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孤島的魚!
“我也發現了這細微的不同。”手抄的報告是沒有照片的,但嘯海在許偉那裡見過,“而且我看過照片,這個小隊長脖頸上的傷口是由左到右切斷了氣管,可見殺死他的也是兩個人。”
鄭品恒拉過在一旁愣愣的楊明天,在他身後控製住了他的兩隻手腕。
嘯海突然從鄭品恒的筆筒裡抽出一支筆,在楊明天的脖頸比劃了一下,“沒錯,單獨一個人想要製服一個有幾分身手的日本軍人還是很難的。”
鄭品恒放開楊明天,拍了拍他的肩,“回魂兒,回魂兒!怎麼?把你給嚇著了呀?”
楊明天愣愣地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
嘯海和鄭品恒相視一笑。
可是問題卻並沒有解決。
即使憲兵隊那個小隊長有些功夫,但是能殺掉他的人滿天津能找出萬八千個,所以想從作案手法的找到凶手,基本是不可能的。
鄭品恒聳了聳肩,繼續翻開法醫報告,“既然想不通,那就看看下一個人,阿部百合子。”
“她的死因最為奇怪,她是被凍死的。”嘯海皺著眉頭,“我覺得她應該是被挾持過。”
“為什麼會這麼說?”楊明天沒理解他的想法。
鄭品恒解釋道“現在天津的確很冷,但是你想,一個日本婦人會在什麼情況下衣著單薄地在室外停留很久,久到凍死?”
“誰會這麼做?和阿部百合子有恩怨的,最大可能是小野家族的人。”嘯海拿起筆,抽出一張紙,做了一張關係圖,“難道是小野吉山為了自己的哥哥報仇而殺死了阿部百合子,之後又被人勒死?那誰會勒死他呢?”
“不知道,我隻能從法醫報告上看出東西。”鄭品恒無奈地攤開手,“如果問我案件,我給不出你什麼有用的建議。”
三個人討論到太陽偏西,把整部法醫報告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遍。雖然凶手尚無頭緒,但是整個作案手法卻是爛熟於心。
嘯海回到家裡,銘生等在客廳,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他講。
“怎麼?你想起來什麼了?”嘯海打起精神來。
銘生點了點頭。
他剛被放出來那天,雖然告訴了嘯海一些案件經過,但是很多細節卻並沒有說清楚。
這幾天經過休整,銘生把自己一個月的經曆回憶起來,現在要原原本本告訴嘯海。
事實上,銘生被關進日本警察署的監獄,並不意味著日本人真的就認定了銘生是凶手,而是又抓了好多人。
命案一直持續發生,所以銘生的嫌疑越來越小,再加上嘯海在外與茂川之間的交易,他就被放了出來;尤其是老管家小島承認自己殺死了阿部大正之後,監視銘生的日本警察也全部撤離了。
“日本人都抓了一些什麼人?”嘯海覺得或許日本人已經查出一些線索。
監獄裡嫌疑犯大多數是中國人,也有幾個英國人、法國人。
“歐洲人?”嘯海看著銘生寫的內容,發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