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合幾人聽到是和東原市的領導會麵,就不覺詫異,張慶合道:“東原市的領導,東原市的哪位領導?”
工作人員看著材料,說道:“你們是臨平縣的是吧?現在正在會麵呢,是東原市和平安縣的領導,呃,還有省裡聯係交通的省政府副秘書長也在。你們應該知道,省政府副秘書長的麵子,我們汪局長肯定要給的。”
如今,周鴻基副省長已經分管了交通工作,聯係交通的副秘書長就是為周鴻基服務的副秘書長,周鴻基已經出麵為平安站台,張慶合猛然回過彎來,魏昌全,肯定是魏昌全去找了周鴻基,如今的魏昌全,處分期算時間差不多過了,如今還沒,還沒有聽到要調整昌全分工的意思,自然是等著昌全做出成績。周鴻基在這個時候讓秘書長出麵拉自己曾經的秘書一把倒也是人之常情。
工作人員又道:大家之所以沒有見到汪局長,最為關鍵的就是因為這位副秘書長親自出麵帶著東原市和平安縣來和省局對接。
鄒新民問道:“唉,領導,我請示一下,東原市出麵來和汪局長談什麼?”
“哦,你們東原市隻是來了兩位副市長,平安縣來的人不少。現在啊,省裡個彆領導對鐵路走向有不同聲音,認為鐵路通過平安線繞路,應該走你們臨平,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就是你們的材料是吧?我先收下吧,轉給辦公室。”
張慶合幾人自然明白這個省裡領導就是鄒鏡堂。
工作人員走了之後,梁滿倉和鄒新民情緒都有些低落,鄒新民說道:“張書記,這事兒我看就算了吧?省政協主席,級彆雖高,但也隻是一個養老的乾部。分管交通的副省長,省政府的副秘書長,市委、市政府都不給咱們說話,就算咱們縣裡堅持下去呀,也不一定有個好的結果呀。”
張慶合卻有不同的看法,說道:“你剛才沒聽清嗎?現在省裡對鐵路走向有不同的看法省局是有所顧忌的,我初步估算了一下,繞道平安整個鐵路要增加20公裡,你知道20公裡的鐵路對於國家來講意味著什麼嗎?現在修鐵路壓力全部都在財政,平安縣可以出工出力但是出錢我看平安出不起啊!再者說無論是在哪一級,都對分管領域內的工作有著絕對的話語權。雖然周鴻基副省長管交通但並不管財政,這裡麵的關係就更加微妙了。
梁滿倉將看過的報紙和雜誌放在了報刊架上,三個人也就出了門,來到了大廳之後,張慶合駐足看著大廳裡麵的文化牆,其中幾幅照片是當年鐵道兵修路的情形,張慶合看著照片頗有感慨,指著其中幾幅照片道:“啊,你們看這個人就是當時我們的司令員,一晃眼啊,從82年我們鐵道兵撤編,都已經過去八年了呀。”
鄒新民看著牆上的照片,指了指樓上說道:“張書記,裡麵有沒有老戰友?”
“老戰友估計沒有啊,我們當時主要是建設西南,那邊幾個設計院的專家還活動在一線,倒是熟悉,不過呀,在關鍵的事情上還是要看領導。”
三人剛剛走出大廳,就聽到了走廊裡傳來喧囂的聲音,幾人忍不住往裡麵一看,就看到十多個乾部模樣的人在朝外麵走來,不用細看都是領導乾部,強大氣場下的壓迫感撲麵而來。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十分融洽,三個人忙讓了道靠了邊。
鄒新民看著有幾個是熟悉的麵孔,常務副市長唐瑞林,分管交通的副市長侯成功,平安縣的縣長孫友福,縣委常委魏昌全,中間兩位談笑風生的年齡稍長,應該就是省局的汪局長和省政府的副秘書長。從停車場陸陸續續開過來四五輛車。中間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說道:“晚上,晚上咱們好好喝幾杯。”
副秘書長上了車之後,唐瑞林、侯成功也上了車。這個時候平安縣的幾個乾部也看到了台階上的張慶合幾人。孫友福本想來打個招呼,由於汪局長在等著,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其中有個年輕人,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張慶合。眼神裡既有不解,也有怨恨。
張慶合小聲罵道:“這小王八蛋,敢這麼看我!”
鄒新民頗為不滿,趁人不注意,一口痰就吐在了台階上,略帶鄙視地說道:“這幫孫子,鼻孔都快看到天上去了。”
張慶合扭過頭,看著鄒新民道:“哎,你怎麼罵人?”
“平安的乾部該罵。”
張慶合拍了一下鄒新民說道:“屁話,你罵的是我的兒子。”
鄒新民道:“書記你看你也是在罵人,咱倆都在罵人,你就彆在這給我論輩分了。”
張慶合指著其中一個年輕人道:“那個人就是我的兒子,親兒子,畢業分到交通局。”
鄒新民更是多了一份詫異說道:“平安的乾部實在太流氓了,他知道您要爭取鐵路,還安排您的兒子在交通局跟著乾鐵路,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梁滿倉輕輕咳嗽了一聲,捂著嘴提醒道:“張書記,領導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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