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唱禮道:“茲爾皇孫,諱雄英,乃東宮嫡長子也,帝封王於吳,今敬告天地、皇祖之靈寢,於洪武十四年正月丙戌日行封王大典,樂起!”
隨著禮官語畢,宮廷樂師奏唱起樂曲來,朱雄英則按事前的禮部官員的教導,走下禦台,來到群臣麵前站定。
太監總管手持敕封詔書,緩緩展開,隨後高聲唱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爾皇孫,諱雄英,乃東宮嫡長子也。其上秉天道,下愛黎民,聰慧體國,慈愛敬祖,實為我大明之福也!……
今朕封皇長孫朱雄英為吳王,賞吳王府一座,配置官署,以彰其功,故茲詔示,鹹使聞知。”
待樸不成語畢,朱雄英著著親王所穿袞服,雙手接過敕封詔書,行跪拜禮高喊道:“臣,朱雄英,領旨謝恩!”
朱元璋臉上泛著笑容,右手虛引道:“大孫,快快平身。”一旁的太子朱標見此情形,臉上同樣泛著笑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待朱雄英起身站定,讚禮官這時開口說道:“百官,俯!向親王行禮。”
樂隊奏換樂曲,在場除親王站定,其餘眾位官員皆雙膝跪地,行完禮後,站起身來,樂曲聲停。
讚禮官再次開口唱道:“班首官員致詞……!”
這時,新任禮部尚書高信代表眾位官員開口致詞道:“臣禮部尚書高信等,敬惟殿下欽承上命至國之初,理當慶賀。”
高信的聲音清脆洪亮,如同黃鶯出穀,縈繞在朝堂之上。他的言辭簡潔明了,卻又不失莊重,讓人不禁心生敬意。
說完,讚禮官再次開口:“百官,伏!向親王行禮!”
這一次,讚禮官的聲音更加洪亮,如同雷霆萬鈞,震撼著整個朝堂。百官們紛紛整理一下儀容,向朱雄英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讓人不禁感歎朝堂的嚴肅和莊重。
朱雄英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但是他的眼神卻閃爍著光芒。他的目光依次掃過百官們的臉龐,仿佛在這一刻,他能夠看到百官們的內心。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朝堂都沉浸在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之中。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隻有親自經曆過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深意。
讚禮官最後開口說道:“百官,興!”
……
總共小半個時辰之後,在經過俯伏興、授予金冊金寶等眾多禮儀之後,朱雄英在兩名引禮官引導下,到端門設葷素二壇祭祀,後又去社稷壇,山川壇祭祀。
時間悄然流逝,兩個多時辰之後,朱雄英終於完成所有的禮儀,可以從自稱為“我”改稱為“孤”,但朱雄英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稱孤道寡為好,畢竟在他看來,他自己年紀輕輕的又不是什麼孤家寡人的。
下午,坤寧宮內
秦王朱樉、晉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一同拜見自己的生母,當進入宮內看到朱雄英及朱允熥在場時,雖略帶驚訝之色,但又立馬恢複過來表情。
四王紛紛下跪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後,鳳體安康。”
皇後馬氏笑著虛引道:“都起來吧,母後這身子骨還好。雄英,允熥,快見見你們的叔叔。”
朱雄英、朱允熥聞言趕緊行禮:“雄英(允熥)見過二叔、三叔、四叔、五叔。”
秦王朱樉作為年長的長輩,首先開口回答道:“雄英免禮了,二叔這次回來可是要再跟你聊聊你那特種軍種之事。”
朱雄英聞言臉上直抽抽,當初的自己也不過淺淺的說了一下特種作戰,也沒有細說特種部隊的種種,哪裡知道這二叔至今還念念不忘,還想著從自己口中套出這種“擒王”之策。
朱雄英行了一禮回答道:“二叔,雄英知道二叔喜愛兵事,不妨等雄英有空了再聊聊吧,如何?”
一想到曆史上自己這位二叔的結局,朱雄英就本著能規勸就規勸的原則,儘量改變其曆史軌跡,但現在看來,自己這位二叔還是這樣,家庭不睦,肆意妄為。
秦王朱樉哪裡知道自己這位大侄子心中是怎麼想的,還以為他真的會跟自己說說這個特種作戰,故而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出位置與其它叔叔們聊幾句。
晉王朱棡來到朱雄英麵前,仔細看了一眼之後,這才開口說道:“雄英,些許年未見,你又長大了許多,不錯不錯,早上你受封吳王的時候,三叔我還以為是你在受封皇太孫呢。
四弟、五弟,你們倆說是不是?雄英這孩子太像大哥,喔不,更像父皇嘞。”
原本還笑臉的周王朱橚聞言立馬垮了下來,但下一刻就恢複過來神情,在場所有人除了自己的大侄子可能不知道,他原本的封號就是吳王,是在洪武十一年的時候改封為周王的,現在這三哥提起這事,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嘛!
朱雄英看了一眼自己頗為看重的五叔朱橚,從係統助手那裡得知自己這位五叔好學,能詞賦,曾作《元宮詞》百章,又組織編著《保生餘錄》《袖珍方》和《普濟方》等醫學作品,其中以《救荒本草》成就最為突出。
自己以後若是想提倡醫療改革的話,自己這位五叔或許能幫忙,或者成為自己醫療改革的領路人,自己也會不遺餘力的給予最大的支持。
燕王朱棣、周王朱橚皮笑肉不笑的異口同聲道:“三哥說的對!”
此刻,皇後馬氏也開口解圍道:“老三,就屬你讓為娘擔心,還有你老二你,你們倆都不能學學你們四弟、五弟,就不能總是在封地裡惹事生非嗎?
你們倆給我過來,看為娘今日不好好教訓你們倆!”
秦王朱樉、晉王朱棡聞言就傻了,他們兄弟五個都是由衷敬愛自己的母後的,看自己的母後真的發火,也顧不上什麼,趕緊來到皇後馬氏麵前。誰料皇後馬氏一手擰著兩兄弟的耳朵,拉著吃痛的兄弟兩人往殿外而去,準備家法伺候。
看兩個惹禍精遠去,朱雄英正了正神色,來到自己這位四叔麵前,彎腰行禮道:“四叔,當年一彆,已經過了年餘,高熾可安好?叔母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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