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曆史的發展,陳勝很容易就說通吳廣,然後整合一千名戍卒在蘄縣的大澤鄉發難,殺死兩名看守的秦國士兵,發動秦末農民起義。
可惜,現在多了張召重這個變數,使得優柔寡斷,沒有什麼主見的吳廣脫離了陳勝的掌控。
就在吳廣和張召重還在協商起義事宜的時候,一名戍卒前來稟告:“吳屯長,陳屯長請你到他的營帳,有事相邀!”
吳廣聽到手下戍卒的話,他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他看向張召重,那意思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召重笑了笑,他替吳廣回答道:“不知道陳屯長除了邀請我們吳屯長,還邀請了什麼人?”
那戍卒立刻回答道:“除了吳屯長,還有周屯長,武屯長以及田屯長!”
張召重點點頭,說道:“還請回複陳屯長,我們隨後就到!”
那戍卒傳達完信息,轉身離開。
吳廣看向張召重,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說道:“周巿、武臣以及田臧素來信服陳勝,且唯陳勝馬首是瞻,一會兒要是陳勝突然向我發難,他們三人必然支持陳勝!”
張召重安撫著吳廣的情緒說道:“有我在,必保吳屯長性命無憂!”
不知道為什麼,吳廣對張召重無比的信任,聽到張召重的話,吳廣義無反顧地朝著陳勝所在營帳走去。
其實正如吳廣擔憂的那樣,陳勝已經失去耐心,他準備向吳廣發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戍卒按時到達漁陽郡的任務不可能完成,如果秦國還沒有分裂,他們這隊戍卒必然要受到死刑的處罰。
陳勝已經想好了,如果秦國士兵膽敢發難,他會與吳廣、周巿、武臣以及田臧等人一起殺死秦國看守士兵,並鼓動戍卒發動兵變起義。
但是,事情有變,因為秦國分裂為南北秦,北秦的扶蘇頒布懷柔政策,免除始皇帝在世時候頒布的苛政嚴法。
南秦的李斯知道這件事情後,為了安撫南秦國內的民眾悲觀情緒,效仿北秦政策,同樣免除苛政雜稅,緩和曆法。
幾日前傳令秦兵發布的十日內到達巨鹿郡的信息已經報廢,昨日傳令兵將新的信息傳達給秦國看守士兵。
陳勝因為身份原因,與看守秦國士兵比較親近,他知道了信息的內容。
也就是說,即使陳勝這隊戍卒無法按時到達目的地,他們也不會受到死刑的懲罰,最多是將服兵役的時間延長,又或者是罰沒部分戰利品。
素有大誌的陳勝心有不甘,他必須趁著法令的時間差,鼓動戍卒兵變,否則他就沒有任何反秦的希望。
當吳廣和張召重走進營帳,營帳內除了坐在上首的陳勝,還有戍卒隊伍裡的其他幾名屯長,分彆是周巿、武臣以及田臧。
但是在陳勝的身後,還站著兩個氣質不同於這個時代的人,一個人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身材微胖發福,竟然是短發,頭發梳地油光鋥亮。
另一個人的身材矮胖,皮膚黝黑,頭發邋遢,不修邊幅。
看到陳勝身後這兩個人,張召重心裡一驚,他趕忙將這裡的不尋常信息傳遞給了呂澤。
看到吳廣進來,陳勝一刻也等不及了,他馬上發難說道:“如今暴秦分裂,南秦胡亥非明君,北秦扶蘇才是正統,且南秦的苛捐賦稅、募役刑罰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
“吳屯長,我們一起行動起來,發動戍卒兵變,反了南秦,攻城伐地,然後投降北秦,我相信以扶蘇皇帝的仁慈,我們一定會獲得重用!”陳勝繼續說道。
不等吳廣回答,張召重冷笑道:“陳屯長,你欺負我們不知道南秦已經頒布了懷柔令嗎?李斯丞相準備效仿北秦,廢除苛政雜稅,免除嚴苛法令,我們為什麼要反了南秦呢?”
“一派胡言,我和吳屯長商議大事,你有何資格在這裡插話!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陳勝被張召重打斷話語,惱羞成怒,他要讓這個屢次壞他好事的人好看。
隨著陳勝的話音落下,兩名戍卒走進營帳,一左一右就要架著張召重離開。
張召重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簡單,於是也不在克製,就在兩名戍卒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張召重身上的柔勁迸發,兩名戍卒立刻被彈飛。
看到張召重發力,陳勝身後的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喊道:“武者!”
身材微微發福的男人一甩手,一顆石子急速飛向張召重。
張召重大喊一聲:“來得好!”
隨著話音落下,石子一顆接著一顆打向張召重身體的各個部位。
張召重立刻施展武當的四兩撥千斤,勁氣外放,將石子擋下,同時還護著吳廣,不讓他受到無辜牽連。
突然,張召重心頭警覺,他一把拉住吳廣,猛然躍起。
就在張召重剛剛站立的位置,一座土牆憑空出現。
“異能者?”張召重將吳廣護在身後,他的臉色略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