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村裡人的辱罵,陳青山心裡會好受一些,因為今天這事的確是他引起的。
可那些為他開脫的話語,卻讓他內心感到煎熬。
他有愧於大家。
師尊冷靜說道:“找機會靠近他。”
隔得遠了,借用陳青山的身體他不一定能對傾城真君造成傷害,近距離的話,他有十足把握將傾城真君打成重傷。
相比較陳青山的心思複雜,他沒想那麼多。
他隻在乎自己的徒弟,而今天這個局麵不管怎麼變,陳青山都不可能出事,所以他能很快製定出計劃。
隻是受陳青山影響,他會不自覺考慮救更多人而已。
“好。”
這句話讓陳青山重新燃起鬥誌。
他不怕死,但是要讓親人因自己而死,他做不到。
這也是他一直不動的原因。
他不動,不跑,傾城真君就不會對那些人下殺手。
男臉這時候說話了,用高高在上的模樣,俯瞰所有人。
“陳青山,如果你跪在地上說自己是一條小老鼠,本君興許會網開一麵,放一兩個人走,你覺得呢?”
他就是要踐踏陳青山的臉麵、尊嚴。
他要把之前丟失的尊嚴找回來,要讓陳青山帶著屈辱下地獄。
“不可以!”女臉嘶聲尖叫:“一個都不能放走,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給擇兒陪葬,陪葬!所有人都要死,一個都跑不掉。”
她瘋瘋癲癲訴說,麵孔變得扭曲、瘮人。
這話不禁讓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家都知道,說話那個女人精神有問題,是一個瘋子。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她卻要殺了所有人,簡直不可理喻。
隻是修為低微,他們改變不了什麼,隻能等待,任人宰割。
他們害怕而驚恐。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男女合為一體的存在,跟個怪物一樣,也從未遇見修為這麼高的人。
高到讓他們猜測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境界。
要什麼樣的修為,才能一擊就把陳青山打倒,一個氣勢就讓自己等人動彈不了。
有人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失聲痛哭。
“嗚嗚嗚,我不想死啊。”
悲傷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
男臉戲謔開口:“陳青山,你想好了嗎?是要跪著求我,還是站著維持自己那可憐的尊嚴,不顧他們的死活?”
隨之,他語言瓦解其他人的心裡防禦:“你們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的兒子、丈夫,其實從頭到尾他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家夥罷了。”
“他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尊嚴,就能置你們的生死於不顧,像這樣的人,你們居然當他是親人?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的話語的確起到了一點作用。
一些人把原本仇視他的目光,轉向了陳青山。
“夠了!”陳青山眼神凶狠,向前一步。
“是不是我跪下了,你就能放了他們所有人?”
如果是這樣,不是不可以。
尊嚴,麵子?這些在至親麵前,都不算什麼。
武道的確要寧折不屈、一往無前,皇道也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但是在親人麵前,他選擇了親人。
或者說,這從來就不是選擇題,而是必選題。
男臉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陳青山會答應他這個近乎於侮辱的要求。
對他們這種存在而言,親人、朋友……算得了什麼?隻要自己不受影響,隻要自己還活著就行。
也隻有卑微者,才會將這些看得無比重要。
即使陳青山願意那麼做,他依舊想要戲耍一番。
“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錯本君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