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純陽,他怎麼會是傻子。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
陳陽再怎麼受庇護,可若是那群尊者出手,不至於找不到。
直到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到來,其實就說明誰都不想在最後惹一身騷。
大虞已經完了,大家都忙著瓜分東西,沒那個時間搭理一個螻蟻。
再則,陳陽作為大虞帝朝的最後一位皇子,身上必定背負了大量氣運。
殺他什麼好處都不會得,反而壞處很多,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種情況下,誰會來?
偏偏尊者讓他來了。
他知道對自己不利,但是他相信尊者不會害自己,再說了,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陳朵朵臉色冷了幾分。
“道友這是要執迷不悟了?”
她隻是不想動手,不是不敢,也不是殺不死。
白袍中年男子平靜說道:“是你一意孤行了。”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兩人意見不統一,自然要手底下見真章。
不同的純陽氣勢緩緩升騰,如龍卷風席卷當場,刹那間功夫風雲彙聚,天地變色。
在場之人隻覺得身上像背負了一座大山,動彈不得。
這讓他們恐懼不已。
“要打起來了,快退!”有人低吼。
大能打架,凡人遭殃。
剛才他們敢停留,那是因為他們相信純陽出手,神魔沒有反抗的能力,能夠碾壓而不波及他們。
兩位純陽就不一樣了。
風和日麗的天際,僅在一瞬間就變得烏雲密布,天空變得黯淡無光。
見要打起來了,陳陽嘴角劃過一抹苦笑,而後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他咬牙切齒盯著管夷,話卻是對著陳朵朵說的。
“前輩,你還是走吧,莫要因我而掉進這無儘深淵中。”
他心頭一陣苦澀。
沒想到最後為自己說話的,是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子。
他不知道她是誰,卻不妨礙他感激。
他很慶幸自己之前為她付錢,也許是那麼微不足道,卻可能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做得最對的最後的一件事了。
管夷跟著說道:“紫瑤道友,這是尊者的口諭,難道你敢反抗不成?”
隻是一比較,他就知道自己遠遠不如陳朵朵,為避免陳陽逃走,他隻能拿出尊者的名諱企圖把人嚇走。
要不然真打起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光是那個時間就足夠讓他頭疼。
他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執著。
管夷一步向前,厲喝道:“道友切莫再要執迷不悟了,本君乃謫仙尊者座下記名弟子,退!”
陳朵朵寸步不讓,不卑不亢看向他。
“那又如何?尊者的弟子,又不是沒有殺過,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嘩!
眾人一片嘩然。
殺尊者的弟子,這是該有多麼大的膽子啊?難怪敢去和大虞帝朝扯上關係。
陳陽心頭一震,不敢相信。
天啟不知尊者與純陽的意思,他隻看見大家聽完陳朵朵說的話後很震驚,這讓他很高興。
因為他不希望這個女子出事。
管夷忽然變得口乾舌燥,眼冒金星。
驚呼道:“怪不得你受了傷。”
其他人可能懷疑陳朵朵說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