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1964年的大選,戈特華德先生隻拿到了六個州的選舉人票,這讓我們這些女孩子完全無法接受……現在看來與其說是無法接受共和黨選舉失敗,倒倒不如說是,我無法麵對自己的‘失敗’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熱情,結果什麼都沒換回來。對於青春期的女孩子來說,大概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打擊。”
“不,我覺得最大的打擊是被閨蜜搶走了男友”愛德華開了個玩笑。
“很遺憾”茜萊瑞聳聳肩,“你說的這種打擊,我沒有嘗到過,通常而言,我才是那個‘碧池’……”
“這是對你魅力的最大肯定”愛德華笑笑。
這並非是恭維,茜萊瑞幾杯特調下肚後,開始放開了。
說話不再拘謹,言談舉止也活潑起來。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在伍德斯托克穿著超短裙的她,以及擱在自己肩膀上的兩條大白腿。
嗯,確實手感不錯,要是換個扛法,大概會更舒服吧。
而且當時雙方親密接觸,自己的嗅覺一向健康,並沒有聞到什麼大海的氣息,說明她應該挺健康,這也是個不錯的消息。
他也沒少喝,勸對方多喝的同時,自己肯定要以身作則,現在他覺得自己渾身在發熱。
“戈特華德先生,在戰爭時期是陸軍航空兵的飛行員,駕駛著各種飛機往返於米國與一度之間,航線經曆亞速爾群島、被廢、南美洲、尼日利亞以及中非洲,甚至飛躍過喜馬拉雅山的頂峰以把物資運送到中國。”
“戰後,他留在預備役部隊裡,最後以少將軍銜退伍。”
“在當選參議員的階段,他表決反對國會對麥卡錫的譴責動議。這也不奇怪,作為一個保守主義者,他雖然不像麥卡錫那樣亂來,但肯定不會去譴責這種行為。他綽號保守派先生,這個叫法非常恰如其分。”
“哈,”愛德華冷笑“這倒是,《一個保守派的良心》可是賣的非常之好。”
“是的,這本書我們都看過,我父親尤其推崇。”
“其實我也挺推崇的”愛德華聳聳肩“戈特華德先生在演說上還真有一套”
說著他開始背誦起那些膾炙人口的名言起來“在保衛自由時極端不是惡,在尋求正義時中庸不是善良”
如果說這句還算人話的話,那麼諸如“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把美國的東海岸鋸下來讓它飄走的話,對這個國家大概會更好吧”,顯然是以激怒一部分人為代價來取悅另一部分,這就注定了這位老兄在選舉中的失敗。
或者說那則名為《雛菊》的廣告恰好利用這家夥的口無遮攔,並且巧妙的引入了滑坡謬誤的概念,來誤導公民的判斷讓這些淳樸老百姓認為一旦共和黨上台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
民主黨的策略成功了,成功的帶到了大部分選民的節奏。
可實際上呢?
戈特華德好戰是不假,或者說在嘴上他可從來都是極其強硬的。
但作為見過血的軍人,往往在麵對戰爭時比文官政客更加謹慎。
這點在共和黨上尤其明顯,共和黨經常會推出各種退役高級將領來參加競選。
戈特華德是一個,68年喬治·華萊士的搭檔則是以火燒東京而聞名的柯蒂斯·愛默生·李梅,往前還有二戰功勳軍官退役的五星上將艾爾豪威爾。
至於國會山裡退役軍人更多,但很奇怪的是,看起來更鐵血的共和黨在對外政策上顯得非常“平和”,嘴炮威脅咒罵經濟製裁樣樣不缺,惟獨極少發動戰爭。
倒是民主黨政府在外戰上顯得非常內行。
“是啊,現在想想,當時我竟然被這些話所迷惑,還真是可笑。”
“誰沒年輕過?誰沒犯過傻呢?”
“是的,在大學裡,我反思了這些問題,於是我決定考耶魯法學院。”
“我覺得法律最終是為人服務的,這也是我的興趣所在點,我希望運用法律來服務人們和國家而不是單純的做法律學術研究。”
這話說得非常巧妙,潛台詞就是,不想在法學院裡呆一輩子,要靠著律師執照闖蕩江湖。
律照在手天下我有,進可以競選總統,退可以自己執業,確實是米國最好的執照了。
這和露絲伯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者始終認為大學校園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她願意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法律研究。
露絲伯格可以說是頂級大律師,看她在課堂上的風格就能猜到她在法庭上的風采,畢竟作為老師她是愛著自己學生,可就這樣她的學生中萌生自殺念頭的比率大概也是全耶魯之冠。
若是她把火力完全集中到法庭上的對手身上,隻怕官司還沒結束,後者就要去找心理醫生了。
然而耶魯之花卻不喜歡出庭。
用她的話說“我熱愛並且醉心於製造武器,卻不願意端著槍親自上場,過於愚蠢的對手,會讓我對自己的選擇產生懷疑的。我的人生不應該浪費在對麵的蠢貨身上。如果法律許可,我寧願和對方律師一對一用刀子來解決問題,這樣才能保證效率和清楚法律隊伍中的蠢貨。”
這就是耶魯之花能在校園中保持超高人氣的奧秘,她實在是太酷了。
……
“實際上進入大學後,我接觸了更多民主黨人的思想,也開始逐漸審視自己的問題。”
“我父親之所以成為一個共和黨人,我覺得很大程度是因為……”茜萊瑞顯然喝多了,臉上酡紅,開始臧否自己的老子,顯然她對父權壓榨極其不滿此刻要打上幾拳出出氣,這倒是人之常情。
愛德華對此深表理解,民權運動的核心是平權,性彆平權、種族平權、取向平權。
米國作為一個清教徒立國的國家,因為宗教因素對女性的歧視實際上是非常嚴重的,民權運動能在60年代轟轟烈烈的發展起來自然有其合適的社會土壤和社會環境。
他對這些民權運動者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對於反抗父權壓迫也保持同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