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葉賢能夠以一敵千馬賊,在從趙到魏的護送任務中,全殲一萬馬賊,率領護送隊伍全身而退,說明他的武力超群。
不過,作為呂不韋身邊的頂級謀士,不論是圖先還是肖月潭,他們認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就算葉賢智計再高,在他們倆的聯合之下,肯定不會讓葉賢占到好處。
而管仲邪起初也對自己的武力很自信,自信他能與葉賢較量一番。
可是看著懸浮在麵前的佩劍,他知道,這必然是車內那位深不可測的葉賢所為。
這是何等神鬼莫測的手段?
馬車內,葉賢的聲音再次淡淡響起,卻帶著一絲冰冷的意味:“管先生的劍不錯,隻是殺氣重了些,收起來吧!前方帶路即可,莫要做多餘的事。”
那懸浮的佩劍仿佛聽懂了命令,“鏘”的一聲,精準無比地自行歸入管中邪腰間的劍鞘之中。
管中邪臉色煞白,半晌說不出話。
他縱橫江湖多年,從未遭遇如此恐怖之事,對方若要取他性命,恐怕方才就已得手。
他所有的驕傲和自信,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是,謹遵葉先生吩咐。”管中邪低下高傲的頭顱,聲音乾澀地應道,再不敢有絲毫違逆之心。
他揮手示意手下退到車隊後方,態度變得無比恭順。
夜幕降臨,車隊擇地紮營。
中央大帳內,朱姬等葉開政睡著了,她來到葉賢麵前,臉上憂色未褪:“葉郎,今日那管中邪……呂不韋派他來,果然是不懷好意。回到鹹陽,我們……”
葉賢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能量緩緩渡入,平複她不安的情緒道:“跳梁小醜,何足掛齒?呂不韋隻是試探。記住,回到鹹陽,你便是秦國太後,開政是秦王。你們代表的是大義名分。呂不韋是臣子,他若聰明,就知道該如何選擇。”
葉賢刻意強調道:“我們才是一家人!我會在暗中助你,秦國的權柄,終將掌握在我們自家手中。”
紀嫣然在一旁煮茶,輕聲接口:“朱姐姐,你不必過於憂慮。呂不韋是聰明人,今日葉郎小施懲戒,管中邪必已彙報。呂不韋得知葉郎手段,權衡利弊,短期內絕不敢輕舉妄動。我們隻需按計行事,步步為營即可。”
朱姬看著葉賢平靜而自信的臉龐,又看看智慧超群的紀嫣然,心中的不安漸漸被一種奇異的信心取代,她點了點頭,依偎在葉賢身邊。
另一處營帳內,身材高大的管仲邪與兩人正在密談著什麼。
與管仲邪同在一個營帳內的兩人正是呂不韋的兩大智囊,圖先和肖月潭。
圖先體型瘦長,年在三十許間,長得非常結實,皮膚黝黑,動作靈活,舉止間有種栗悍威猛的懾人氣勢,雙目有神,配著一副馬臉,算不上英俊,卻有股陽剛的男人氣魄和魅力。
肖月潭是一副儒生裝扮的青年人,臉容精瞿,頗有儒雅風流的氣質。
“我已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記錄下來,快馬加鞭送到呂相手裡,事情有些棘手。”圖先看了眼臉色仍然不好的管仲邪,他緩緩開口道。
肖月潭的臉色同樣凝重道:“那位葉將軍的實力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不知道他使出了什麼把戲,竟然可以隔空控製管大人的劍。”
圖先安撫道:“從現在開始,沒有完全的把握,切不可與他發生正麵衝突。”
管仲邪全程沉默不語,顯然,今天葉賢給予他的打擊太大了。
“呂不韋,權欲極重,但並非毫無顧忌。他需要政兒的名分來穩定局勢,對抗宗室和其他權貴。這是他最大的弱點。”
待朱姬睡著,紀嫣然靠在葉賢的懷裡,葉賢將呂不韋的性格分析給紀嫣然聽。
“不錯,”紀嫣然點頭,“但他亦非易與之輩,必會千方百計控製政兒,將朱姐姐與秦王變為傀儡。我們需示之以威,誘之以利,結之以盟。”
“利?我能給趙國給不了的商貿便利,甚至……更長遠的技術合作。”葉賢手指輕點,光影變化,“威?今日對管中邪是警告,若他還不識趣,我不介意讓呂不韋的府邸換個模樣。”
兩人低聲細語,葉賢雖然實力強悍,可他不想什麼事情都靠武力解決,鹹陽的大舞台是為他的兒子,葉開政準備的,他隻是打輔助而已。
一夜漫長,葉賢與紀嫣然將抵達鹹陽後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呂不韋的反應、秦國宗室的態度都推演了數遍,製定了詳儘的計劃。
數日後,巍峨的鹹陽城輪廓已在地平線上顯現,氣氛陡然變得更加凝重。
葉賢傳令全軍,提高戒備,外鬆內緊,他再次來到朱姬車駕前,隔著車窗輕聲道:“鹹陽將至,記住,你是歸國的太後,氣勢不能弱!一切有我。”
車內的朱姬深吸一口氣,整理了華貴的衣袍,臉上露出了符合她未來身份的端莊與一絲威嚴,用力點了點頭。
鹹陽城門大開,黑甲秦軍列隊兩旁,氣氛肅殺中帶著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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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護送“公子政”歸國的車隊,在無數秦人複雜目光的注視下,緩緩駛入這座雄城。
接近鹹陽城外城,一隊人馬迎來,為首者正是呂不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