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去給我熬些清粥吧。”眠狂四郎勉強吩咐。
“是,師父。”段天涯應答道。
段天涯和眠狂四郎對朱雲軒為何有解毒丸的事情隻字不提,心照不宣,朱雲軒確實有些小秘密,他們也不會去詢問,人們交往之間一定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眠狂四郎對朱雲軒很是感激,這是救命之恩,想要道謝,又有一點拉不下臉來。朱雲軒能夠感受到眠狂四郎打心眼的感激之情,又知道這小老頭的小倔強,也是偷笑。
段天涯熬粥的功夫,朱雲軒也沒有閒著,他去把那片投放了曼陀羅花的果樹砍了個精光,省的老頭看見果樹想起往事氣悶,朱雲軒心想他還是對這個老頭挺好的。
柳生府邸這邊這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喜笑顏開。今天可是家主的好日子,誰也不敢觸他黴頭。管事們吩咐著仆役們好好的規製東西。井然有序。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柳生家的家主柳生但馬守更是紅光滿麵,今天可是他的生辰。他穿著大紅色的和服,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精神極了。
柳生雪姬穿著軟紅色的和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長發被淡紅色的飄帶挽起,走起路來,步步生蓮,臉色白皙,烏發黑直,恍若下凡的神妃仙子。
柳生飄絮年齡小,穿著淡綠色的和服,腰間係著淺紫的腰帶,走起路來,蹦蹦跳跳,人皆誇讚,好一個可愛的糯米團子。
柳生但馬守看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兒開心極了,兩個女兒這麼乖巧可人夫複何求。
柳生雪姬帶著柳生飄絮盈盈拜道“父親大人,祝您生辰快樂,福樂安康,武功更進一層樓。”
柳生但馬守微笑,開心回答道“謝謝。”
柳生雪姬姐妹倆行完禮後,優雅起身,跪坐在一旁的蒲團上。下麵便是由弟子們向師父祝賀的時間了。
井上帶領眾弟子對柳生但馬守叩拜道“弟子,恭祝師父生辰快樂!”
柳生新陰派弟子眾多,看著都驚才絕豔的人物,柳生但馬守很是欣慰,有這樣一大批弟子,肯定能好好的將柳生新陰派發揚光大。
柳生但馬守禮貌回答道“謝謝。”
柳生但馬守環顧四周,看著周圍的眾人,卻沒有發現長子柳生十兵衛的身影很是疑惑,今天可是他的生辰,十兵衛為何不在。
柳生但馬守粗聲問道“十兵衛呢?”
眾弟子們靜默無語,他們今天也沒有看見過師兄柳生十兵衛。井上則是惴惴不安,他清楚柳生十兵衛的去向,但是在柳生十兵衛的威逼下並不敢開口。
柳生飄絮稚嫩的聲音響起“稟告父親,大哥一大早就出去了。”
柳生但馬守很是生氣,不怒自威道“今天家裡有喜事,他怎麼能出去呢?”
“到哪去了?”仿佛帶著雷霆之力,在眾人耳邊炸響。
柳生雪姬輕聲回答道“女兒不知道。”
哥哥這次又會被父親責罵了,上次是在道場中跪了七天七夜,他怎麼做事情這樣不知輕重。柳生雪姬暗暗想到。
柳生但馬守喊道井上?
井上是與柳生十兵衛走的最近的一個弟子,經常去幫十兵衛去辦各種小事,鞍前馬後,柳生十兵衛的去向,井上一定會清楚。
井上低了頭,謙卑回道“弟子也不知道。”
井上不敢將事情托出,如果這事他打小報告了,柳生十兵衛一定會好好的在他身上出氣。
柳生但馬守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他的語氣洞穿人心,充滿了不相信。
柳生但馬守狠狠盯著井上,井上無所遁形,眼珠子轉來轉去,麵對柳生但馬守強大威壓,隻得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師父這樣嚴厲,他不敢並不說。
井上有幾分猶豫,糾結道“他,他說他去找眠狂四郎。”
“什麼?他去找眠狂四郎乾什麼?”柳生但馬守很是氣憤,這十兵衛又要搞什麼幺蛾子,真是不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省心。
“師兄。”井上惴惴不安道。
井上並不願意成為替罪羊,十兵衛畢竟是師父的兒子,師父不會下重手,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做弟子的就不一定了。
井上十分驚恐,心一橫叩伏在地上“他要找眠狂四郎學幻劍。”
“混賬!”柳生但馬守怒罵道,周圍的弟子大氣都不敢出。空氣中一根針落地也能聽得清楚。
柳生但馬守氣的嘴唇哆嗦,這個長子怎麼能這樣的不成器,上次被人家羞辱了一頓,這個虧還沒能吃夠,又要連累自己在江湖上受到嘲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