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華哭笑不得地看著張燁和白曉。
擦了擦眼睛,張燁朝花年華說道“從學姐的反應上來看,顯然這種能夠引起情緒上的變化的互動,效果更好。”
“所以花叔叔,我覺得可以從這方麵入手,隻要能夠引起學姐更多關於情緒上的反應,長久下來她便會對這些情緒和身體反饋有所感受,也算是恢複她情感的引子。”
花年華覺得很有道理,當即道“以前露露就很喜歡纏著我去遊樂場,你說這個可不可行?”
張燁當即滿臉期待“遊樂場?”
花年華“……”
這反應,怎麼感覺好像是你想去啊?
乾脆,他笑道“不如下午的課你們請假,我帶你們和露露一起去遊樂場,畢竟就我帶她去的話,我沒法和她進行溝通,怎麼樣?”
聞言,張燁和白曉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興奮,而後同時點頭“好!”
花年華笑嗬嗬的。
到底還是小孩子嘛。
“那事不宜遲,走吧。”花年華當即遠程呼叫了自己的懸浮車飛到了陽台邊,一行人一起朝著常安城的遊樂場而去。
新時代的遊樂場,和舊時代的有所不同。
這裡的遊樂設施不僅有時速超過一百五十公裡的過山車,更有能衝上千米高空的磁軌天際觀賞艙,還有各種虛擬設備,比舊時代的遊樂場更多樣,更豪華,更刺激也更好玩。
張燁對於遊樂場的記憶很模糊,六歲之前的記憶都是如此,他隻能依稀記得媽媽帶他去過遊樂場,而他也很開心。
而白曉在父母還在的時候,也去過遊樂場,雖然次數不多,但她也依舊懷念。
在兩個孩子看來,遊樂場就是一個充斥著歡樂與美好的地方。
因此當遊樂場的景色出現在懸浮車窗外時,兩個孩子都忍不住趴在窗前,發出一聲聲讚歎。
“學姐,你看,過山車!”
花問露“我不理解,這種速度並不快的軌道限製載具的實際作用。”
張燁“哈哈,也沒啥實際作用,就是用來玩的。”
花問露“玩,有什麼意義?”
張燁“為什麼一定要意義?”
花問露“意義造就目標,目標生成規劃,規劃形成邏輯,沒有意義的行為,我不理解為何要為之付出行動。”
張燁想了想,笑道“如果真的做什麼事情都需要意義,那你就會陷入一個死循環,比如當你找不到具備意義的事情可做時,你就會選擇什麼都不做,對吧?”
花問露“對。”
張燁“可什麼都不做,本身也沒有任何意義啊,所以你與其什麼都不做,不如去試著嘗試更多無意義的事情,這樣說不定可以從中衍生出有意義的事情來。”
花問露“可這種意義的誕生無法預估,我無法確定這種衍生意義行為最終會造成的結果好壞,我的邏輯告訴我,不應該做這種意義不明確的事情。”
張燁笑了笑“什麼都沒做好,總比什麼都沒做好。”
花問露瞳孔微,陷入了沉默,片刻她點點頭,雖說還是沒有言語,但她的目光已經從張燁身上,轉向了窗外的景色。
甚至她還會學著張燁和白曉的模樣,趴在窗戶上。
花問露“哇——”
張燁“哈哈哈,不對,要發出感歎的話,語調應該有所變化。”
花問露“哇~~~”
白曉“哈哈哈,學姐,可以再來點表情,試著笑一個!”
花問露“笑?”
張燁“你嘗試控製臉部肌肉,像這樣……”
回頭看著車內兩個孩子嘗試幫花問露學會【笑】的表情控製,花年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心情忽然悠揚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帶著自己幾個孩子一起出來玩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與愉悅感。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很快,到了。
下車的時候張燁興奮地跟花年華道“花叔叔,你看學姐,她會笑了!”
花年華看去,就見花問露醞釀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挑起,眼睛也微微眯起。
哇~好真的假笑!
彆的不說,花問露的這個笑容真的太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