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擎天柱……
“他不對勁。”
彈簧湛藍色的機械雙瞳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
“知道這一切都在反複上演。
“前幾次的內戰,他的表現還算正常,
“但不知從第幾次開始,他好像能未卜先知,
“他開始針對性地清除你們,
“首當其衝的,便是威震天,
“他開始刺殺威震天,且成功了一兩次,
“然後,便是‘擎天大帝’摧枯拉朽的勝利,
“接下來,天地毀滅。
“再然後,他又嘗試了幾次,
“在這個過程中,我努力介入,阻止了他幾次,
“但他總會轉換目標,威震天、紅蜘蛛、震蕩波、聲波、機器狗、激光鳥……他總能在你們成長為優秀的戰士之前,在內戰發生前,便將你們拔除。
“然後勝利,接著便是世界的毀滅。
“緊接著,他似乎發現了內戰結束,意味著這個塞伯坦的終結,意味著一切重新開始。
“於是,他開始有意識地延續戰鬥,
“放任戰火燃燒,
“他甚至故意做出那些分權的舉動——讓‘金飛蟲上將’,也就是曾經的大黃蜂生出野心,自立門戶,
“又誘導通天曉判出汽車人,成為獨立軍閥,
“同時,他還將自己的力量,恰好維係在對我們形成優勢,又不能完全剿滅我們的程度,
“十分精確。
“但他可不肯就這麼保持平衡——
“他在研究一些東西,
“一些很危險的東西。”
屏幕前,狂派們麵麵相覷。
機器狗目光凝重地看了一眼圓鋸鳥,兩“人”異口同聲,與屏幕中的彈簧說出了同一個詞——
“擎天病毒,”
屏幕中的彈簧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們也知道這種病毒的危險程度——它已經讓我們失去了不少人,
“它的惡毒和可怖,是我們前所未見的,
“凡是被它感染的人,會開始慢慢改變性情,
“要麼,變得癲狂暴怒,嗜殺成性,並急速燒光自己的餘燼,瞬間死去;
“要麼,變得呆滯遲鈍,毫無生氣……”
屏幕前,驚天雷、滑流……許多狂派攥緊了拳頭。
吊鉤、鬨翻天、挽歌、激光鳥、辛烷……已經有太多同伴,死在了那種讓人防不勝防的病毒下。
縱使擊倒在犧牲前研製出了針對這種病毒的疫苗,但他們已經失去了很多同伴。
彈簧的語速越來越快:
“這一次,一切開始後,我發現,他甚至不再對你們進行任何針對性的刺殺,
“對於誘導有野心的部下自立門戶,保持三足鼎立的同時壓製我們,更是駕輕就熟,
“而他對‘擎天病毒’的調校,也已臻於完美。
“他在用這種納米病毒,把狂派變成某種活著的機器——但也隻是活著。
“餘燼不熄,但毫無生氣,最終,被他當做藏品,放在他的堡壘中。
“我會繼續阻止他,我也將這些信息再一次分享給了威震天、震蕩波、聲波和紅蜘蛛,
“他們將信將疑,但表示會密切關注。
“隻有我,越來越焦慮,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擎天柱和我一樣,對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擁有了完全的信息優勢,
“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留記憶的,
“而他一次次製造並優化的‘擎天病毒’,則是為了實現他對這個塞伯坦徹底的統治——
“既然內戰的結束,意味著世界的毀滅,那麼把我們都變成不生不死的傀儡,或保持他可控的、最低烈度的戰爭,世界就是他的!
“至少,這就是他正在計劃的。
“而他離成功已經越來越近——近幾次輪回,近幾次內戰,都以他的勝利告終,我們的處境則愈加艱難,
“局勢已處於他的掌握中,
“而我們的機會越來越少,
“這一次,一旦他再次改良‘擎天病毒’,突破了我們的數據免疫係統,
“一切就結束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不會再有獲勝和重來的機會。”
屏幕前的眾人,屏幕後的彈簧,皆陷入沉默。
幾秒後,彈簧抬起頭,看著屏幕前的眾人,語氣嚴肅:
“所以,我不能再等了。
“我要躺到那台機器上去,用它向正宇宙發送信號。
“擊倒的技術非常好,這個看起來像太空橋的信號塔,已經完全恢複了功能,
“而且,理論上講,它確實能穿透宇宙的壁障,連接上我原本世界的頻率,
“唯一的代價,就是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