。
嘯海歎了一口氣,“但是,你卻因為這些許私心,瞞著我。以後,讓我怎麼再相信你?”
銘華突然伏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