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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李泰峰心生不瞞,田嘉明展露鋒芒(1 / 1)

黃老縣長的家,如今已被布置成靈堂。靈堂裡,莊嚴肅穆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白色的挽聯隨風輕輕飄動,仿佛在訴說著逝者的過往。黃色的燭火在靈位前搖曳閃爍,映照著黃老縣長那張鑲嵌在黑色相框裡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他麵容和藹,卻再也無法回應眾人的目光。

田嘉明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醒目,他身著筆挺的警服,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蒼鬆。肩章上的警徽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冷峻的光芒,仿佛在宣示著法律的威嚴。深褐色的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硬朗的下頜和緊抿的嘴唇,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強烈感覺。

我和李泰峰幾人站在房門口,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田嘉明隻是看了呂連群一眼,呂連群的態度染了下來。

田嘉明像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轉身向我看來。在我們目光交彙的那一瞬間,我猛地想起了多年前在戰場上見過的老兵。那老兵的眼神,是經曆過無數生死廝殺後殺紅了眼的狠戾,是被歲月長久淬煉後形成的冰冷殺氣。這種眼神並非刻意裝出來的威懾,而是如同經過精心擦拭的槍管內側,在微光之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呂連群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就像門口花圈上的紙紮鮮花,呂連群迎著田嘉明走了上去。我原本以為,他會借著吊唁的機會,為曾對自己多有關照的黃老縣長“討個說法”。

田嘉明對呂連群的殷勤並沒有做出回應,他徑直走到黃老縣長的遺像前,停下了腳步。他抬頭凝視著那張黑白照片,久久地佇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的眼神被墨鏡遮擋著,讓人無法看清其中蘊含的情感,分不清是悲傷、喜悅,還是悵然若失、冷漠淡然。

此時,更多的乾部圍攏了過來。人群中,不少退休老乾部更是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張望著,他們都想看看這位在東洪縣傳言中“手段狠辣”的公安局長究竟長什麼樣。關於田嘉明在“掃黑除惡”行動中的鐵腕手段,早已在東洪縣傳得沸沸揚揚,人們對他既敬畏又好奇。

田嘉明的警服顯然經過了精心的熨燙,每一道褶皺都挺括分明,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他精神抖擻。他站在靈堂的中央,眼神銳利如鷹,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那些正在竊竊私語的人群。我能隱隱約約聽到乾部們壓低聲音的議論,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能感受到他們對田嘉明的不滿。他們抱怨田嘉明“做事太絕”,在執行任務時毫不留情麵,“不給老領導麵子”,完全不顧及往日的情麵和官場的潛規則。然而,儘管心中滿是不滿,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去質問田嘉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讓眾人望而卻步。

就在這時,李泰峰書記輕咳一聲,撥開人群,穩步走了過來。他走到田嘉明麵前,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就像在打量一件陌生而又有些可疑的物品。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質疑,問道:“你就是東洪縣公安局黨委書記李嘉明?”

“泰峰書記,”我見此情形,趕緊插話糾正,“不是李嘉明,是田嘉明。”

李泰峰“哦”了一聲,他的臉色依舊凝重,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故作姿態的道:“朝陽啊,我以為這個嘉明同誌和你一樣,也姓李啊。”

這話,明顯的帶著挑釁的意味,我還是向田嘉明介紹道:“嘉明啊,這位是咱們東洪縣的老書記,也是咱們的老領導,現在擔任東原人大副主任……泰峰同誌。”

我故意用了同誌這個詞,同誌,在黨內是最標準最正確的說法,但聽起來卻是不那麼的親切。

然而,田嘉明對李泰峰的態度卻顯得有些冷淡。在他看來,自己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他與市委副書記唐瑞林關係密切,又和周海英私交甚好,偶爾的聚會中,周海英還會特意叫上他作陪,兩人的交情在圈內也是眾人皆知。相比之下,這位如今退居二線的市人大副主任,雖然還頂著副廳級的頭銜,但在田嘉明心中,未必能讓他真正放在眼裡。

他隻是略顯禮貌地伸出手,說道:“泰峰主任,初次見麵,我是東洪縣公安局田嘉明。”他的語氣平淡,沒有過多的熱情,也沒有絲毫的諂媚。

李泰峰的目光在田嘉明的警服上停留了好幾秒,他沒有伸手去回應田嘉明的握手,而是用一種帶著明顯優越感的語氣說:“嘉明同誌,你到東洪縣之後,工作力度很大啊。聽說你把縣裡好幾個乾部家屬都‘請’進了公安局?”他在說“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那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挑釁和不滿,仿佛在指責田嘉明在工作中行事魯莽、“胡作非為”,破壞了東洪縣原本的官場秩序。

田嘉明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將手背在身後,姿態從容地迎上李泰峰的目光。他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他沒有急著去解釋,也沒有進行辯駁,隻是用一種平靜卻又帶著強大壓迫感的語氣說:“泰峰主任,我不知道抓了什麼領導乾部家屬。我們抓的都是違法犯罪分子嘛。”他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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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氣氛就要陷入僵局,劉超英副縣長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滿臉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圓場的意味,說道:“泰峰書記,您彆誤會。嘉明同誌是堅決貫徹縣委和政策的決策,咱們在縣裡開展了幾次專項整治行動,狠狠打擊了一批違法犯罪行為。現在東洪縣的社會治安,能夠延續泰峰書記那個時候的政通人和,這可都是嘉明同誌的功勞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田嘉明,希望他能順著自己的話緩和一下氣氛。

我心裡暗道,這劉超英,在老黃縣長的遺照前,都能說出政通人和來,倒也是給倆人遞了梯子了。

中午時分,按照東洪農村的習俗,要在縣委小胡同裡擺“大席”招待前來吊唁的客人。幾張長條桌被人費力地搬到院子裡,依次擺放整齊,板凳也跟著擺好,胡同裡也有幾張散桌,換做平常人家,自然不會這樣闊綽,都是在出殯的這天才有酒席,但老黃縣長不同,縣裡往往來來的乾部,總要招呼吃上頓熱乎的。

小院裡飄出陣陣飯菜的香氣,煙火氣瞬間彌漫了整個院子。縣委副書記劉進京搓著手,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說道:“泰峰書記,您看都這會兒了,大家也彆一直站著了,先落座吃飯吧?不然咱們不落座,大家也不好意思坐呀。”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略顯嘈雜的院子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劉超英顯然看出李泰峰憋著一肚子火,像是隨時都要借題發揮。他深知李泰峰的脾氣,也明白此時的氣氛十分緊張,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衝突。於是,他連忙把院子裡那些閒散的人員都勸了出去,動作迅速而又果斷。很快,院子裡隻剩下我、李泰峰、縣委副書記劉進京、常務副縣長劉超英、政協主席胡延坤、老曹縣長以及縣委辦主任呂連群,以及縣政府辦公室、縣公安局的一些少數幾個乾部,還有黃老縣長的幾位至親家屬。

李泰峰背著手,在靈堂前緩緩踱步,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正在內心深處醞釀著什麼。他停下腳步,聲音提高了幾分,打破了院子裡短暫的平靜,說道:“同誌們,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實際情況,也有一個地方的特色政策。為什麼東洪縣之前一直堅持某些政策?那是因為它們符合東洪的實際!我們做決策、做決定,必須以事實為根本,經過充分的調查研究才行……”

他頓了頓,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讓人感覺無所遁形。他接著說:“東洪縣之前照顧一些乾部,讓他們的家屬進單位工作,解決後顧之憂,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我們要充分考慮老同誌、老乾部在革命時期、建設時期和改革時期做出的貢獻!有些情況確實特殊,縣委縣政府做決策,不是我當書記時一拍腦袋就定了的,而是經過了多次會議研究、慎重討論的!”

“就說教師這個事情吧,”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更加嚴厲起來,“當時我還是縣委書記,是通過常委會的形式,批準了部分乾部家屬的安置。可現在呢?你們不僅把人抓了,還把老黃縣長逼死了!我作為從東洪縣走出去的老領導,對這件事非常不滿意!”

這番話表麵上是在批評田嘉明,可我聽在耳中,總覺得話裡有話,隱隱約約是在針對我。畢竟我現在擔任縣長一職,田嘉明作為公安局黨委書記,他的工作在一定程度都是實現縣政府的意圖。

李泰峰的話音剛落,黃老縣長的愛人李愛琴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她一邊用手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泰峰書記,您可算說了句公道話!當年縣委定的政策,怎麼現在說不認就不認了?政策變得這麼快,我們家屬怎麼想得通?老黃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才……才走了這條路啊!必須得追究責任,不能就這麼算了!”她的哭聲悲痛欲絕,引得旁邊的李愛芬也跟著抹起了眼淚,兩人的哭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院子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呂連群見狀,立刻附和道:“是啊,泰峰書記說得對。有些政策確實操之過急了。東洪縣現在正處於改革發展的關鍵時期,既需要縣委縣政府大刀闊斧地改革,也需要有人把控方向。隻有方向穩了,發展才不會偏。可之前看看,咱們在方向把控上,做得還遠遠不夠啊!就說縣一中食堂的問題吧,那明顯是曆史遺留問題,怎麼能全怪到現在的人頭上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氣,臉上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我看著呂連群那張虛偽的臉,隻覺得一陣恍惚。這個人,之前因為公款旅遊的事,還被李泰峰狠狠批評過,泰峰書記倆人很不愉快,按常理來說,兩人的關係應該非常僵才對,可如今怎麼反而成了“一條戰線”上的人呢?我心中暗自思索,想不通,就往利益上麵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利益,一定是利益在作祟。

我忽然想到,呂振海是呂連群的本家兄弟,之前擔任縣教育局局長,後來寫了辭職報告。呂振海這個職位多半是呂連群憑借自己在官場的人脈和影響力一手提拔的。如今縣委政府大力整頓教育口,呂振海首當其衝,呂連群自然要跳出來為他的兄弟“鳴冤”,以保住他們在教育係統中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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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洪縣的教育亂象,恐怕少不了這兄弟倆的“功勞”。黃老縣長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當年在教育口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如今他的死被翻出來大做文章,背後少不了呂連群等人的推波助瀾。他們就是想借著老黃的死,給我和田嘉明施壓,從而保住自己的利益。

呂連群說完,政協主席胡延坤也開了口。他慢悠悠地說:“泰峰啊,按理說,我這個二線乾部不該多嘴,但有些話我還是得說。老黃雖然有他的問題,但他多次反映的問題,有哪個部門給他正麵解決了?你剛才說有些問題可以包容,可縣委縣政府包容了嗎?從現在的情況看,並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對老乾部的關心還不夠啊!我覺得,我們應該給政府提個意見:要像泰峰書記說的那樣,真正關心和尊重老乾部,讓他們知道‘老乾部是黨和國家的財富’不是一句空話!”

胡延坤的話一落地,李愛芬和李愛琴兩姐妹哭得聲音更大了,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田嘉明的“不是”。什麼“手段太狠”“不近人情”之類的話,像連珠炮一樣從她們口中冒出來。整個院子裡充滿了她們的哭聲和指責聲,氣氛變得愈發緊張。

整個過程中,田嘉明始終顯得異常淡定。他靠在牆角,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場“鬨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直到李愛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他才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他又摸索了半天,掏出一盒泊頭火柴。

“嗤——”火柴頭在磷麵上用力劃過,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青白色的火苗“騰”地一下竄了起來。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任由火焰舔上煙紙。

煙絲被點燃,他深吸一口,腮幫凹陷下去,整個人沉浸在煙霧之中。直到火柴梗快燒到手指時,他才隨手將殘梗扔進旁邊的搪瓷缸裡。缸底積著半寸厚的煙灰,像一堆灰白的“屍骸”,有幾截火柴梗還保持著焦黑的形狀,歪歪扭扭地躺在裡麵,仿佛在講述著過去的故事。

煙氣從他鼻孔裡緩緩冒出來,形成兩道淡淡的白霧。他這才抬起眼,看向李泰峰,語氣平靜地說:“泰峰主任,老領導,說起來,咱倆年齡差不了多少歲。您是東洪縣的老書記,我對您還是尊重的。不過,有件事我得說明白:公安機關已經對老黃先生的死因立案調查了,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誰能說他的死因就是‘被氣死的’?你們說要現在就給老黃縣長的死因下了定論,那還要公安機關乾什麼?乾脆把東洪縣公安局撤了算了!”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他接著說:“所以啊,泰峰書記,您說老黃縣長是被氣死的,這隻是您的個人判斷,公安機關不能采信,必須經過調查。當然了,”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您說他是被氣死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頓時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就是就是,肯定是被氣死的,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老黃縣長肯定是受了委屈,想不開了……”旁邊的幾個乾部聲音交織在一起。

田嘉明沒有理會這些議論,他又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目光轉向李愛琴,緩緩開口:“今天當著大夥的麵,有些話我本不想說,但不說清楚,恐怕我也走不了。我想問一下老黃縣長出門的時候,你是他的家屬,對吧?你們是不是在家裡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李愛琴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識地想反駁,田嘉明卻沒給她機會,繼續說道:“黃老縣長的家屬,你先彆著急打斷我。公安機關已經提前做了走訪調查——至少有幾個街坊鄰居都聽到了,你們倆從家裡一直吵到胡同口。還有,老黃縣長上吊用的繩子,就是從你們家裡拿的,當時你還問過他拿繩子乾什麼,有這回事吧?”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愛琴身上,她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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