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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東洪本土乾部欲瘋狂反撲,連群主任無奈成跳梁小醜(1 / 2)

寒風透過縫隙鑽進了“東洪老菜館”的包間裡。這家位於縣城邊緣、毫不起眼的小店,此刻正門窗緊閉,店內唯一的雅間裡,爐火燒得正旺,炭火劈啪作響,將不大的空間烘烤得暖意融融,甚至有些悶熱。桌上擺著幾樣熱氣騰騰的本地土菜,酒是東洪本地的老燒酒。

主位上坐著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李顯平,他脫去了厚重的呢子大衣,隻穿著深色羊毛衫,臉上帶著一種刻意收斂卻依然存在的威嚴。他的左手邊,是剛從市裡“回來”的市人大副主任李泰峰。李泰峰臉色依舊有些灰敗,但眼睛深處那抹被羞辱和絕望的眼神無法藏匿,在爐火的映照下,竟比往日渾濁的疲憊更顯銳利。他的右手邊,是政協主席胡延坤,胡延坤裹著一件舊棉襖,背脊佝僂,但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酒杯。

作陪的三人,神情各異。縣委副書記、縣人大黨組書記劉進京坐在李顯平對麵,眉頭微鎖,眼神在跳躍的爐火和李顯平、李泰峰臉上來回逡巡,帶著審慎的掂量。常務副縣長劉超英緊挨著劉進京,臉上努力維持著慣常的圓融笑容,但那笑容有些僵硬,眼底深處藏著難以掩飾的焦慮和一絲對未來的茫然。縣委辦主任呂連群則坐在末位,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放得很低,眼神卻異常活絡,添茶倒水的活乾的勤快。

“泰峰啊,這杯酒,給你壓驚,也給你洗塵!”李顯平率先端起酒杯,聲音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安撫力量,“市裡有些人,做事太絕,不留餘地!你為東洪辛苦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落得這麼個下場……我這個政法委書記,東洪走出去的乾部,臉上也無光啊!”

李泰峰喉頭滾動,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辛辣的酒液入喉,仿佛點燃了胸中積壓的屈辱和悲憤。他重重放下酒杯,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東洪特色:“顯平書記……我李泰峰在東洪這些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我敢拍著胸脯說,沒在石油公司安排過一個人,沒收過一個人的錢!我家那口子,到現在還是家庭婦女!兒子、兒媳婦,都是憑自己本事考的師範,當的普通教師!我何曾給自己、給家人開過一次後門?更談不上貪汙受賄!我清清白白一輩子,到頭來……落得個停職調查,晚節不保!這口氣,我咽不下啊!”他說著,眼圈竟有些發紅。

“咽不下!”胡延坤將酒杯拍在桌子上,震得眼前的杯盤叮當一響,他略顯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泰峰,“泰峰書記啊,你不是乾錯了事,你是站錯了隊啊!都說咱們東洪的乾部做大成勢?哼!放眼東原,哪個地方的乾部不抱團?抱團才能取暖,現在這個社會,單打獨鬥死路一條!”

他喘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種洞穿世事的悲涼和憤懣:“顯平書記說得太對了!我看平安縣出來的乾部,那才叫抱團抱得緊!鐘書記當過平安縣委書記,他提拔起來的平安乾部,現在哪個不是雞犬升天?張慶合市長、李學武部長、李尚武局長、吳香梅書記、廖自文書記、鄭紅旗副市長、張雲飛縣長……市裡二級班子,平安係占了多少?大家誰心裡沒本賬?抱團才能有話語權,才能不被欺負!咱們東洪現在的亂局,你泰峰書記受了天大的委屈,根子就在這兒——咱們東洪的乾部,心不齊啊!一盤散沙,才讓人家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李顯平接過話頭,目光如炬,掃過劉超英、劉進京和呂連群,語氣帶著沉重的敲打:“延坤啊,話糙理不糙。超英啊,你也在場,正好說說你的事。外界都傳,你有處分,縣委書記的位置懸了。我告訴你,有處分的乾部多了去了,不一樣升官?關鍵是你背後有沒有人撐你!市委現在對你當書記的爭論很大,我看很懸。為什麼懸?歸根結底,就因為你沒有山頭!咱們東洪的乾部不團結,沒人替你說話,沒人替你頂!你一個人,再有能力,再想乾事,能扛得住上麵的壓力?能擋得住彆人的算計?”

劉超英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李顯平的話說的很直,精準地刺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隱痛。縣委書記的位置,是他政治生涯最後、也是最大的目標,如今卻仿佛鏡花水月。

李泰峰看著劉超英變幻的臉色,長歎一聲,聲音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滄桑和決絕:“以前啊,我總覺得要相信組織,組織會看到我們的付出。但現在看來……組織啊,有時候是最靠不住的!組織不還是一個個具體的人組成的?是人就有親疏遠近,就有山頭派係!超英、進京、連群,你們三個都是縣委常委,是東洪現在說話最有分量的幾個人!如果你們三個能真正發出一個聲音,擰成一股繩,東洪縣裡,還有誰敢不聽?還有誰敢小覷?”

他身體微微前傾,渾濁的眼睛裡爆發出驚人的亮光,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煽動力:“我建議你們,在石油公司劃轉這個節骨眼上,就要發出咱們東洪自己的聲音!不能再任人宰割了!不能再讓外人把咱們東洪的乾部當軟柿子捏,把咱們東洪的資源當肥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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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宰割……”胡延坤喃喃重複,想到躺在醫院生死未卜的兒子,想到即將被清算的巨額贓款,一股巨大的悲憤和絕望湧上心頭,眼窩一熱,“是啊……任人宰割!東洪人民選出來的政府,到最後,東洪人自己都要被踢出局!這叫什麼道理?!泰峰書記說得對,為了子孫後代,咱們東洪的乾部,是該打一場反擊戰了!”

李泰峰猛地灌下一杯酒,辣得他咳嗽了幾聲,但眼神卻更加銳利,他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我看,反擊就從石油公司劃轉開始!第一,必須穩妥處理!不能再搞什麼‘刻不容緩’的大規模清退了!那124個人,特彆是那30個鬨事的,都是咱們東洪的子弟,背後牽扯多少家庭?真要逼急了,鬨出群體事件,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劃轉不了就劃轉不了!東洪人離了省石油公司,難道就要餓死?咱們自己想辦法消化!第二,要本著治病救人、包容審慎的態度,釋放呂振山!他是有錯,但都是發展中的問題嘛!批評教育,內部處理就行了,何必上綱上線,非要置人於死地?這樣搞,人心都寒了!我在任上乾了這麼多年,處理了幾個乾部,下現在倒好,二級班子的乾部抓了幾個?老黃直接被逼死,搞得大家人心惶惶難道就是改革開放,胡鬨嘛!第三啊,打擊範圍必須立刻停止擴大!李勃和胡玉生的事,到此為止,不能再深挖細查了!再查下去,東洪的乾部都要被查個底朝天!我這個縣委書記已經在噸糧田和平水河大橋的事情上擔了責任,調離了東洪縣,現在我又被停職調查了!既然處理了我李泰峰,就不能再處理大家!天大的責任,我一個人扛了!不能再讓東洪的乾部隊伍傷筋動骨!”

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爐火劈啪作響和李泰峰粗重的喘息聲。他這番話,無異於一份戰鬥檄文,徹底否定了李朝陽“四個刻不容緩”的核心政策,將矛頭直指縣委縣政府當前的所有關鍵舉措!

李顯平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被震撼住的劉超英、劉進京和呂連群:“泰峰同誌,這才是大局,這才是擔當啊。我看啊,這是把心窩子都掏出來了!為了東洪的大局,甘願一個人扛下所有!這份擔當,這份對東洪乾部的愛護,你們感受到了嗎?不能再讓泰峰孤軍奮戰了……”

他身體前傾,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和最後的動員:“超英、進京、連群!泰峰同誌已經把路指出來了!現在就看你們三個常委,能不能團結起來,在縣委常委會上,發出咱們東洪人自己的話!為了東洪的穩定,為了乾部隊伍的元氣,也為了你們自己的前程!是繼續當縮頭烏龜,任人擺布,還是挺直腰杆,為自己、為東洪爭一口氣啊?!”

李泰峰的話說的很直,甚至已經有了些許的悲壯,爐火將幾人的臉映得忽明忽暗。劉超英眼神劇烈閃爍,縣委書記的位置、李顯平和李泰峰代表的勢力、李朝陽背後的市委壓力……各種念頭在他腦中激烈交鋒。劉進京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權衡著人大黨組書記的身份和本土力量的訴求。

呂連群已經遞過話給呂振山,一定要扛住,目前看來,呂振山還算是條漢子,這麼幾天了,一個人也沒交代。呂連群則鄭重的表態道:“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我還不信了,東洪人都是孬種,大家都看看我們家振山,純爺們!到現在都沒有亂咬,這就是咱們泰峰書記帶的隊伍,硬氣!骨氣!霸氣!”

胡延坤投來讚許的目光,默默點頭道:“是啊,連我們玉生都說,以前啊,把振山看低了,是個爺們!當然,我也找了些關係,讓公安那邊,關照一下!”

呂連群頗為得意的道:“明天縣委開會,我第一個發言,我要明確反對、堅決反對對石油公司的調查,泰峰說的對,不劃轉就不劃轉,咱們離開他省石油公司還不過日子了。

劉超英緩緩抽著煙,臉上那慣常的圓滑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般的凝重。他端起麵前的酒杯,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決斷:

“顯平書記,泰峰主任,延坤主席……你們的話,我劉超英聽進去了。東洪,不能再這麼亂下去了。為了東洪的穩定,為了……大家的前程,我同意泰峰主任的三條意見。在常委會上,我會明確表態。”

他話音剛落,劉進京也緩緩舉起了酒杯,聲音沉穩:“人大黨組這邊,我會做好工作。確保人代會的籌備和選舉工作,體現東洪乾部的主流意願。”他沒有直接說支持哪三條,但表態支持劉超英,其意自明。

呂連群見狀,覺得達到了目的,畢竟抓的是呂振山,在查就是查到自己頭上了,立刻滿臉堆笑地端起酒杯:“我堅決擁護顯平書記、泰峰主任和延坤主席的指示!堅決支持超英縣長和進京書記!縣委辦一定做好協調服務,確保常委會開出成效!”

六隻酒杯,在跳躍的爐火映照下,重重地碰在一起,發出清脆卻帶著沉重回響的撞擊聲。酒液激蕩,如同此刻東洪地下洶湧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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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東洪的天色還是一片濃稠的墨藍。縣委招待所的2號小樓的臥室裡,暖氣很足,曉陽蜷在溫暖的被窩裡,呼吸均勻,睡顏恬靜。昨晚的溫存讓她疲憊而滿足,此刻睡得正沉。

我悄無聲息地起身,替曉陽掖好被角,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龐片刻,心中湧起一絲憐惜與不舍。但很快,這份柔情便被心頭沉甸甸的思緒壓了下去。上午十點的黨委擴大會議,像一塊巨石懸在心頭。石油公司劃轉這盤棋,到了刺刀見紅的關鍵時刻。李勃那份名單,如同一顆延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東洪官場的地震。名單上會牽扯出誰?劉超英?劉進京?還是更意想不到的人?後果會如何?我毫無睡意,索性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

書桌上堆滿了文件和材料。我打開台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攤開的筆記本和幾份劃轉工作的專報。我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梳理思路,推演著會議上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以及應對之策。時間在筆尖沙沙的書寫和無聲的思考中悄然流逝。

七點半,我準時出現在縣政府辦公室。韓俊已經將熱茶和需要批閱的急件放在了桌上。我快速處理了幾份文件,心思卻始終縈繞在即將召開的會議上。八點剛過,我拿起內線電話:“韓俊,請超英縣長過來一下。”

片刻,劉超英推門而入,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帶著幾分疲憊的圓融笑容:“縣長,您找我?”

“超英啊,坐。”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目光直視著超英縣長,開門見山的道:“超英縣長啊,李勃那邊,進展怎麼樣了?名單……有眉目了嗎?”我刻意放緩了語速,觀察著他的反應。

劉超英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隨即又迅速恢複,但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縣長,我正要跟您彙報。昨晚……我又去找李勃談了,把您的意思,特彆是‘容錯糾錯’、‘主動退錢、安撫工人、確保劃轉’就能從寬處理的精神,都跟他講透了。他……他壓力很大,但態度似乎鬆動了一些,說……說今天上午一定把名單交上來。隻是……”他猶豫了一下,“隻是他反複強調,名單牽扯太廣,有些情況需要反複核實,怕出紕漏,希望……希望縣裡能再給他一點時間……”

“再給一點時間?”我眉頭微蹙,正想追問,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我沉聲道。

門開了,田嘉明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他臉色黝黑,眼神銳利,帶著一種辦案人員特有的冷峻和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看到劉超英也在,他腳步頓了一下,目光在我和劉超英臉上掃過,帶著一絲詢問。

“嘉明啊,來得正好。超英縣長不是外人,石油公司的事,正好一起聽聽。”我示意他坐下,“看你這樣子,有急事?”

田嘉明點點頭,將公文包放在腿上,雙手按著包麵,仿佛裡麵裝著千斤重擔。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破開迷霧的決斷:“縣長,超英縣長,我先彙報吧,重大突破啊!呂振山那邊……交代了!”

“交代了?!”劉超英很是震驚,身體下意識地前傾,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慌亂。

“對!”田嘉明目光如炬,語速加快,“經過連續攻堅審訊和政策感召啊,呂振山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不僅承認了夥同胡玉生、薛紅等人長期、有組織地盜竊倒賣國家計劃內石油資源的犯罪事實,還詳細交代了作案手法、銷贓渠道,特彆是秘密油庫的具體位置和囤油數量!初步估算,被盜賣的石油累計超過已經兩千噸!涉案金額200萬都不止!證據已經基本形成,非常紮實!更重要的是……”

田嘉明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我和劉超英,加重了語氣:“他供述了關鍵的資金流向!部分巨額贓款,經過多次洗白和轉移,最終流入了某些領導的賬戶!其中包括……胡玉生用於行賄和打點關係的資金去向!指向性非常明確!”

他慢慢拉開公文包拉鏈,取出一份厚厚的審訊筆錄摘要和幾張關鍵證據的複印件,雙手遞給我:“現長,這是初步的審訊摘要和部分證據材料。我認為,現在證據確鑿,時機成熟,可以立刻對胡玉生實施抓捕!同時,對秘密油庫進行查封,固定關鍵物證!”

辦公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有田嘉明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和我翻動材料的沙沙聲。劉超英臉色有些尷尬,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徹底擊懵了。他昨晚在“東洪老菜館”信誓旦旦支持李泰峰“停止深挖”、“到此為止”的承諾,此刻在鐵證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我快速瀏覽著手中的材料,田嘉明的工作確實紮實,呂振山的供述條理清晰,細節詳實,與之前掌握的線索高度吻合。之前沒有動胡玉生,就是因為證據上有瑕疵,怕引起東洪乾部的集體逆反,如今胡玉生這條大魚,終於浮出水麵,而且證據鏈已經初步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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