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耀先說局長被打了,城關鎮派出所的幾位同誌很快就圍攏了過來,錄像廳的燈也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張耀先拿著手電在我頭上照了照,用手在我頭上摸了摸看了看道:李局長,問題不大,有一道小口子,我先送您去醫院。
我摸了摸頭上,沒有新鮮的血在流下了來,這個時候確實也有陣陣隱痛,就道:先固定證據,證據固定之後,我再去醫院看看。
派出所的兩個同誌,很快也就將打人的帶了出去,錄像廳裡滯留下來的一二十人,都抬著頭看著我,一臉的好奇。
張耀先拿著手電一掃,大聲嗬斥道:看什麼看,全部抱頭,一會挨個出去登記,全部通知家屬到城關鎮派出所領人。
我指了指錄像機道:黃帶在裡麵,取出來帶回局裡麵去。
剛剛說完,謝白山從裡屋抱出來了一個箱子。李局,張所,裡麵這些錄像帶,不少都是帶了顏色的。
張耀先拿著手電照了照,慢慢地一紙箱,看起名字來,不少都十分的豔俗,什麼禿鷹檔案,細說金瓶梅,賭王爭霸,我隨手拿了一盤,仔細一看,警察情緣。
張耀先拿著手電照向了蹲在地上的一個人,你是老板?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老板。
誰是老板?
這地上蹲著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張耀先,指了指旁邊的女人。
張耀先拿著手電往女人臉上照了照,你是老板?
這女子三十四五歲,看著張耀先,擠出了笑臉道:張所,你忘了,我是老樸的媳婦,我們一起見過麵,還一起吃過飯。治安大隊的周哥,你應該有印象。
張耀先聽完之後,有些尷尬,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情。“這事和與誰一起吃過飯,沒關係,你得好好交代。這錄像廳藏汙納垢,聚眾播放黃色錄像帶,不說清楚,你脫不了乾係。”
那女子似乎還想辯解,嘴唇微微顫抖,“張所,我……我真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家那口子弄的,我就是來幫忙看個場子。”
有了這女子的這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捂著頭道:你也知道,放這些是違法犯罪,大過年的,公安局也不想讓你在裡麵過年。回到派出所之後,配合工作。
張耀先馬上一揮手道:把這個也帶到所裡麵去。
說完,謝白山就將我叫到了裡屋,指了指床下麵。
就看床下的地麵上,露出了大衣的一角,看來是屬野雞的,顧頭不顧腚,想藏但大衣沒藏好。
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門口汽車的刹車聲音,緊接著,就是有人在大聲喝斥,你們那個單位的,誰允許你們來這裡檢查的,沒有周局長的允許,誰也不能檢查,啊,把人全部放了。張耀先,你們城關鎮派出所怎麼回事,眼裡還有沒有縣局,還有沒有治安大隊,怎麼手都伸到我們治安大隊的盤子裡了,過年沒錢,你張口說話嘛,怎麼動我們樸哥的場子?
聽到這裡,我心裡有些詫異,這是誰如此狂妄。我馬上走了出去,看到說話的是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施誌剛。
施誌剛一身酒氣,穿著警服,身後還跟著剛才看門的人。錄像廳的燈雖然開了,但不拿手電照,倒也看不清人臉。
施誌剛看著張耀先不為所動,就道:張所長,怎麼,拿我的話放屁?覺得我一個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說話不好使?說罷手往門口一指道:周局長,周局長喝完最後一圈,馬上過來。
張耀先有些尷尬地道:不是,施大隊,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喝多了,抓緊時間,回家睡覺去吧。
施誌剛打了一個飽嗝道:啊,耀先,該回去的是你啊,現在這裡被我們治安大隊接管了。說著就朝我走了過來。
哎,人家都蹲著,你在這裡站著,你的頭大——啊——李——局——好!
我看著一身酒氣的施誌剛,知道此人有不小的問題,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在這縣城裡也算是有幾分“權勢”的人物。
我強忍著頭上傷口的疼痛,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說道:“施大隊,你這喝得醉醺醺地跑來發號施令。這錄像廳公然播放黃色錄像帶,證據確鑿,你說為什麼把人放了啊?”
施誌剛看到是我,酒早也就醒了大半,猶猶豫豫地道:李局長,我是,這個……
一邊站著去,明天再找你算賬。
看到門口剛才兩個看門賣票的人,我給張耀先一指道:這個剛才賣票的,到治安大隊去搬救兵去了,一起把他銬上。
施誌剛忙道:李局,不是,我不是他的救兵,我是看咱們張所長,人手夠不夠。
這樣,來都來了,你去把裡屋床底下的幾個,給我弄出來。
張耀先沒等施誌剛反應,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手槍就走進了旁邊的裡屋,站在門口道:出來,不出來開槍了,聽到沒有。
我站在門口一看,床底下的大衣反倒是縮了回去。
張耀先道:看到你了,還藏?
謝白山人高馬大,直接走了過去,一把也就把床給掀了。隻看床底下的幾個人,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數了數,一共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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