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選擇嗎？”
這倒是在陳朵朵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目前的確將人魚族看成自己的，可卻沒有乾預的想法。
此刻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
將來有的話，她首選的確必然是伊芙蕾。
人心都是肉長的。
無論她的生命層次躍遷了多少次，都改變不了她曾經是人的事實。
人，是具有七情六欲的。
她同樣不會例外。
與伊芙蕾相伴的這些日子，她感官還是挺不錯的，這也是她剛剛沒生氣的緣故。
不介意螻蟻的挑釁，但若是在耳邊嗡嗡惹人煩，大能是不介意順手抹去的。
這般看來，選伊芙蕾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人魚女皇感歎道：“是啊，你的選擇。”
“即使沒有你的到來，我也會選擇她，她是這一代血脈濃度最高的，之所以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是她的性格有缺陷。”
“好在你來了。”
“我們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這一世你一定要成功啊。”
看得出來，她對陳朵朵沒有太多信心，要不然不至於一直反複說出這句話。
“我會的。”陳朵朵默默注視某個方向，目光堅定。
在陳朵朵看不見的地方，人魚女皇欣慰一笑，隨即認真說道：“在前七世中，你有一世走到了這裡，那一世我將你的尊者道果給予了你，奇怪的是後麵失敗了。”
“我想一定是這個舉動乾擾到了其中某個重要環節，所以這一世我打算不給你了，靠你自己蛻變，成就尊者，屆時再將尊者果位還給你，如何？”
陳朵朵聽罷，終於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她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處於這個時代傷勢會好得出奇得快，感情是自己的尊者果位在這兒啊。
這就說得通了。
於純陽而言瀕臨死亡的傷勢，在尊者那裡，可能就跟撓癢癢一樣，不痛不癢。
“行。”她答應了。
取回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嗎？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她還沒有完全信任人魚女皇。
“你能理解就好。”
人魚女皇說完這句話剛準備停止，忽然想起來什麼事似的，補充道：“對了，五鳳那裡你先不要動。”
“為什麼？”陳朵朵反問。
人魚女皇答非所問：“前麵我和你說過，人魚族的滅亡除了給那些人一個交代之外，還有這關乎到我們的計劃。”
“同病相憐之人總是容易走到一起，你與陳陽有大因果，還有刻骨銘心的聯係，假如你們經曆相似，這更加有利於後來相遇。”
“而且也隻有人魚族沒了，我們一族積攢的氣運才能儘數落在你身上，讓你修行更順利。”
“所以，人魚族的滅亡就跟大虞帝朝一樣，無法更改，已成一個既定事實，既然是一個既定事實，為什麼我們不利益最大化呢？”
人魚女皇自顧自一笑，這才回答剛才的問題。
“人魚族的確要覆滅，卻不能是我們兩個動的手，一定要讓其他人動手才行，正好這裡有現成的幫手。”
“五鳳殺了陳陽是一個事實，你間接讓五鳳損失慘重也是一個事實。你為了陳陽去報仇合情合理，同樣的，她們來找你報仇也合情合理。”
“但是目前這個仇恨僅限於你與五鳳之間，還沒有牽涉到人魚族，可若是讓這個仇怨再大一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