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問露光著腳丫,但速度極快,眾人隻聽見一串密集的啪嗒聲由近到遠,緊接著領域消失了,眾人的行動恢複正常。
“燁子!”白曉大喊著追了過去,張燁的安危不能保證,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蘇耀輝等人則騰空而起,讓花問露始終處於自己的視線中。
不能靠太近,否則可能會觸發花問露的應激反應。
蘇耀輝現在隻能祈禱校長快點到來,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預期了——花問露出於不明原因,“挾持”了一個學生。
花問露的速度太快了,白曉根本追不上,好在花問露並沒有跑遠。
來到那教學樓下,花問露直接舉著張燁衝上了垂直的牆壁,朝天台跑去。
白曉見狀,立刻做出起跳姿勢。
見狀,蘇耀輝立刻施展領域將白曉壓製,道“彆靠近!”
“放開我!”白曉咬著牙,拚命抵抗著領域的壓力,白發瘋狂延展,一點一點朝天台上蔓延。
見狀,蘇耀輝有些驚愕,這是械化的頭發?
通過領域反饋,蘇耀輝能感受到這械化白發的強大力量。
可惜等階差距巨大,不論白曉如何努力,頭發延長的速度都始終緩慢。
“你冷靜一點,花問露現在情況異常,很危險!”蘇耀輝道。
“可是燁子……”白曉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忽然,蘇耀輝等人好像看見了什麼,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白曉注意到了,連忙喊道“燁子?燁子怎麼了?!讓我上去!!”
蘇耀輝沉默片刻,道“你自己看吧。”
說著,手一抬,磁場托著白曉迅速騰空而起,雖然始終保持一定距離,但白曉也看清了,然後她就愣住了。
隻見此時的張燁蹲在一個大花盆中,腳踝以下蓋著土壤,而花問露則一手化作花灑,在澆灌張燁腳下的土壤,同時另一隻手變成噴壺,不斷噴出水霧,好像在給張燁做保濕。
白曉“???”
“這……什麼情況?!”白曉忍不住道。
“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在種花,不過……這種把人當成花的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見……”蘇耀輝搖搖頭道。
“總之,現在花問露情況十分異常,我們不能靠近,以免她產生應激反應,或被她判定為乾擾邏輯事件,對你朋友和周邊構成威脅。”
聞言,白曉抿著唇,紅著眼眶看著張燁的方向,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此時正張燁蹲在花盆裡,眼巴巴地看著麵前澆水的花問露。
領域已經消失了,他也不會再受到壓製了。
所以他猶豫了片刻,朝花問露揮了揮手。
花問露無動於衷。
於是張燁試探性地站起身。
花問露還是沒有反應。
張燁繼續嘗試,將腳從花盆中抬起。
花問露就看著他這樣走出花盆,這次終於有了反應。
她的手恢複成原來模樣,然後伸出雙臂穿過張燁腋下,又將他放回了花盆中。
將營養土鋪平,繼續澆水。
張燁看了看四周,又開始了新的嘗試。
這次他不離開花盆了,而是用雙手扣住花盆兩側邊沿,然後全身一個用力,直接帶著花盆往旁邊挪了一小段距離。
花問露轉頭看向他,雖然她依舊麵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但張燁可以通過那詭異的聯係感受到她的心理波動。
【?】
她好像在思考,片刻後,她轉過身上前一步,繼續澆水。
於是張燁又抓著花盆挪了一下。
花問露就又上前一步,繼續澆水。
張燁挪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花問露就一直跟著他,一直澆水。
以至於最後,白曉和蘇耀輝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張燁抓著花盆在蹦躂,花問露就小跑著跟在後麵追著澆水。
兩人就繞著天台的空曠區域你追我趕著,那場景真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白曉“……”
眾人“……”
這……這怎麼還玩兒起來了?
忽然,張燁停下了。
因為花問露不澆水了——種花可不能一直澆水。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直接蹲在了張燁麵前,雙手托腮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張燁眨眼,她也跟著眨眼。
接著,張燁伸出手指,戳了戳花問露的臉蛋。
眾人“!!!”
但花問露依舊沒有理會,隻是拿出一塊抹布,開始給張燁擦手,因為張燁的手上沾了營養土——葉片要保持清潔。
擦完手,花問露繼續呆呆地望著張燁,也不理會張燁在她臉蛋上留下的土痕。
奇怪的是,張燁感覺她其實沒有在“看”自己,哪怕她的雙眼一直對著他。
因為張燁注意到——她的瞳孔不會縮放,這就說明她沒有聚焦視線,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用眼睛在“看”。
於是,張燁想了想,將袖子拉長,然後幫她把臉上的土痕擦掉。
“你為什麼要把我種在花盆裡?”一邊擦,張燁一邊問道。
花問露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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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不見?
張燁收回手,思索了片刻,閉上眼睛,努力嘗試通過那道奇怪的連接,傳達自己的想法。
如臂揮指般,一下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