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等,歌詞和曲子都挺耳熟來著。
“金閃閃,還真是是個貼切的綽號。我倒是挺喜歡聽她這首《i?ill?alays?love?you》來著的。”
“我,我覺得她的聲音有點高,咱們換個彆的聽聽吧……”愛德華又把手伸向黑色的塑料旋扭
調了個台,另一個女聲傳來,歌詞倒是沒之前那麼肉麻
“?hy?does?the?sun??on?shg?為什麼太陽依舊每天升起
hy?does?the?sea?rh?to?shore?為什麼浪花依舊衝擊礁石
dont?they?kno?its?the?end?of?the?orld難倒他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麼
cae?you?dont?love??anyore?隻因為你不再愛我
hy?do?the?birds??on?sgg?為什鳥兒依然歌唱
hy?do?the?stars?glo?above?為什麼星辰依然閃耀
dont?they?kno?its?the?end?of?the?orld難倒他們不知道這是世界末日
it?ended?hen?i?lost?your?love當我失去你愛的時候”
聽起來依然是卿卿我我的情歌,演唱方法也是這個時代典型的鄉村女聲獨唱,全用真嗓,聲音高昂,富有表現力。
“這是誰?”露絲伯格問道“像是情歌,但總感覺有點……有點……”
“史其特·戴維斯,去年又拿了格萊美,看來你對流行還真是不關心啊……”
“我倒是想,但哪兒有這多時間,知道桃莉巴頓還是因為彆人聊天時偶爾才知道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
“這不構成冒犯,但我還真挺喜歡這首歌的,歌名叫什麼來著?我考慮買唱片去。”
“《the?end?of?the?ordl》是她用來懷念已經去世的父的作品,所以和普通歌曲味道不一樣,我也很喜歡。”這顯然是違心的言論,作為這個時期的年輕人他和同齡人一樣對放克和搖滾更感興趣,而對老婆的鄉村音樂並沒太多好感,這玩意顯得太陳舊落伍了,隻有南方男女紅脖子才喜歡。
即便是出生於阿拉巴馬的克裡斯對此也有點敬謝不敏,沒事更願意晃著爆炸頭在鍵盤上彈奏或者貓王……
露絲伯格卻沒注意到他的言不由衷,雙手抱頭靠在真皮坐墊上,努力讓自己舒服點“難怪啊,能一下子就打動我,這種從內心最深處流露出來的情緒,確實比普通的愛來愛去更能感染人。”
“愛是人類永恒的天性”愛德華覺得手心有點發潮,好在真皮包裹的方向盤依然保持乾爽,這讓他心裡也覺得放鬆些,“歌曲裡唱唱好像也挺正常啊……”
“什麼愛情?”露絲伯格歪著腦袋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人和動物有區彆嗎?當然有,人是唯一一年四季都會發情的生物。”
“呃……”愛德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收音機中的歌聲不斷“?i?ake?u??the??當我清晨醒來
and?i?onder?hy?everythgs?the?sa?as?it?as?納悶著為何一切如常
i?cant?understand,?no?i?cant?understand?我無法理解,我真的無法理解
ho?life?es?on?the?ay?it?does?生命怎會像往常一樣運行”
“是不是覺得我太直接了?”
“沒有,沒有”愛德華搖頭
“你沒必要否認,如果你換到我的位置上來,也會如此直接,因為隻有直接才能節約時間,才能把時間投入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比如茱蒂絲?比如你的事業?”愛德華看著後視鏡問道。
“是的,但還有更多,比如捍衛這個國家法律的尊嚴,保衛猶太人的利益等等……好了,今天不說這些話題了。”
露絲伯格開始跟著旋律輕輕哼唱起來。
“你是第一次聽麼?怎麼會哼了?”
“嗯?”露絲伯格閉著眼睛腦袋靠在頭枕上,車窗之前被她搖出條小縫來,氣流湧入,把她棕紅色的頭發吹得紛紛揚揚,她也不管,任發絲胡亂的在臉蛋上肆意,“很簡單的旋律,不是嘛?”
“好吧……你從小就被人誇聰明吧?”
“是啊,不但聰明而且漂亮,但有什麼用呢,不還是得靠隨身的刀子保護自己?”
“那是以前……”
“不,我現在還帶著呢……”
“開什麼完小?”愛德華撇撇嘴,堂堂耶魯法學教授哎,還帶刀?合眾國的法庭可不是寶島立法院。
“嘶”他覺得大腿被什麼敲了下,低頭一看差點嚇得一腳踩住刹車……一把兩英寸長的小刀的刀麵輕輕砸在自己腿上。
“不要對彆人掉以輕心,不管在法庭上還是彆的地方……”露絲伯格依然雙眼微閉,散亂的頭發飄滿了麵龐難掩嘴角一抹微笑。
“也許是一種習慣吧,有這東西在,我就會覺得安心不少,而且也在提醒我努力的目的茱蒂絲以後可以不用帶著刀子上街。”
“你剛才差點嚇到我?”愛德華不滿的抗議
“嗯?差點……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被嚇到?”露絲伯格扭頭對著她,紅發後琥珀色的眼似醒非醒的半睜著,慵懶而俏皮。
“我知道,你不會對我不利的!”愛德華咬著牙硬擠出一句來,說完後心裡覺得輕鬆多了。
“為什麼?”
“你……喜歡……我”
“嗯?”
聽到耳朵邊的聲音有些拔高,愛德華連忙繼續道“你是喜歡學生的老師,我,我是喜歡老師的學生……沒,沒錯吧。”
“哼,這樣說倒也沒什麼不對。”刀麵又在他腿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下,隨即纖纖素手一轉,刀子被收入挎包裡,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生澀。
愛德華也是布魯克林長大的,當然明白,顯然露絲伯格是玩刀的各中好手。
“彆怕,還帶著刀鞘呢,對親近的人可不能用刀刃開玩笑,這是我父親教給我的。可惜,他已經去世……”
“抱歉”
“沒事,已經過去很久了,當時覺得太傷心了”露絲伯格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但時間長了,也就真的淡了,雖然我還是很想他。他剛去世那段時間我經常夢見他,可有了茱蒂絲之後,他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了。”
“嗯,大概他已經心滿意足的在天上看著你我……哦,你吧……”愛德華忙亂間又說錯話了。
幸虧她沉浸在回憶中,似乎並沒有在意。
“你還是再睡會吧,晚上又要工作了。”
“不,和你說說話,我覺得非常放鬆。”
“真的?”
“騙你乾什麼?讓我有種,有種……嗯,就像現在聽著喜歡的音樂,讓晚風輕輕拍在臉上,看起來很平常,但這是最好的享受……”
“我很榮幸……”
“隻是……”
愛德華連忙伸長耳朵
“隻是啊,也會帶來一些麻煩?”
“抱歉……我……”
“不用抱歉,知道麻煩是指什麼嘛?”
“哦,不知道……”
“那你就急著道歉?這樣很不男子漢啊……”
“呃……”
“好,我來演示一下麻煩,和怎麼解決麻煩。”
愛德華見道路空曠,連忙閃電般的扭頭,露絲伯格一笑,用手撥開被風拍在臉上的頭發,絕美容顏再次清晰的顯露出來,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古典油畫般的場景再度出現。
“好了,安心開車……”
“是啊,我得專心開車”愛德華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