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確實不知道朱雄英為什麼這麼做,在他看來,殿下並不需要這樣做。故而問道“殿下此舉,為何?還請殿下為微臣解惑。”
“我這也沒有什麼那麼多的理由,就一條,就是讓對方自己冒出來。”朱雄英看著劉基說道。
沒錯,就這麼一個理由,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理由,做事情還要考慮那麼多的話,那麼事情還做不做了。當然了,一些乾擾因素,或者結果也是需要考慮,但是怎麼說呢,事在人為,至於結果反而就儘力而為了。
劉基聞言一愣,他實在沒想到眼前的皇長孫殿下竟然是這樣想的,難道這就是天選之人的思維嗎?但是,但是現在或許還好,但到了那個位子的時候,這樣的殿下豈不是很容易被那些人所迷惑了?
“唉,殿下此舉,老臣也是可以理解。殿下師從張道長,也精通卜卦之術,殿下不妨測一下此事如何?”
劉伯溫心知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無法挽回,隻能儘力而為。再通過這短短的時間,他也大概了解了眼前這位皇長孫殿下,閱曆有,謀略也有,就是想應對朝堂上麵那些人的話,按照目前的殿下,還不能與之抗衡。
而再通過短短幾句話的對談和這些年的傳聞,他也大概了解了,眼前的殿下跟那位酷似,愛民,但也殺伐果斷。有自己的主見,但也聽從彆人的建議。
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眼前的這位酷似陛下,但又不似陛下,更難伺候。
朱雄英聞言,點了點頭,遂從劉基懷中取出龜殼和銅錢,卜卦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卦象,朱雄英眉頭一皺,雖然整體來說還行,對自己日後的打算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單單想查出幕後的真凶,卦象顯示是撲朔迷離,沒有結果的。
難道說,對方的身邊有一個大能者,能掩蓋天機,使自己無法知曉或者推測出對方的身份?又或者說,對方也如同自己這般,也是一個穿越者?
不對,不對,穿越者雖然說是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中的那個一,本身就不屬於這方天地的人,但是已經隻身入局了,那麼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上的神秘色彩會隨著這個人越做越多,而漸漸褪去神秘感。
或許對方是剛來到這個大明不久,涉世不深,卜卦還不能算出來。但也不對啊,既然乾出刺殺自己這種事情了,那就不可能是涉世未深了。
去除掉穿越者,那麼就隻有大能者在掩蓋天機了,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朱雄英轉向劉伯溫,眼神掃了掃劉伯溫的全身,又搖了搖頭。這劉伯溫,算是這個大明裡對這方麵最有能力的人吧?比他還有能力的人會有誰呢?
朱雄英思緒良久,腦中儘力過了一遍,那道衍死禿驢?還是席應珍?哎,太亂了,與自己有過節的沒有,若是那個皇位,無非就那兩人了。
朱雄英再次看向劉基,開口詢問道“老大人,事已至此,整個事件呈撲朔迷離之勢,想必我那一手也將毫無結果。
老大人,你覺得會是誰在害本殿下?下一步又該怎麼做?”
劉基聞言,也陷入了沉思。敢對皇長孫殿下出手的,絕對不可能是明麵上的那些人,背後之人並不傻,是不會陷入局中的。
去掉那些餘孽倭寇,隻有那兩撥人,一個呂氏,一個藩王。呂氏好說,為了二皇孫。至於藩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皆有可能。
彆看皇長孫殿下是天選之人,道祖老人家也出現在世間,但權利這個東西,很難讓一個人說放就會放下的。
良言難勸該死鬼,燕王殿下可以暫時去掉,雖然其身上也有帝王氣運,但卻沒有眼前這位的深厚,想必這位對於這位皇叔另有打算。
那麼,結果可想而知,極有可能是那呂氏了。
朱雄英看向劉伯溫的神情,知道他有猜測之人了,故而開口說道“想必老大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本殿下猜測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她了吧?”
說完,朱雄英在茶水中取出一滴,在桌子上寫下了“呂”字。
兩者眼神一碰,雙方心知肚明就好,也就不用再明麵上說出來。
朱雄英繼續說道“雖說背後之人無非就那幾個,但並未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乾的。”突然,朱雄英想到再過段時間,胡惟庸會造反,繼續說道“老大人,你說那位一人之下之人,與此事有關嗎?”
劉基聞言,一愣,殿下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會謀反?喔,對了,眼前的人會卜卦之術,也算正常。但那個人為了謀反,就要刺殺殿下不成?難道他真的有把握將陛下、太子殿下一並也給……
劉基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他即使有把握,但我大明仍有塞王乃至內藩。與他而言,此事除非做了十足準備,不然,斷然不會這樣做。”
朱雄英往前一靠,眼睛看著劉基,正色道“他坐那個位子也挺久了,誰知道此事他謀劃了多久?”
劉伯溫聞言,是啊,胡惟庸想要造反,必定是有所準備的,且應該是早早就準備著的,難道說,此事是跟胡惟庸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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