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看了一眼小川子,又怯生生的看了看皇兄。
皇上發話了“你可以一氣之下逼小太監去東廠燒了卷宗室,你可知卷宗室存放的是我大明開國以來大小禦旨文案八十一萬六千餘件,如今燒的一件不留!”
皇帝的語氣愈發嚴厲“雲羅你身為皇室成員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啊!”
雲羅心裡害怕了,皺起眉頭,眼裡閃著淚花,行禮跪下“皇兄息怒,雲羅並沒有派人燒了什麼卷宗室,我隻是亂講,叫小川子放火燒東廠啊,就隻是東廠啊。”
這個時候,老閹狗曹公公在一旁幫腔“郡主,奴才告訴您,您派小川子去燒東廠,他燒了,燒死大大小小六個太監!”閹狗伸出右手比出六。
太監為什麼在古代能夠亂權專政、權傾朝野,很大一部分原因他們是陪皇帝時間最長最多的人。皇帝的老婆後宮嬪妃陪皇帝的時間和頻率遠不如太監,尤其是在皇帝幼年的時候。
曹公公抓住機會,一步步的逼問雲羅“郡主,您是不是派小川子去燒東廠啊?”
雲羅感到很為難,張口但不知該怎麼回答。
皇上一怒“說!”
雲羅感到自己可能逃不過這次懲罰了,於是便軟下來,說“是啊。”
皇帝這不聽不要緊,一聽臉上陰雲密布。曹公公趁機更進一步“皇上,郡主都已經招認了,就請皇上您發落吧。”
雲羅一看這隻老閹狗狐假虎威,難不成想借皇兄來設計我?
雲羅十分不服,一起身就大叫“我才沒時間跟這個老太監胡扯呢!”說完轉身就想走。
曹閹狗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整整雲羅的機會啊。“郡主留步!大內有大內的規矩,先帝欲辦,無人可免。殺人償命,天子與庶民同罪。”說著就有侍衛過來攔雲羅。
嗬,這老閹狗說的話字字誅心,如果皇上殺人真是於庶民同罪,那古往今來的皇上都不知償命過多少回了。閹狗這樣說無非就是讓雲羅下不了台。
雲羅也不甘示弱,她直接說“老奴才,你嚇唬我啊!”哈哈,不愧為大明公主,毫不畏懼。
“奴才不敢,此案交由禦史喬大人審理。來啊,喚喬大人。”曹公公又在作威作福了。
“曹公公!”皇上坐不住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傳呼公堂遭人審判。
“奴才隻是公事公辦,皇上。”曹閹狗一旦咬住這次機會,讓他鬆口,真的很難。“來人呐,帶下天牢,明天交禦史。”
“是!”侍衛齊聲應道,來著就要把雲羅拖走。
“放開我!放開我!”雲羅一介嬌生慣養的女子,困在侍衛精壯的手臂裡毫無辦法。
這時禦書房的門被轟的一聲推開,進來兩人,身上纏繞著深厚的武人氣息,一看就知道是武功蓋世的人才。是朱雲軒和朱無視。
朱無視進宮特地帶著朱雲軒,也好讓他見見世麵,神侯有意讓雲軒早早成為自己的接班人,決定今後去哪公辦儘量帶著雲軒。
朱雲軒踏進門時,眼睛狠狠地瞪了那兩個準備拖著雲羅下牢的侍衛。那兩侍衛還沒見過這麼恐怖威懾的眼神,一時間都怔住不動了。
朱無視快步到聖上眼前,半跪行禮說“臣參見皇上!”朱雲軒也照做。
皇上心裡其實很高興,但是表麵假裝鎮定“神侯,此事……”
神侯眼神直射向曹正淳“公公,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有勞你公公親自出來捉人呢?”
曹正淳一抱拳“哎呀神侯,有人放火燒了東廠的卷宗室,還燒死了六個太監。”閹狗再次伸出右手比出六,好像事先排演好了一樣。
“老夫身為大內總管,緝凶不願勞他人之手。”
神侯當然不會信閹狗的鬼話,可是他也要附和一下“聽公公的口氣,主使人好像就是雲羅郡主。”
“神侯,時候已晚,欲知此案詳情,明天請到金鑾殿吧。”曹正淳開始賣弄關子。
“且慢!如果要是彆人,本王可以不理。郡主乃本王的侄女,這件事就不能不管,看來主使人不像是郡主。”
“侯爺。剛才皇上親耳聽見郡主她招認了。”
“才不是呢,我隻叫小川子去燒了東廠,沒有讓他特地燒卷宗室啊!”
朱無視開始問起跪著的小川子“小川子,本王問你。東廠如此大,卷宗室距前後門有數百丈之遠,你哪裡都不燒,偏要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燒,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是不是另有指使人!”
“快說!”朱無視厲色逼問小川子,小川子眼睛遊離的看著曹公公,曹公公也在盯著他,眼神能殺人。
可惜朱雲軒輩分地位在其中都較小,聰明的他在一旁聽著看著就明白了一切,隻是不能輕易插嘴,不然以他的作風,早就把太監捆起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