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昉腳步一踏,腳下升起法雲,覆蓋應老先生、獬豸腳下,洛昉喚上朱晟遠。法雲一驅,幾息時間就來到金陵城上空。
“晟遠,你腳下就是金陵皇城,你的皇爺爺朱元璋建元洪武的時候,我曾攜眾位神隻降世。
因此,這既是你熟知的大明,但又不是你熟知的大明。”
朱晟遠望著底下的金陵城,心中思緒萬千,激動是有,壯誌也有,雄心也有,為了華夏之心也有。但他也有許多的疑惑。
“你有疑惑就說出來吧,沒什麼天機不可泄露的,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隻對一些凡夫走卒,而你是嗎?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洛昉望著身旁的朱晟遠緩緩開口說道。
“道祖,為什麼會有魂穿?又為什麼會選擇是我?這曆史進程若真的改變了,難道不怕所謂的天道秩序會崩潰嗎?對您又有什麼好處呢?”
朱晟遠實在想不通,神魔時代與格物時代,好像不能共存吧?若共存豈不是會亂套了?而又為什麼會選擇自己?自己隻不過是大學退伍之後的普通人罷了。
“魂穿是法祖老人家允許存在的事物,是為了穩定天地人三道功德之力的再分配,也是泄壓的一種方式。
至於為什麼選擇你,正如你心中所想的。至於對於我有什麼好處?並沒有好處。
滄海千萬年,俯瞰萬世間,蹉跎億歲月,物是已人非。
晟遠,你是朱雄英,朱雄英亦是你。那個孩子自有他自己的曆史使命,你眼下的就要好好的去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待到功成名就之時,會有人來接你去做一件大事。”
朱晟遠想了想,現在自己的身份既然被對方道破,那也就不用再多考慮什麼了。
這華夏曆史有太多的辛酸,有太多的意難平。那麼,那麼就去嘗試改變它吧!
“道祖,既然我是朱雄英,朱雄英亦是我,那我也就可以釋然了。我皇爺爺起於布衣之身,驅逐靼虜,有再造中華之功。
在原本曆史中皇祖母的病逝、父親的病逝等重大史實的發生,也給皇爺爺造成了重大的傷害,以至於寶劍兵峰而無劍鞘束縛的發生。
現在,我既然是嫡長孫朱雄英了,我有信心去避免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變這天下!”
“嗯,不錯不錯,雄英啊,應某這也沒有什麼可以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吧。
手握大國之重器,須打鐵自身硬,更要識人、善用、大度。
應某的上一句,你可以做到。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還需善待好這小方天地的生靈,知道了嘛?”
應老先生撫了撫胡須,表麵微笑看著朱雄英這位孩子,內心卻有些擔憂。
這天地之間,哪裡有無緣無故的天賜重禮?所謂舍得舍得,得到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身英魂遠的你,任重而道遠,且你這一生注定是坎坷不平,驚心動魄。
除非……
朱雄英望著腳下金陵城,一邊漆黑一片,一邊燈光璀璨,紙醉金迷的景象。
回想應老先生的話中之語,無疑之中其言語中一直在囑托善待!
然而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不管在封建王朝的哪個時代,就從來沒有被善待過。而造成這一切發生的,世家士紳、皇親國戚、士階勳貴、乃至天災國禍,就是其重要因素之一。
再何況,藍玉案、胡惟庸案、郭桓案、洪武北征等等,雖能想辦法降低影響,但仍無法阻止該嘎之人那想嘎的心。
“應老先生,雄英心知老先生的話語,但雄英我隻能說,這一生,不管我活多少歲月,自然會儘力善待我大明的百姓。至於士紳貴族,他們隻要配合我的政令,恪儘職守,自然也就不會收拾他們!”
應老先生拍了拍小雄英的肩膀,笑著說道“雄英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應某心知你這孩子的心思,去做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哪怕身後背負一身的罵名,萬千的殺孽。”
朱雄英還是望著腳下金陵城中的景象,視線望向金陵城外,望向北方。幾息之後,回頭看向洛昉與應老先生,鄭重地說道。
“道祖、應老先生,朱晟遠前世不過是華夏的普通人,而今世既然是大明嫡長孫朱雄英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朱雄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深有千言萬語,也抵不過去做更有說服力。道祖、應老先生、獬豸先生,且看我如何改造這大明,大同天下,善待我大明之百姓吧!”
“好好好,雄英你這孩子說的話,咱愛聽,是非功過留給後人評說吧!”
這時候,許久不曾說話的獬豸,對著朱雄英笑著說道。
“行了行了,獬豸,到時候讓你監察這一小方天地的公正之權。
雄英,穿越者的小棉襖——係統,我也送一個給你!”
洛昉先是對一旁的獬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都多少歲月了,還是本性難移。也罷,本就是司法公正之神,成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