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拿過打開,赫然驚駭“大人,這…這大理寺少卿如何知道你審案一事,連肅殺的腰牌都在這,也就是說大理寺少卿親自到了咱府外”
肅殺腰牌是大理寺少卿貼身之物,隻聽命於皇帝審案子“本官又沒惹大理寺,給這腰牌是何意?”
師爺大拍下腿“司寇大人糊塗,這沒惹大理寺不假,可大人可知這大理寺少卿是誰?是段大人啊”
司寇不以為然“段大人?那個段大人?本官行的正,怕他乾什麼?”
既又調侃揶揄道“難道是要進來跟本官同審這奸婦案?”
師爺將腰牌往桌上重放“大人!!這汴京上下姓段的唯獨一家——國公府!!”
咚!
禁閉的朱紅大門被大力踹開,幾個身穿暗色飛魚服的人走進。
常年審問著凶案,各個凶神惡煞,烏央央的籠罩投下大量的暗影,隻是站定威懾,殺氣四溢。
段煜手握佩刀,冷臉沉的可怖。
大步走進正廳,視線看到坐在地上,還算安然無恙的童謠,暗自鬆下口氣。
開口淡笑聲,眸中浮現出危險“司寇大人”
司寇當即身體微軟,忙扶正烏紗帽下來行禮“大人安康”
“我聽說你今晚私自關押了人,帶人前來查看”
“大人誤會,這隻是樁小案子,審查的是個小宮女與伯恩府二房姥爺奸情一事”
段煜勾唇笑笑“哦,是誰狀告,我也正感興趣”
“是我老友”
“可你審的是我國公府段煜的夫人!”
驚!!
這丫頭竟真是國公府夫人,那三房馮氏此舉,司寇打了個寒顫。
還未反應過來,段煜已先一步將童謠攔腰抱起,製止她亂動的身體“此事,我定會稟告陛下,司寇大人靜候傳召便是”
“段煜,你先放我下來,我辦件事”
童謠執著,段煜想了想將她放下。
童謠擦開嘴角的青腫,手上的紅印留在了臉上,她步步笑著與臉白如紙的司寇插肩而過,將所謂的罪證拿起疊在懷裡。
“多謝司寇大人的招待,這罪證我收下了,回去也好問問我二叔,怎麼有個血緣關係還敢胡來呢”
“哦,還有我是參加此次宮宴,小公主落水,皇上正在震怒時刻,能在審問堂上見到司寇大人,我在這甚感榮幸了”
她微微一扶行了個禮節,抬頭聽到幾聲驚呼,司寇已經翻白眼暈了過去。
她列咧嘴,感覺無趣,還真是不經嚇啊。
腰際往後一攔,段煜又將她抱起道“走吧,你還有傷該回府中歇著,這次是我疏忽也以為是榮卿殿的人,這才掉以輕心”
她被抱著到了外麵的馬車,童謠扭了扭有絲不耐,想下來,冷冰的額頭被溫熱的下巴一碰,新生出的胡茬摩擦的刺疼。
“彆動了,隻是讓你回府而已,就幾步路上馬車便好”
童謠抬頭看到他青色的眼瞼,算了,抱就抱吧,又不會少塊肉。
她乖了,段煜笑笑將她放在馬車上,分了兩個人護送她回府。
童謠拉著他的衣角,想了想道“我懷疑伯恩府三房在禦前,內政都有乾涉且牽連甚廣,這個小司寇也許是突破口,段大人也不想王土之下有人涉足吧”
段煜愣了愣,童謠確實不是以前的童謠了,她不該能想到這一層。
他心裡不是滋味,端著蹙眉點頭,又聽到一句真誠的謝謝後,馬車緩緩向前走了。
他微怔,無奈笑聲,剛才的憂慮又散了。
不過本身的驕傲端著,隻是從前不待見的發妻有些變化罷了,他犯不著時時刻刻記掛著。
段煜轉身又是露出滲人的可怖麵色,真如童謠所說,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這事,得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