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海終於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隻要一直下雨,秦君鬱就沒辦法攻城了是嗎?”他興奮地來回踱步,但轉念一想,下雨是天意,是自然的定律,不是人為可以更改的。
他真心發問“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讓雨一直下?”
簫劍霆無奈,他算是懂了書中說的“對牛彈琴”、“雞同鴨講”是什麼意思了,他甚至質疑以秦澤海這樣的智商是怎麼敢謀反的?
腦子不好使,但膽子挺大的。
秦澤海有一種後知後覺的頓悟,他怒目圓睜,“簫劍霆你是不是耍我呢!”
簫劍霆?
他連裝都裝不下去,冷著臉反問“我什麼時候說了辦法是讓雨一直下?”
“那要怎麼辦?”秦澤海勉強壓下怒氣。
“隻要趁著這幾天下雨,在涼城附近,他們攻城的必經之路上挖一條寬渠就可以了。”
“攻城車隻要過不來,城門就打不開。”
“雲梯攻城是下策,雖然快速有效,但極費將士,你有五萬人,他們人數暫時不清,但一定比你少,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將所有兵力放在雲梯上。”
秦澤海茅塞頓開,這回他大徹大悟了。
“妙哉!”
“不愧是鎮遠大將軍的兒子!”
“不愧是驃騎將軍!不愧是不死戰神!”
簫劍霆……
秦澤海捧腹大笑,仰著頭大步流星出門去,簫劍霆一怔,發現他沒把藥給自己。
簫劍霆一腔怒火,隻氣了一會兒,他便露出個勝利的笑。
他早就預料到了秦澤海不會那麼輕易把解藥給他,所以幫忙出謀劃策是另有所圖。
隻要秦澤海上當,他就不虧。
——
年宿宿給秦君鬱換好藥後便回了醫藥院,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軍醫,一直待在秦君鬱的營賬裡難免會惹人閒話,為了少生事端,照顧他的這幾日,她幾乎換完藥就走,其他的交給阿隼。
年宿宿慢悠悠逛回藥房,結果發現李懷仁和簫雲箏在裡麵,她半隻腳已經踏進去,聽見李懷仁捏著嗓子說“怪不得營中的將士都喜歡和簫姑娘說笑,就連我這麼木訥的人簫姑娘也不嫌棄,是在下的福氣。”
她瞠目結舌,心想這是可以說的嗎?這是可以聽的嗎?
若不是知道李懷仁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她或許沒那麼反感,但一但見過他陰暗的那麵,李懷仁再在人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她就惡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