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燁……
他的關注點在桌上的飯菜上。
“這個魚好好吃，比彆墅區的訂餐做的還好吃！”
“那是，我媽的手藝可不比那些五星級大廚差。”花問雨得意道，一邊往花問露的碗裡添菜。
王喬鈴聞言，笑得花都開了“哪有那麼誇張啊，不過你們要是喜歡吃，以後可以常來，阿姨做給你們吃。”
“謝謝阿姨！”張燁開心道。
“話說，老姐可以吃魚嗎，會不會被魚刺卡嗓子？”看見王喬鈴給花問露夾了一大塊魚肉，花問雨忽然問道。
王喬鈴一愣，但不等眾人反應，花問露便自己道“魚刺無法對我的消化係統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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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喬鈴和花問雨頓時瞪大眼睛。
“老姐說話了……”花問雨呢喃道。
王喬鈴則是眼眶一紅，看向花年華。
花年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們以為我們今天隻是在玩啊？我們是在給露露進行互動治療呢！”
“這不，效果明顯，起碼露露現在已經會自主做出回應了，是吧露露？”
花問露沒理他。
花年華頓時尷尬一笑，王喬鈴則抹了抹眼睛，點點頭“有在好轉就行，小雨，幫你姐打碗湯。”
“哦，好！”花問雨趕忙應道，可以看到她的眼眶也紅紅的，想來在花問露正常的時候，姐妹倆關係應該很好。
而後花年華講述了一下之後的互動治療計劃，花問雨也知曉了是張燁在主動引導，不由得看張燁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感激。
也或許是為了讓花問露得到更多的互動反饋，花年華便講述起了以前的事情。
比如在花問雨出生的時候，第一個嚷嚷著要抱的不是彆人，正是花問露。
比如花問露三歲時，花年華為了給娘倆一個安定之所，是如何在那些堡壘城中打拚的。
比如花年華第一次帶花問露去荒城，第一次正麵應對機械獸時，花問露的各種反應。
其中有苦有樂，有哭有笑。
花年華和王喬鈴已經是奔五十的人了，雖然沒有經曆過災變初期，但也是經曆過動蕩時代的人。
從她們口中，張燁得知了以前的堡壘城，其實不是由軍方建成，而是一個個在亂世中稱王的“梟雄諸侯”建立起來的，隻是後來穩定了，國家力量強大了以後，才將其招安之類的。
花問雨也很活潑，講述著以前和花問露一起的時光，而王喬鈴也時不時摻一嘴，抖出一些姐妹倆可愛但又好笑的瞬間。
比如小時候兩姐妹搶糖吃，最後姐姐在父母的勸說下讓了妹妹，但又覺得委屈，自己偷偷掉眼淚，而妹妹又有點傲嬌，知道以後，偷偷將糖藏在了姐姐枕頭底下。
這事情被王喬鈴說出來，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花問雨則害羞地喊道“媽！”
王喬鈴噙著笑“好了好了，不說就是了，嗬嗬嗬~”
這又是引得張燁和白曉笑出了聲。
一旁的花問露沒有笑，但她在看著花問雨。
片刻後，她轉頭看向花年華“這是愛嗎？”
眾人為之一愣。
花年華回過神來後，露出微笑，點點頭“算。”
這一頓飯吃得很溫馨，飯桌上父母與孩子沒有架子與包袱地聊著，也會顧及張燁和白曉兩位客人的感受。
花年華和王喬鈴會感慨過去。
花問雨則會憧憬未來，她說等姐姐好起來，她會騎著自行車帶她去看展覽，就像小時候姐姐帶她去的那樣。
花問露的話很少，但她卻一直在觀察著父母和妹妹，將她們的話語，神情，乃至動作，一幀不落地記在腦中。
時不時她也會發出詢問，而眾人總會耐心且溫柔地去回答她。
這一幕落在張燁的眼中，他在淡淡地笑著。
這就是家人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會接納你，愛護你的，真正的家人。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但他不羨慕。
因為他現在也有家人了。
一位，在公司。
一位，在身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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