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
久違的稱呼，讓陳朵朵心神一陣恍惚。
她不由自主看向火堆旁的黑袍人，問道：“你是……大幽的人？”
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隻有大幽的人才會叫她九公主。
“你是什麼人？”
忽然間她有點興奮。
人生有四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在這陌生的東域遇見故鄉之人，讓她沒來得有點激動。
黑袍人並不言語，麵對她的詢問隻是緩緩轉過身子，然後揭開頭頂黑袍，將自己的臉龐顯露出來。
嘶！
陳朵朵看見麵容的第一眼，被狠狠震驚了一下。
那是一張乾枯，沒有任何血色皺巴巴的老臉，如同樹皮一樣上麵刻滿了歲月的皺紋，難看無比，隻一眼就會讓人反胃。
然而那張老臉之上，卻有一雙燦若星光的眼眸。
眼眸與麵容，不，是與老人整個身軀一點都不協調，就好像這雙眼睛是後來加上去的。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這雙眼睛讓陳朵朵想起了一個人。
她歪著腦袋陷入回想之中。
見狀，老人並不打擾，隻是微笑著看她。
許久。
陳朵朵瞪大眼睛，不可思議脫口而出：“天機子？”
“你不會是天機子吧！”
是了，這雙眼睛她隻在天機子身上看見過。
凡是修煉之人，或多或少會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質。
那年她第一次見到天機子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方有一雙燦若星光的眼眸。
她忘不掉。
“哈哈哈。”
老人仰天大笑。
他的臉上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難看笑容：“難為九公主還記得我，不過現在的我並不是天機子，準確來說，我是神算子。”
他的聲音比麵容還要不堪，猶如鋸齒鋸斷樹木的聲音，沙啞中帶著雜音，讓人聽了就想捂住雙耳。
陳朵朵艱難咽了咽口水，抱著雙腿向後蜷縮：“神算子不是天機子的師傅嗎？那你到底是誰？還有，你怎麼會在這兒？”
神算子垂下眼簾，專心致誌盯著火堆看，神色莫名說道：“兩個都是我。”
“兩個都是你？”這下陳朵朵犯迷糊了，這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是啊，兩個都是我。”神算子扯出一個似哭非哭的笑容：“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遇到鬼了。
陳朵朵害怕了。
不僅是對話讓她害怕，還有對方的姓名和修為也讓她很害怕。
【姓名：？？？】
【修為：神魔境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