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葉賢向趙倩辭行。
雖然不舍,但趙倩深知葉賢身上肩負的重任,並未過多挽留,隻是叮囑他萬事小心,並將一份趙國收集的關於楚國和春申君的情報密件交給他。
葉賢帶著滕翼、荊俊,以及新納入房中的趙致、善柔、善蘭三姐妹,踏上了返回鹹陽的路程。
其他女人都很乖巧,沒有吵著跟隨葉賢,她們留在邯鄲,為葉賢的事業發揮各自的長處。
馬車裡,歡聲笑語不斷,衝淡了離愁彆緒,葉賢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邯鄲景色,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邯鄲之行,圓滿成功,不僅粉碎了合縱陰謀,收服了李園、韓闖,獲得了龍陽君的徹底效忠,還與趙倩溫存,鞏固了趙魏關係,更是收獲了善家三姐妹的芳心,如今,葉賢身邊的力量愈發強大,未來的棋局,也愈發清晰。
下一個目標,便是返回鹹陽,徹底清算內部的敵人,然後,劍指楚國春申君!而善家姐妹的仇,也將在那波瀾壯闊的鬥爭中,一一討回。
殘陽如血,映照著巍峨的鹹陽城牆。
葉賢的車隊碾過官道的塵土,緩緩接近這座雄城。
葉賢一身青衫,坐於車內,眼眸深邃如星海,超腦無聲運轉,處理著沿途收集的信息流。
離開邯鄲雖不過月餘,但鹹陽的局勢,通過紀嫣然加密的渠道,他已了然於胸——呂不韋與楊泉君,這對往日政敵,竟因共同的目標阻止嬴政上位)而悄然走近,更麻煩的是,呂不韋似乎對嬴政的身世起了疑心,正暗中調查。
車簾外,傳來烏卓低沉的聲音:“先生,前方有儀仗,是政王子親自來迎。”
葉賢微微頷首,收斂心神,車隊停下,他掀簾下車,隻見年僅十二三歲的嬴政葉開政)身著玄色王子禮服,身姿挺拔地立於儀仗之前。
此時的政王子雖麵容尚帶稚嫩,但眼神沉靜,舉止從容,已初具王者氣度,他身後,站著英氣勃勃的蒙恬、沉穩的王賁等一批年輕將領,皆目光灼灼地望著葉賢。
“先生!”葉開政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聲音清朗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他能感受到眼前這位亦父亦師的男人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葉賢伸手扶起他,仔細端詳,欣慰道:“政兒,數月不見,氣度更勝往昔。”
葉賢目光掃過蒙恬等人,微微點頭示意,眾人皆恭敬還禮,眼神中充滿敬畏,葉賢在邯鄲的作為,雖細節未知,但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能令六國合縱胎死腹中,已足以震懾朝野。
一行人浩浩蕩蕩入城,直抵王宮。
章台宮內,莊襄王嬴異人高坐王位,麵色蒼白,咳嗽不時打斷他的話語,但精神卻因葉賢的歸來而振奮。
朱姬坐於其側,鳳冠霞帔,容顏絕美,看到葉賢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愫,有關切,有依賴,更有深藏心底的柔情。
呂不韋與楊泉君分列文武百官之首,呂不韋麵色平靜,眼神深處卻如古井無波,暗藏漩渦;楊泉君則毫不掩飾臉上的陰鷙與忌憚。
“臣葉賢,奉王命出使趙國,今已歸來,托大王洪福,六國使節各懷心思,合縱之議已散,趙國亦願與我大秦修好。”
葉賢上前,從容稟報,言語簡練,卻將一場潛在的風暴消弭於無形的功勞輕輕帶過。
看著病怏怏的莊襄王,葉賢眼中精光閃爍,他心中對這位秦王的“病因”已經了然於心,呂不韋這是等不及了!
莊襄王聞言,蒼白的臉上泛起紅光,大笑道:“好!好!葉卿果然從未讓寡人失望!此乃不世之功!”他激動地連咳數聲,朱姬連忙輕撫其背。
喘勻氣息,莊襄王目光掃過群臣,聲音帶著決斷:“葉卿功在社稷,寡人豈能不賞!即日起,晉封葉賢為太保,位列三師,輔弼寡人,護翼國本,兼領太子太傅,教導儲君!”
“太保!”群臣嘩然,此職尊隆無比,雖不直接理政,但地位超然,為帝王之師,尤其兼領太子太傅,其意義不言自明!
這是莊襄王對葉賢的極致信任,也是對未來權力格局的明確表態!
誰人不知葉賢支持的是王子政,這不就說明了莊襄王對太子之位的歸屬已經下定了決心!
呂不韋眼角難以察覺地抽搐了一下,楊泉君更是臉色鐵青。
不待眾人消化這個消息,莊襄王緊接著拋出了更具爆炸性的議題,也是令人覺得理所當然的議題:“寡人近年體弱,為江山永固,立儲之事,不可再拖,政兒與成蟜,皆為寡人骨血,諸位愛卿,以為誰可擔此重任?”
大殿內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嬴政葉開政”和隱含的成蟜勢力身上。