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扭頭“現在棘手的還有柳生但馬守那批死士,一定是他訓練出來的,想想如果是我遇上那種不要命的戰士,我也凶多吉少。”
“我看這個李天昊,他想把巨鯨幫內所以的外姓大戶都消滅,然後把他們的財產歸入幫中。收歸幫中就有如交給他的家族控製。”朱雲軒頭腦非常清楚。
“好一個李天昊,如此滑頭。賣鹽的董家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其他主管煤跟鐵的家族見勢頭不對把所有買賣交還了巨鯨幫。現在隻剩下賣米的嚴家了。”
“照小林師弟這麼說,我料柳生但馬守很快就會向嚴家下手。我們有一次絕佳的機會可以抓到真憑實據。”
朱雲軒看向小林,頓了頓。“可以在嚴家伏擊那一幫死士。但是小林,此事牽扯柳生但馬守,你的家畢竟在東瀛,我想你不宜插手。交給我去辦吧。”
朱雲軒不隻是一個紈絝子弟,關鍵時刻他總是會為弟兄們、為手底下的人著想。
小林正,小林正,名字的正可不是白起的。“雲軒師兄,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如果你們失敗的話,我也不能回巨鯨幫了。”
兩師兄弟對著對方相繼點點頭。東瀛也是有漢子的。
深夜時分,嚴宅門口。朱雲軒和小林正埋伏在嚴宅的屋簷上。
“雲軒師兄,你說柳生但馬守會不會警覺到我們的計劃,索性不派人來了?”嚴宅的大門緊閉,隻有門側的兩盞燈籠發出幽暗的光芒。
朱雲軒笑了笑說,柳生但馬守好歹是我的嶽父,我了解他,他這個人自視很高,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我估計他不會就此收手的。小林你記著守住後門,隻可以放走一個人。
就在他們交談的當兒,一隊黑衣人馬約摸十個鬼鬼祟祟接近嚴府,有的手裡抱著乾草,有的手裡舉著火把。
看來昨夜他們就是這樣放火襲擊董家的。隻見他們手腳麻利的放下乾草,正準備點火,就被屋簷上跳下的朱雲軒殺個措手不及。
還是那把唐刀,經過朱雲軒這些時日的使用,原本作為博物陳列的它現在逐漸找回了當時被鍛造出來的意義——殺敵。
嚴府大門的賊寇好像被大象碾壓,一個個都被捏碎,血祭了昨夜董家的冤魂。
嚴府後門,也有三個小賊偷偷摸摸想點火。小林正早已恭候多時,跳下展示了精湛的東洋劍術,起手,劈砍,收刀。整套動作一氣嗬成。隻可憐那兩個小賊站成一排,正中小林的橫劈,兩顆人頭咕嚕嚕滾到地上。
還有一賊見此仍然亮刀向小林攻來,隻見小林用刀尖擦著對方的刀刃一直到護手,然後活像雜技一般將手中的刀旋轉三百六十度——用刀背打中了小賊的手腕。
想不到小林正還有這一手,能將手裡的太刀運用的如此嫻熟。那小賊不死心,小林旋即橫刀,整個人也隨著刀勢旋轉。是用刀背使出的燕返。
燕返是能斬中空中飛行的燕子的招式。燕子的飛行速度那是相當快,隻有劍術登峰造極之人才有可能使出此招。小林正平時為人低調,沒想到他藏著如此絕技。
小賊從沒見過這一招,完完全全被燕返的殺氣震懾,身中刀背的打擊狼狽倒地。而後才發現自己還活著,沒有致命傷,隨即像兔子一樣沒命的拔腿逃跑。
小林朝身後逃竄的小賊一斜眼,沒有繼續追擊。
今夜輪到黑衣的殺手在街巷瘋狂奔跑了。那小賊直直往酒莊狂奔,進了酒莊。跟著他身後約三十步的,是朱雲軒和小林正。
酒莊裡,明明是深夜了。仍然有人在練劍。三排黑衣黑帽的男子整齊劃一的練習橫劈豎切等太刀動作。站住他們一旁叉腰指導的正是柳生但馬守。
“師父!師父!師父!”小賊被嚇得不輕,跌跌撞撞進入酒莊,一把在柳生但馬守麵前單膝跪下行禮。原來練劍的人也都停下動作看著他。
柳生臉都黑了“為什麼隻回來你一個?”
“他們都中了伏兵死光了。”
“那你還回來乾什麼?”柳生但馬守冷冷說道,“想把敵人帶回來嗎?”
說完手起一刀,一刀正砍在小賊脖頸。小賊一命嗚呼,地板上留下來一灘飛濺的血跡。
柳生旋即對手下號令“我們撤!”
一眨眼的功夫,酒莊裡空無一人。
朱雲軒和小林正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入酒莊,眼前隻有躺在地板上還沒涼透的那小賊。
“唉!”小林正惡狠狠地跺腳。
朱雲軒久久盯著那道飛濺的血跡,若有所思。
朱雲軒久久看著那攤鮮紅的血跡,腦海中冒出一種奇怪的想法——對於他這個無所不能無所不怕的侯爺來說之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當今大明皇上朱普照是雲軒的堂哥,大明自明太祖朱元璋開國以來,從來都是朱家的天下,雲軒的父親又是朝中掌實權較大的朱無視鐵膽神侯。有首詩不是這樣寫的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