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貴妃塌,行步出去,拉開門烏壓壓的圍堵的人肉牆後葉清低著頭摻著嚴氏,才剛落了胎人臉色蒼白的很,還敢來找她茬。
童謠蹙眉,懷疑段煜根本沒處理反而嚴氏聽到風聲來教訓她的。
嚴氏伸直塗抹寇丹的指甲,惡狠狠的教訓“童謠!當我們國公府沒人了?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夫人看在眼裡,妾有身孕為什麼不報?非要做掉這個孩子才能讓你舒心?”
“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毒?霸占我兒子還隻要獨寵,我就不信了,這國公府還隻聽你一個人的了!”
童謠麵色漸漸冷下去“夫人,這國公府自然不聽我的,主人是段煜”
又看向裝著無辜,身嬌體弱一吹就倒的葉清“葉姨娘,我不知道你懷著孕還來勸我與大人重歸於好,沒記錯的話,前些時日是段煜親自送你治療的,他沒對你說些什麼嗎?”
“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將我抓起來用家法處置,夫人覺得奇怪嗎?”
一個男人就算再寵愛一個女人,但自己孩子因這女人失去不可能不怒的,段煜又是拎得清的人,不可能這麼久了連個風聲都沒有。
還是今日葉清上門來狀告,嚴氏才急匆匆的帶人殺了過來。
嚴氏正罵的爽快,嚷嚷著要她給葉清的孩子陪葬。
童謠冷臉,看了眼站都站不穩,孩子剛掉不養好自己身子,看著膽小的就敢上來鬨騰“這麼說,夫人是咬定我弄死了嫡子了?”
說到嫡子,嚴氏更怒“可孩子沒了是事實,葉姨娘來看你,你這妒婦便沒個大度?”
“好,我大度,實情如何,不說個原由是不成了”
“夫人進來坐,咱們細談,如果接下來的談話,出了這門你還要怪罪我,我無話可說,你放棄這點,也請夫人往後不要在纏著”
“塵歸塵,土歸土如何?”
嚴氏也大度,拍了拍手“好!”
童謠攔住想進來的葉清“葉姨娘剛沒了孩子,還是早些回去安歇著”
“你!”
砰,她毫不留情的將門關上。
轉頭,嚴氏獨自進了正院,享受到雅竹親自泡的茶後,神色緩了緩,口中依舊不饒人道“怎麼,知道這個時候討好婆婆了?晚了,不管你說的如何,葉清掉了孩子是事實,今天不去了你的權,閉門思過,是不成的”
考慮到段煜說一不二的脾氣,嚴氏道“當然,隻要你認了這個罪,再禁足三個月,這事就算了”
禁足三個月?也虧她說的出來,童謠有氣但對嚴氏更多是憐憫,憐憫她嫁人活在男人陰影下,老了活在兒子生活裡。
各種的插手兒子生活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眼下又即將抬入府門的尋愈郡主,更是個火辣角色,不會任由她搓扁了。
嚴氏看到她眼神,怒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可憐你而已”
“噗,咳咳咳”
嚴氏滿臉茶水,手中的茶水沒潑出去,反而被奪了去反而潑到她的臉上。
“反了,反了!”嚴氏抹了把茶水,怒不可遏。
“夫人!”
雅竹驚呼,童謠將茶杯重重放下,從懷裡抽出羽絲布錦卷軸扔給嚴氏,裡麵裝的是和離書,一共有兩份,都蓋著玉璽,赫然是皇帝所蓋。
“嚴氏,你看清楚,不是我一直扒著你兒子,是我要與你兒子和離,我並沒有推葉清,她的孩子如何掉的,你自己去查”
“你國公府如何欺辱我的,我已經全討要了回來,這破地方,你姑奶奶我不待了”
嚴氏還沒反應過來,又喜又氣的複雜交融。
“你說的是真的?”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喜事,皇上馬上要給段煜賜婚,賜婚之人就是尋愈郡主,希望你們婆媳相處愉快”
童謠懷著惡意慢慢道“你還不快去等著迎接聖旨,哦,還有婚服呢”
嚴氏喜的顧不上麵上的茶水,拿著和離書的卷軸快步跑了出去,樂的如瘋子樣,在嚴氏看,是國公府水漲船高,沒有寒摻抬不起頭的兒媳原家庭。
這下子遇到個王爺門第,怎麼不高興。
童謠笑著搖頭,讓雅竹麻利收拾細軟,好離開國公府。
“小姐,咱們真的要走嗎?你跟姑爺其實還很恩愛的,姑爺現在也在慢慢改變,雅竹看的出來,姑爺現在很在意你”
她不為所動,隻抬眸看她“雅竹,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