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自認為雖然輸了騎射,可他對自己的劍術很有信心。
王翦抽出隨身佩劍,持劍而立,他高聲喊道:“葉先生,讓我領教下你的高招!”
葉賢沒有輕視王翦,而是認真地持劍抱拳道:“那葉某就不客氣了!”
葉賢的話音剛落下,他的手裡突兀地出現一把紅色的寶劍,這一手不但驚到了王翦就連看台上的觀眾都議論紛紛。
葉賢的劍,從哪裡來的?呂不韋眼角一突,心中一跳,他覺得要糟糕。
王翦收起了所有輕視,凝重以待,他持劍而立,氣勢沉雄。
驟然,王翦的身形如同山嶽般躍出,與此同事軍中劍法大開大合,攻勢淩厲地朝葉賢攻去。
而葉賢沉靜地手執利劍,隨意一站,卻無絲毫破綻。
王翦低喝一聲,踏步搶攻,利劍帶風,直劈橫削,攻勢如潮!
然而,葉賢的身形如同鬼魅,總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輕輕避開。
葉賢的劍法來自元宗贈予他的矩子令,其中記載著墨氏劍法和墨氏心法。
這墨氏劍法時而輕靈飄逸,時而凝重如山,每每後發先至,葉賢的利劍總是能出現在最意想不到的角度,輕輕用劍背點向王翦的手腕、手肘、肩胛等要害,逼得王翦不得不回防變招,打得極其憋屈。
王翦怒吼連連,將畢生所學發揮到極致,卻連葉賢的衣角都碰不到。
葉賢仿佛能預知他的一切動作,他的大腦早已計算完所有可能。
最終,葉賢抓住王翦一個猛力劈砍後的微小破綻,利劍一貼一引,一記巧勁,王翦頓覺一股無可抗拒的旋轉力道傳來,手中利劍脫手飛出!
而葉賢的利劍劍尖,已輕輕點在了王翦的喉結之前。
勝負已分!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驚呆了。
呂不韋和楊泉君臉色鐵青,難以置信。
葉開政和朱姬卻是喜上眉梢,興奮地差點就要手舞足蹈,好在母子倆知道呂不韋和秦國本土勢力不願意看到葉賢的勝利,兩個人憋住興奮的心情,靜觀其變。
葉賢收劍,躬身道:“王將軍承讓!將軍勇武過人,葉某僥幸取勝。”
王翦愣了片刻,隨即深吸一口氣,抱拳躬身,心服口服道:“葉先生劍術通神,王翦輸得心服口服!謝先生手下留情!”
軍人崇拜強者,葉賢的實力贏得了王翦的尊重。
莊襄王大喜過望,霍然起身:“精彩!太精彩了!葉先生真乃深藏不露之國士!如此,還有誰認為葉先生不配為政兒劍術太傅?”
呂不韋和楊泉君啞口無言,麵色難看至極。
葉賢卻再次抱拳開口道:“大王,王翦將軍乃國之棟梁,騎射兵法皆乃上上之選。臣雖僥幸勝得一招半式,然公子學業,需博采眾長,臣懇請大王,任命王翦將軍為公子騎射太傅,必能使公子弓馬嫻熟,無愧老秦人之風!”
莊襄王聞言,更是讚賞葉賢的氣度:“善!葉先生言之有理!王翦聽令,寡人命你為公子政騎射太傅,需儘心教導!”
王翦意外又感激地看了葉賢一眼,大聲領命:“末將遵旨!必竭儘所能!”
葉賢目光掃過呂不韋所在的看台,又道:“大王,公子文治亦不可偏廢。臣觀客卿李斯,雖位卑而言輕,然其師從荀卿,法學精深,文章錦繡,實有大才。若能為公子文學太傅,於公子學業大有裨益。”
葉賢此舉既是為葉開政尋找一位真正的能臣,也是挖呂不韋的牆角——李斯在呂不韋門下並不得誌。
莊襄王正在興頭上,自是準奏:“準!李斯,即日起,你為公子政文學太傅!”
李斯愕然抬頭,隨即狂喜湧上心頭!
李斯飽讀詩書,胸懷大誌,卻一直鬱鬱不得誌,今日竟得葉賢舉薦,一步登天!他激動出列,撲通跪下:“臣李斯,謝大王隆恩!必肝腦塗地,以報大王、公子知遇之恩!”他看向葉賢的眼神,充滿了無儘的感激。
呂不韋臉色更加難看,李斯是他門客,卻被葉賢舉薦獲得要職,這無異於當眾打他的臉!他心中對葉賢的忌憚和怨恨更深。
經此一戰,葉賢一舉奠定其在秦國的地位,不僅成為秦王之師,更收獲了王翦的友誼和李斯的忠心,初步建立了自己的班底。
而呂不韋的挫敗感與危機感,也達到了頂點。
秦國的權力格局,悄然生變。
此後日子,葉開政上午跟隨文學太傅李斯學習秦國文字、禮儀、律法和政治,表現得勤奮好學,下午,在大校場,接受葉賢和王翦的嚴格訓練,包括劍術和騎射。
葉開政的進步很快,他的勤奮好學,懂事乖巧深得莊襄王喜愛,卻害得成蟜整日被他的母親秀麗夫人訓斥,成蟜早就對葉開政積怨已久。
葉賢則憑借“公子師尊”的身份,低調地在宮中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