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舉世無雙的幻劍劍法,他願意低下他那顆高傲的頭顱。
待自己學到幻劍劍法,眼前的這個老頭便沒有什麼用了!一縷殺機在柳生十兵衛的眼中閃過。
“快滾,幻劍不會傳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眠狂四郎朝著柳生十兵衛怒吼道。
民以食為天,吃飯是頭等大事,耽誤眠狂四郎吃飯就是和他過不去。
“眠狂四郎前輩。”柳生十兵衛眨著小眼睛,拚命的顯示出自己的真誠。
眠狂四郎卻不耐煩了,誰也不能強迫他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滾!”眠狂四郎運用真氣,五指成掌,向著柳生十兵衛打去,“你來一次打你一次!”
柳生十兵衛猝不及防,他沒想到眠狂四郎會突然出手,沒有做任何的防護,受了不小的內傷。
要不是顧忌他父親柳生但馬守,眠狂四郎早就把柳生十兵衛殺了。
眠狂四郎轉身便進了屋,他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柳生十兵衛吐了一口鮮血,蹣跚著腳步離去,陽光下影子拉長,頗有些淒慘。
柳生十兵衛狠狠的看了身後的竹屋一眼,“老東西,待我們柳生新陰派稱霸武林,成為盟主,第一個就要拿你來開刀!”
眠狂四郎並不知道柳生十兵衛所想,他歡歡喜喜的準備吃雞。
到了廚房,拿著長勺向鍋中撈去,雞肉噴香,帶著紅紅的辣椒油,看著美味極了。
不過,好像有什麼不對。
眠狂四郎看著盤中隻剩下一半的雞,不禁很生氣。
一聲怒吼“哪個小賊,敢偷他爺爺的雞!”整個竹屋也晃了三晃。
眠狂四郎的胡須都氣的翹起來,一抖一抖的。
一頓飯下來,眠狂四郎很是憂鬱,雞腿都沒有給他留下,這個小偷真是猖狂,人心不古呀。
朱雲軒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享受著手中的美味,他並不知道眠狂四郎狠狠的咒罵了他三個時辰。
這個老頭,劍耍的這麼好,沒想到廚藝也不賴。朱雲軒想。
要是有一個這樣的鄰居也是蠻好的,可以不時的過去蹭吃蹭喝。
朱雲軒倚著光潔的石頭,恣意極了。
要是每天都可以這樣就好了,但是眠狂四郎一定會更加的警覺,自己下手一定要小心一點。朱雲軒囑咐著自己。
段天涯正帶著梅乾海苔飯趕去眠狂四郎那。
路遇一個妙齡少女跪在街上賣身葬父,容顏清麗,梨花帶雨。
整治災年,貧困人家賣兒賣女的大有人在,這並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情。
天災人禍,受難的人那樣多,不幸的人大有人在,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段天涯目不斜視,連餘光都沒有留給那個少女。
可是麻煩並不想放過他,少女飛奔到段天涯麵前,撩起裙擺便跪。
“大人,請買下芸姬吧,芸姬願意為奴為婢。”少女大大的眼睛中淚珠滑落,蒼白的臉上帶著堅強之色。
段天涯不是個心腸很硬的人,更何況這樣清麗嬌柔的女子,百煉鋼也化作了繞指柔。
他很不下心來拒絕。
“芸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無奈家道中落,家父感染風寒去了。”芸姬泣不成聲“您就當做件好事吧。”
段天涯掏出身上還剩的銀錢,放在了芸姬的手中“這些錢足夠好好安葬你的父親,你不必跟著我,我不需要仆人。”
正是亂世,芸姬一個弱女子何處可去,她想找一個善良的人托付終生。
芸姬雖然跪著,腰板直直的道“芸姬自小也習得幾個字,也懂得要知恩圖報,可否告知恩公姓名。”
段天涯無奈“你不需要報答我。”
段天涯將剛才的少女甩到身後,他該做的已經做了,芸姬生活的如何就不再他的考慮之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
眠狂四郎還在生著悶氣,他從小到大哪吃過這樣的虧,自己的勞動果實被彆人收割,生氣。
段天涯一進門便看到眠狂四郎托腮皺眉的場景。
眠狂四郎正想著要將那個小賊抓住,然後狠狠的扁他一頓。
“前輩,您要的梅乾海苔飯。”段天涯恭恭敬敬。
眠狂四郎頭也不抬“可是越記的那家?”
眠狂四郎的心裡鬱悶,食欲都受到了影響。
段天涯點頭稱道“自然。”
眠狂四郎招呼著段天涯下去“你走吧,彆耽誤我吃飯!”
“是,前輩您明天想吃什麼?”段天涯微笑道。
段天涯認為這一些瑣碎的事情是眠狂四郎在考驗自己的心性,如果眠狂四郎知道他心裡想法,會覺得他想的真多。
“你走吧,我想好了再告訴你。”眠狂四郎不耐煩道。
段天涯明明是奔著他的幻劍劍法而來,但是並沒有挑在明麵上。他勤奮,也正直,根骨也好,看著像個心誌堅定可以擔當大任的人,做幻劍的傳人足矣。
但是在眠狂四郎的心中,有一個更好的人選,所以說段天涯這麼殷勤,他遲遲也沒有鬆口,他心中還有幾分期待,幻劍劍法是他的畢生所學,他想將幻劍傳到一個最合適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