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作為她的表姐,覺得有些丟人。
“淑兒,我要在外麵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進院子再說,省得平白被外人看了笑話去。”
寧淑雖然是個驕縱跋扈的性格,可她還是很聽這個表姐話的。
“我告訴你姓梁的,今兒個要不是表姐在場,我高低要讓街坊鄰居都看看你的樣子。”
聞青柳覺得有些好笑,跟著眾人一塊進了院子。
梁儒誌麵色頹喪,整個人像經受了許多摧殘一樣。
“哥,你瞧瞧她,哪兒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說還好,一說寧淑又炸了。
剛剛在院門口,還是給他留了點麵子的,此時聽他這麼說,寧淑一巴掌扇了上去。
紅梅愣了一愣,看向身旁的拂曉。
“拂曉姐姐,他這麼沒眼光嗎?為了這麼一個暴躁易怒的女人把你拋棄了。”
拂曉隻是站在原地,眼裡平淡無波,周遭也沒有升騰起一丁點的怒氣。
反觀紅梅周遭都升騰起了黑色的霧氣,一看就是怒極的反應。
“哥,你找的人在哪呢,快看看這方麵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沒等梁郡守介紹,聞青柳反而先笑了起來。
“被鬼上身倒是不至於,不過你曾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如今難道一點都不心虛嗎?”
梁儒誌麵色有著一瞬間的空白。
“我曾經何曾做過什麼錯事?每日文書趕考都是儘心儘力。
入朝為官之後,每日在天子腳下,我也是兢兢業業的。”
見他死不承認的樣子,聞青柳更是大笑出聲。
“從平雲郡到京城的路途可不算近,你們家的情況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支撐你走那麼遠。”
“你進京趕考的路費是怎麼來的?還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說到這裡,他臉上才有了慌張的神色。
梁郡守一聽,頓時蹙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當初趕考的銀兩是姑母多年攢下來的嗎?”
梁儒誌小聲囁嚅著。
“娘她攢下的錢,根本就不夠我走出平雲郡這點地界的。”
梁郡守看著他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其他城郡的路費你都是從哪兒得到的?”
這個問題一出口,好半晌梁儒誌都沒出聲。
聞青柳看著他那副樣子,突然開口。
“需不需要我把拂曉叫來,跟你當麵聊聊?”
拂……拂曉。
他曾經入朝為官之後,也想過拂曉一個人在那邊該如何。
可再怎麼說他也是一朝官員了。
若是跟一個勾欄院出來的妓女成婚,或者是把她納為小妾,都是很不體麵的事情。
他當然也想過要娶拂曉了,可那樣的話,若是影響了他的仕途可怎麼辦。
但他自認為也不是那種薄情寡義,冷心冷情之人。
也曾派人回到那裡出去尋找拂曉的蹤跡。
即便不能娶她又如何,他一朝官員願意把她一個妓女贖出來。
對他拂曉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可派過去的人卻說那所勾欄院裡並沒有一個叫拂曉的女子。
當時他欺騙拂曉的時候,拂曉有多喜歡他,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絕對不會是願意跟彆人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