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金戒指失而複得,田嘉明強攻奪利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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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金戒指失而複得,田嘉明強攻奪利(1 / 2)

在縣招待所會議室,煙霧繚繞,暖氣烘得人昏昏欲睡,卻又被無形的壓力繃緊了神經。孫茂安支隊長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我,聲音帶著刑警特有的沉穩:“李縣長,從現場痕跡和作案手法看,撬鎖、翻找、目標明確,基本可以斷定是慣犯作案。這類人手法老練,但往往有固定活動範圍和銷贓渠道,排查起來有跡可循,這就很好辦。”

他這句話像顆定心丸,落在我緊繃的心弦上,稍稍鬆緩了些。作為在公安戰線摸爬滾打過的乾部,我自然明白“慣犯作案”這四個字的分量。這意味著特征明顯,排查範圍大大縮小,隻要組織得力,破案概率極高。我抬手看了看腕上那塊老上海表,指針已滑過五點半。窗外天色灰暗,寒意透過窗縫滲進來,與室內暖氣烘烤出的沉悶空氣、煙草味和疲憊氣息交織在一起。

“好,茂安同誌心裡有底,我就放心了。”我目光掃過在座的田嘉明、萬金勇和孫茂安等人,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時間不早了,也彆提今晚十二點前了。明天王老先生一家返鄉探親,那些金戒指是人家要帶回去送親眷的,耽誤不得!明天早上八點,我在這裡等大家的好消息。”我頓了頓,目光在田嘉明臉上停留了一瞬,加重語氣,“如果明天八點還解決不了問題,市局的李尚武局長可就要親自帶隊來了。到時候,來的還有其他各區縣的同行,在座的諸位臉上,怕都不會太好看。”

我站起身,主動向孫茂安伸出右手。孫茂安立刻起身,雙手用力握住我的手。他指關節粗大,掌心帶著常年握槍磨出的老繭,觸感粗糙而有力。“孫支隊,拜托了!東洪縣公安局的同誌們全力配合你,務必把這窩心案子破了。”

“縣長放心!職責所在!明天八點拿不到東西,我們調全市刑警過來。”孫茂安回答得乾脆利落,眼神裡透著刑警特有的那種專注和篤定。

我鬆開手,轉身朝門口走去。田嘉明緊跟著站起身,嘴唇微動,似乎想湊近說些什麼。我腳步未停,隻當沒看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側身對跟在身後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韓俊吩咐道:“韓主任,破案是大事,後勤保障要跟上。晚上給加班的同誌們備好熱飯熱湯,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乾活。”

“是,縣長!都安排好了,食堂隨時開火!”韓俊連忙應道,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走到門口,我停住腳步,對劉進京、劉超英和向建民道:“進京主任、超英主席、建民部長,咱們幾個一起去看看王老一家,安撫安撫情緒。”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萬金勇,“萬政委,你是抓隊伍思想工作的,案子的事情,交給孫支隊他們,晚上也一起過來陪餐吧。出了這樣的事,咱們公安機關的態度要擺正,讓王老先生一家看到我們的誠意。”

萬金勇臉上立刻堆起十二分的誠懇,連連點頭:“好的好的,縣長!我一定代表局裡,向王老先生一家表達最深的歉意!”我刻意點萬金勇陪同而冷落田嘉明,意圖不言自明——公安局未經請示擅自調整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廖文波的分工,田嘉明眼裡還有沒有縣委?田嘉明站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卻隻能強忍著。

一行人離開煙霧繚繞的會議室,沿著鋪著暗紅色地毯的走廊向招待所東側的客房區走去。走廊裡燈光不算明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老樓特有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黴味、潮濕氣息和公共廁所散出來的嗆人氣味。

我看向韓俊,眉頭微蹙:“韓主任啊,你們管招待所啊,衛生該做的還是要做好。這味道,影響不好。”

韓俊連忙探頭,臉上帶著歉意:“縣長啊,我們找建委的同誌來看了,結構和設計問題,就這個條件,除非是拆了重建。通風管道老化,下水道也……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劉超英接口道:“縣長,之前是有這個打算的,去年預算會議上提過翻新招待所的項目,但是財政沒錢,隻能往後排。今年要是財政狀況好點,說不定能批下來。”

我在樓梯口停下,緊了緊身上的深色呢子大衣,目光掃過劉進京他們幾個,語氣沉凝:“儘人事,聽天命。合作的事,咱們竭儘全力去爭取,但也不能丟了咱們自己的骨氣和原則。人家看重的,歸根結底還是咱們這個地方值不值得投,值不值得待。硬件差點,咱們服務態度、辦事效率得跟上去。”

劉進京幾個都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推開二樓東側客房區的木門,便看到王建廣老先生所住套間的房門虛掩著。

我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聲帶著濃重台灣腔的“請進”。

推門進去,隻見王建廣老先生端坐窗邊單人沙發,身著熨帖的深灰色西裝,手捧一杯熱茶,神色尚算平靜。他的女兒王慧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一身打扮在九十年代初的縣城格外紮眼:燙著蓬鬆的大波浪卷發,兩隻銀色大耳環隨著她不耐煩的晃動而閃爍,腳蹬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及膝皮靴,下身穿著緊繃的藍色牛仔褲,上身套著一件厚實的黑色貂皮領夾克,臉上寫滿不耐。兒子王佳則略顯拘謹地站在一旁,穿著相對樸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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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在抱歉,今天市裡會議開了一天,沒能陪您去二官屯鄉。”我上前一步,麵帶歉意地說道。

還沒等王建廣開口,王慧“哼”了一聲,操著那口軟糯卻帶著刺的台灣腔搶白道:“什麼陪不陪的啦,先把我們的護照證件找回來再說!那些美金和戒指啦,我們不要了啦!就當是最後一次來探親好啦,以後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她塗著亮色口紅的嘴唇微微撅起,眼神掃過我們幾個,帶著毫不掩飾的疏離和怨氣。

王建廣帶著曆經風霜的淡定與從容,放下茶杯,側過身,神情嚴肅地對女兒低斥道:“小慧!胡說八道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他轉向我時,臉上已換上溫和但略顯疏離的笑容,“李縣長,實在不好意思。小女從小被她媽媽寵壞了,不懂事,說話沒分寸,你彆往心裡去。”

我朝王慧微微頷首,目光在她那與內地姑娘迥異的時髦裝扮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向王建廣,語氣真誠:“王老言重了。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們安保工作嚴重失職,讓您和家人受驚了。省市縣三級黨委政府和公安機關都高度重視,市刑警支隊的孫茂安支隊長親自坐鎮指揮,正在全力偵破,我們保證明天一早,一定把失竊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找回來!請您和家人務必放寬心。”

劉超英也在一旁賠著笑幫腔:“是啊,老王,咱們都是一家人,出了這事我們心裡更難受。省裡市裡都盯著呢,你放心,肯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王慧又忍不住插話,語氣裡滿是質疑和嘲弄:“哦?明天一早就能找回來?那肯定就是你們自己人拿的嘛!叫他送回來就好啦,何必搞這麼大陣仗?”她顯然理解不了在當下這個信息閉塞、交通不便的年代,國家機器一旦高效運轉起來,在特定範圍內追查一個慣竊所能爆發出的強大力量。

我隻是笑了笑,並未直接反駁她的想法。劉超英趕緊打圓場:“王小姐,案子要查,程序要走的嘛。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一行人離開客房,來到招待所的小餐廳包間。曹偉兵和焦楊已經等在裡麵,桌上擺著幾樣精致的涼菜和兩瓶東洪本地酒廠以前出的老燒酒。

焦楊見到王慧,很熱情地上前打招呼:“王小姐,一路辛苦了。”

王慧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眼神卻在我和焦楊之間好奇地掃了掃。我脫下大衣,焦楊動作自然地搶先一步從韓俊手裡接過去,仔細地掛在衣帽架上。她今天穿著一件米白色高領毛衣,襯得人溫婉又乾練。

落座時,我自然坐在主位,王建廣坐在我右手邊,王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挨著我左手邊坐下了。她的目光不時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打量和好奇。我對自己三十出頭就當上縣長的履曆和還算挺拔的外形有自知之明,軍旅生涯鍛煉出的沉穩氣質,在普遍暮氣沉沉的基層乾部中確實有些顯眼。

幾杯開場酒過後,氣氛稍顯活絡。王建廣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環顧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我臉上,帶著探究的意味:“李縣長,在座的進京、超英、偉兵,都是老熟人了。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他頓了頓,“上次……拿了我那隻耀州窯瓶子的那位乾部,這次怎麼沒見到?”

包間裡瞬間安靜下來。曹偉兵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水,劉進京低頭夾菜,焦楊眼神也微微一凝。這個話題太敏感,直接牽扯到落馬的原縣委常委、副縣長、公安局局長沈鵬。

我迎著王建廣的目光,坦然道:“王老,沒什麼不當問的。上次偷您瓶子的那位乾部,組織上已經依法依規嚴肅處理了。”

“處理?”王慧一臉不解地追問,“處理是什麼意思?開除了哦?”

劉超英見我開了口,接過話茬解釋道:“現在關押在看守所裡,正在走司法程序。”他看王慧還是不太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關在你們那邊說的警察局裡。”

我接口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王老,我們對腐敗是零容忍的。對沈鵬的處理,現在已經進入司法階段,他監守自盜、倒賣國家資產,數額特彆巨大,情節特彆惡劣,估計……會被判處死刑。”

“死刑?!”王建廣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驚,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喃喃道,“年輕人……太不值得了……我真沒想到,你們……你們的力度會這麼大……”他長長歎了口氣,拿起餐巾擦了擦額頭,“當年在那邊,我們為了一口飯吃,也做過些……不那麼光彩的事。但像這樣監守自盜,挖國家的牆角,還鬨出人命……唉,是該重判!該重判!”

話題自然而然轉到了投資上。我端起麵前那杯清澈的“老燒酒”,向王建廣示意:“王老,您嘗嘗,這還是我們從群眾手裡找回來的東洪老燒酒,純糧釀造,老手藝。上次您走時,咱們的約定我可一直記著呢。您說要推動在咱們東洪建個酒廠,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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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在旁邊發出一聲短促的、帶著不屑的輕笑:“酒廠?就現在這樣,我們哪裡還敢讓親戚朋友來投資?太嚇人了吧……”她塗著丹蔻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投資環境這麼差,連人身財產安全都保障不了,誰敢來?”

王建廣擺擺手,示意女兒噤聲。他拿起那塊素淨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麵前的杯沿,動作沉穩得像個老派的紳士,緩緩開口:“各位鄉親啊,實話實說,我們家在那邊,頂多算個……嗯,按你們這邊的話說,小康之家吧。離大富大貴差得遠。靠我們自家投資什麼大廠子,不現實。”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通透,“不過,我上次的承諾不變。我是會讓朋友來看,來投的。這次同來的,就有一位做貿易的朋友,他這次主要是尋根,行程緊,就沒來東原。過了年,我們還要一起去趟台兒莊,然後就要返程了。”他頓了頓,看著我們期待的眼神,語氣誠懇卻也帶著商人的精明,“但是,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投資家鄉的熱情沒減。隻是現在的家鄉,讓我想起我們剛到那邊打拚的時候。那個時候啊,上麵是嚴苛的法律紅線,下麵是難以逾越的生存底線。為了活下去,為了賺到第一桶金,搞錢搞什麼?沒辦法的呀,窮嘛!不怕各位笑話,我過去後,先是砍甘蔗,掏過大糞,後來搞走私、搞灰色貿易,都是一步步這麼熬過來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變得悠遠:“我觀察,一個地方的企業家,有了錢之後,自然會慢慢轉向——搞慈善、關心孤老、捐資助學,這是規律,也是人性使然。咱們家鄉啊,現在正處在我說的那個‘第一階段’。大家為了發展,什麼都敢嘗試,什麼都敢乾。政策呢,是在慢慢變好,但說實話,還沒給我們這些外麵的人足夠的信心和安全感。”他看向我,目光坦誠,“李縣長,您年輕有為,我看得出來您有想法,有魄力。您放心,我王建廣說話算話。等政策再明朗些,基礎再好些,我一定儘力說服朋友們來看看。咱們這裡地勢平坦,人口多,市場潛力大得不得了!我相信,假以時日,咱們家鄉的發展前景,還是很廣闊的嘛!”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達了對家鄉的感情,又委婉地點出了投資環境的不成熟,還把皮球踢給了“政策”和“未來”。我心中了然,酒廠投資的事,短期內基本無望了。但王建廣最後那句對未來的肯定,卻又像一顆種子,讓我隱隱覺得,或許等一個更大的契機到來,局麵會豁然開朗。當然,這個時機在92年南巡講話後,徹底明朗,東原也迎來了真正的發展浪潮,這都是後話了。

飯局結束,我將王建廣一行人送到他們套間門口。王慧走在最後,在房門口忽然停下腳步,湊近我,一股濃鬱的香水味襲來,她眨眨眼,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用她那軟軟的台灣腔低聲問:“李縣長,你和那位焦楊小姐……是兩口子哦?”

我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立刻正色道:“王小姐說笑了。我和焦楊同誌是工作上的同事關係,純粹的同誌情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

王慧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紅唇勾起一抹笑容,沒再多言,轉身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劉超英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一臉困惑:“縣長,這姑娘……最後那句話啥意思?”

我搖搖頭,整理了一下大衣領口:“誰知道呢。”我頓了一下,心裡暗道:“以後和焦楊同誌接觸,注意點分寸,保持距離。”

走廊儘頭的樓梯間,田嘉明裹著厚重的軍綠色棉大衣,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指間夾著的煙頭在昏暗中明明滅滅。城關鎮派出所所長陳大年垂頭喪氣地站在他對麵,手裡也捏著根煙,卻忘了抽,煙灰積了長長一截。

“田書記,我這……我這也太冤了吧?”陳大年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哀求,“您看啊,上午黨委會剛研究通過分工,下午我這鍋就背上了。背個處分我也認了,誰讓點子背呢。可總不能連我這城關所所長的位子也給我擼了吧?我這在所裡搞了這麼多年……”

田嘉明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濃重的煙霧,聲音在寒風裡有些發悶:“老陳啊,本來這鍋,穩穩當該是廖文波那小子背的!我千算萬算,沒算到萬金勇這個老狐狸,平時裝得跟個泥菩薩似的,關鍵時刻敢在領導麵前跳出來跟我唱對台戲!更沒想到縣長剛好那個時候回來撞上!”他煩躁地把煙頭摁滅在牆皮上,“這就是命!你點子背,撞槍口上了!”

陳大年苦著臉:“書記,您不知道,廖文波一進局裡就跟著萬金勇乾,萬金勇那是他正兒八經的入門師傅!您這次要是按死了廖文波,等於在他檔案上留個大汙點,以後等咱們這些老家夥退了,他想接班當局長,門都沒有!萬金勇自己沒當上局長,這是憋著壞,偷偷給他徒弟鋪路呢!用心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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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明眼神猛地一凝,夾煙的手指停在半空。陳大年這番話像根針,紮破了他之前的某些迷霧。“有道理……”他喃喃道,隨即臉色更陰沉了幾分,“這個老萬,繞開黨委決議,還想著布局下一代?手伸得夠長!”

“局長,下一代的事先放放,”陳大年愁容滿麵,“關鍵是我這,咋整?真要去守水塘啊?”

田嘉明重新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噴出的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老陳,彆灰心。等丁書記來了,我一定想辦法解決你的副科級待遇,你放心。明天我去找縣長說情,你這次從薛紅那裡追回120萬,可是給縣財政立了大功!我爭取把你留在城關所!”

“他要是不答應呢?”陳大年眼中帶著最後一絲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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