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跟你說!”
馮嘉文也有些疑惑,姐姐的酒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
但他並未多言,而是繼續興奮的看著自家老爹。
“柳大師給我算過了,我隻要多行善事,子女緣便會到來。”
“我在就看過了,沒有繁衍子嗣能力的一直是我,月嬌不忍心我知道事實,這才替我瞞著。”
馮兆聞言,目光驚愕的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女子。
即便用膳,她也隻是微微掀開麵紗,小口小口食用。
倒真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但自家老妻,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柳大師是吧?我兒真的能有自己的孩子?”
聞青柳點了點頭“馮公子早些時候留下來孽根,隻要消除孽根,孩子很快便會來到。”
馮兆滿臉不可置信,若是當真像她說的那麼容易。
又怎會七年都沒讓馮家有個一兒半女的。
聞青柳放下筷子繼續道
“當初馮夫人生產,正趕上名下產業發生動蕩,是也不是?”
馮兆依舊不信。
“東街那家鋪子,掌櫃的突發疾病死了,那日你夫人正生產馮少爺吧。”
這下馮兆信了,就因為那掌櫃的,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兒子要出生了,他死了,晦氣。
正是因為覺得晦氣,所以這件事早早就瞞了下來。
那一家子馮兆給了一筆錢,送走了。
這件事情按理說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
馮兆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對麵的青衣女子身上。
莫非,她真是個有本事的?
可梅氏說的話,也不像是假的啊。
“柳大師可否告知,進門時你與我娘子說了什麼?”
聞青柳眸色透著疑惑。
“馮夫人近日總有些夜不能寐,入眠困難,我便送了個安神符給她。”
見她不似作假的神色,馮兆內心暗罵一聲。
梅氏那個賤東西,指不定又從哪得了個配方。
這些年給兒媳灌了不少藥了,若是有用早就懷上了。
更何況兒子親口所說,不能生的是他。
若此言為虛,那馮嘉文該是個多蠢的玩意。
反應過來後,馮兆急急忙忙跑向後院。
馮嘉文與蔣月嬌對視一眼,緊跟著衝了過去。
此時,一間客房傳來一道淒慘的女聲。
“娘,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啊娘!”
“嬌嬌,娘也是沒辦法啊,你理解理解娘吧。”
馮嬌嬌哭喊著,可梅氏依舊步步緊逼,甚至打起了苦情牌。
“娘不像你,那麼爭氣,肚皮頭一次就能生個男娃,但你不一樣啊嬌嬌。”
“你第一胎便是男孩,取了你的腹中血讓你弟媳喝下去,定是有用的。”
馮兆一腳踹開了門。
女兒扯著被子抱著枕頭,麵色滿是慌亂,流了滿臉的淚水。
床邊,梅氏背對著他,可陽光透過窗子。
她手裡那把剪刀映射出寒光,直直刺進了他的眼中。
馮兆心想,自己曾也是疼惜這個女兒的,把她當成掌中寶一樣。
可究竟是什麼時候不一樣了呢?
就連取血這麼荒誕的事情他都能答應下來了。
“住手!梅氏你怎麼如此惡毒,竟騙我這法子是柳大師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