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浪人抬起刺刀,準備對著那女孩刺下去的時候,卻被旁邊的人攔住了。
“不要殺了她,把她綁起來,以後不要讓她活動了,給她牢牢綁在四號房裡,也彆有一番滋味……”
冬至聽到這裡忍不住想要嘔吐。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翻江倒海,麵對這群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畜牲,怒火中燒。
銘生把手放在他的肩頭,死死地壓住,示意他不要衝動。
那些黑衣人把地上的姑娘拽了起來,姑娘的衣服全都脫在地麵,幾個人就這樣把這個赤身裸體的姑娘塞回了四號房。
緊接著,四號房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哀叫。
其他的姑娘都在院子裡圍坐一團,痛哭不已。
整個院子回蕩著浪人和黑衣人的狂笑,女孩的慘叫,一群姑娘的低泣。
冬至的眼淚像斷了線似的流了下來,他把手捂在嘴上死死的,不敢出聲。
銘生的心頭湧起不好的回憶,臉色變得鐵青,在這寒冷的冬夜,額頭沁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這慘劇持續到半夜。
由於慰安所的四周沒有其他的居民,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隻有他們知道。
浪人和黑衣人們一臉饜足地從四號房裡出來,將這群姑娘趕回了慰安所裡。
他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慰安所,臨走時把大門鎖得死死的。
冬至悄聲地問銘生“他們都走了,我們的機會來了!咱們去把那些姑娘都放出去吧!”
銘生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你看!”
冬至往下一看,那些人雖然走了,但是又進來一批黑衣人,原來剛剛是他們換班的時候,
新來的那群黑衣人沒有再進到慰安所裡,而是拐進了旁邊的耳房,很快傳來喝酒劃拳的聲音。
銘生和冬至對視一眼,看來真的是機會來了。
兩個人順著閣樓外的煙囪,悄悄地爬了下去,看見慰安所的大門卻被鎖得死緊。
兩個人繞著這棟廳房轉了一圈,這裡大概有二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的窗戶都被鐵柵欄封得死死的。
冬至仗著身形靈巧,爬上了其中一扇窗戶,透著月光向裡看。
裡邊坐著一個小姑娘,跟自己的年齡,一臉絕望地看著天花板,眼神裡滿是空洞。
“喂!喂!”冬至輕聲地喚著,把小姑娘嚇了一跳。
“啊!”一陣尖利而短促的驚叫,卻被冬至一個手勢給製止住了。
“彆叫!我是來想辦法救你們的!”
小姑娘看著冬至的模樣,似乎並不相信他,但卻又不舍得放棄這一絲希望,跑到窗下,輕聲地問“你是誰?”
“我叫冬至,是一個學生。偶然間不小心闖到這裡來,剛剛看見了……”冬至說得語無倫次,但是小姑娘卻聽明白了。
她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我們是不是很肮臟?竟然被你看到這樣的一幕……”
冬至從柵欄裡把手伸了進去,摸到女孩的頭,輕輕拂了拂她的頭發,“不,你們不臟,你們受苦了!”
小姑娘聽到這話,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