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真誠道“前輩,我對美食也是很有研究的人!”
朱雲軒將自己描述的天花爛墜,很久之後,眠狂四郎才知道朱雲軒對美食所謂的研究是隻會吃,不會做。
到了那個時候,後悔也晚了。朱雲軒的人生格言是“既已開封,絕不退貨。”
朱雲軒道“前輩可吃過雲氏湯包?肥嫩的牛肉,鮮美的蟹肉蟹黃,輔之以配料攪勻,一起用薄薄的麵皮包起來,放進蒸籠中猛火蒸熟,出鍋的湯包,中間露出一點蟹黃,輕輕咬一口,滿滿的湯汁,真是濃鬱。”
眠狂四郎很感興趣,大手一揮,示意朱雲軒在他的對麵坐下。
朱雲軒想著湯包,看著眼前的燉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眠狂四郎看著朱雲軒眼巴巴的樣子,道“一起吃。”
話剛出口,便很後悔,朱雲軒個頭不小,他得吃多少呀。
朱雲軒飛速的拿來碗筷,風卷殘雲般掃著桌上的飯菜。
眠狂四郎盯著燉肉,有些心疼,朱雲軒居然吃的這麼多。
“小子,你叫什麼?”眠狂四郎問道。
“眠狂前輩,我叫端木一郎。”朱雲軒回答道。
他吃的很委婉,不知道眠狂前輩有沒有看出來。
眠狂四郎用手中的竹筷子敲擊著桌麵,有些不滿“我問的是真名,你不是漢人嗎?”
朱雲軒頭一抬,擦了擦嘴角的菜汁。
讚歎道“眠狂四郎前輩果真厲害,我來自中土,姓朱名雲軒。”
朱雲軒補充道“端木一郎是伊賀師父給我起的日本名字,也是我的真名,絕不敢欺瞞眠狂前輩。”
眠狂四郎有些自傲,他早就從朱雲軒的武功招式中看出夾雜著中原的身法,朱雲軒雖然身著東瀛武士服裝,但歸根有些違和感,從他一係列行為中,便猜測他是來自中原。
朱雲軒看著眠狂四郎小心翼翼道“眠狂前輩,可是對晚輩的漢人身份不喜。”
眠狂四郎不滿的瞪了朱雲軒一眼,他會是那麼古板的人嗎,雖然在東瀛整體上仇視中原,他還是很有自己的操守的。
眠狂四郎道“幻劍劍法其實歸根溯源也是從中土而來的,我自恃有一顆兼容並包的心,並不會歧視於你。”
眠狂四郎招呼道“快些吃飯吧。”說著低頭一看,桌上的飯菜早已席卷一空,盛肉的盤子更是鋥瓜瓦亮。
朱雲軒無辜的看著眠狂四郎,他好像是沒有抑製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眠狂四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眠狂四郎問道“你千裡迢迢從中原來到東瀛,你想乾什麼?”
“我是陪我大哥來的,他要學習扶桑最高深的劍法。”朱雲軒道“我聽聞扶桑風土人情與中原大有不同,便想過來看看。”
朱雲軒暗想著,等到天涯大哥學習完幻劍劍法,那就是和雪姬一起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日子。
朱雲軒不禁有些喜上眉梢。
眠狂四郎看著朱雲軒,不禁扶額,你大哥學習劍法與你有什麼乾係,你那麼高興做什麼。
朱雲軒眼睛冒起了小星星。
眠狂四郎問道“你大哥是何人?姓甚名誰?”
朱雲軒回答道“我大哥便是瀧澤一郎,中原名字段天涯,前輩你曾見過。”
“就是那個和柳生十兵衛打架的那個。”
“他時常來給您送飯的。”
這麼一說,眠狂四郎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眠狂四郎想起了這段日子時常給他送飯風雨無阻的那人,好像便是叫瀧澤什麼的,沒有加以注意。
眠狂四郎問道“可是那個高高大大卻又沉默寡言的男子?”
“看著麵相不錯,就是有些呆呆的。”
朱雲軒為段天涯說起了好話,怎麼著,段天涯完成任務,他才能儘快回去呀。
“我大哥在中原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天資極高,我父親也是時常稱讚於他。”朱雲軒讚美道,“我大哥為人很是勤學,話雖不多,但是實乾,伊賀師父和伊藤師父都很滿意他。”
眠狂四郎一言不發。
室內有些沉默。
就在朱雲軒想開口打破這片靜寂時,眠狂四郎開口了。
眠狂四郎的眼光如炬,像是能看破人心。
“雲軒小子,你呢?”眠狂四郎道。
朱雲軒有些懵,不是在談論我大哥段天涯麼。
朱雲軒下意識的回答道“我在中原就是一個無名小卒,遠遠比不上我大哥,而且我這個人,又懶又饞,伊賀師父還罰我劈過三個月的柴。”
朱雲軒在眠狂四郎的麵前無處遁形。
眠狂四郎問道“你就不想學習高深的武功?”眠狂四郎的目光中一片火熱。
朱雲軒道“精深的武功我也學了不少,伊賀師父和伊藤師父都教的很好。”
眠狂四郎佯怒“你可真是坐井觀天,伊賀小兒的功法比得上我的幻劍劍法!”
眠狂四郎的幻劍可不是假把式而是真功夫。
朱雲軒恭恭敬敬道“眠狂四郎前輩的幻劍劍法舉世無雙,伊賀老師的功法自然是差您一點。”
眠狂四郎是真生氣了。什麼叫差一點,明明是差很多。他的幻劍劍法無出其右,伊賀功法難以望之項背。
眠狂四郎道“總之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學我的幻劍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